头前的六七个强盗从马上飞下来的那一刻,强盗骑兵们就崩溃了,那些可怕的弩矢让他们瞬间就想到了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于是纷纷慌张的波转马头……可惜,他们胯下那些劣马,最多也只能让他们多一点欺负欺负普通人的资本而已,并不能给他们在逃命上带来什么优势,反而是一种致命的弱点——城镇中心的道路用来铺开十几匹马或者勉强足够,但如果是用来仓促间掉头,却连一半也不可能!
更何况还是在周围不断飞过箭矢的环境下?
而原本跟在骑士后面前冲的盗贼终于停下了脚步……他们怔怔的盯着十几个同伴从马上摔落而扬起的血花,似乎根本没想到自己依仗为王牌的骑兵们就这样损耗殆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大多数袭击者脑子里都是这样想着,似乎自己还在梦里。可眼前的一切都是不容置疑的。自己这方面已经损失一半的人员了。
而且更加接近的距离和跑散的马匹,让他们终于认清了自己面对的问题——超过了三十把的重弩,以及后面隐隐狞笑着的士兵,对方手中绞盘发出吱嘎的怪响,仿如野兽狰狞的磨牙声音,又像是个催促的信号,让强盗们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终结……
“不要乱,不要乱!”
黑鸦巴卡拉咆哮着,用力的拉紧缰绳,但却制止不住座下马匹的暴跳……箭矢入肉的闷响和尖锐嘶嚎的惨叫声环绕四周,身边一个个翻倒在地的人几乎让他崩溃……
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不是说只是一个不到一千人的小镇么,不是说就只有七八十名卫兵么?自己有三十名副武装的骑兵!自己有一百多个身手一流的手下!自己不是已经派遣了人手先行混进里面,伺机而动了么?甚至还jing心的设计,赚开了他们的城门,冲进了镇子里面!
接下来不是应该大杀四方吗?不是应该大获胜吗?怎么居然……
但不管怎么说,现实是自己就被区区三十几个卫戍士兵给困在这里,困在这样一个死局之中!
现在的局势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冲出去,冲出一个算一个!强盗头子狠狠地咬牙!爆发出一个大吼!
“和他们拼了!盾牌!举起盾牌冲过去,冲过去他们就死定了!”
吼叫一起再次推动了盗贼们……强盗大多是些亡命之徒,最初地恐惧过后多少恢复了些冷静,但这个变故却又让原本萌生怯意的他们立刻变得疯狂了起来,所有人都开始继续向前——剩余的部分也只有十几呎宽,到了那里几乎也就差不多已经接近了对方的怎地了……于是立刻便有三十几个强盗各自用盾牌护住了头脸,怒吼着向前冲了过来。于是后面的大部队,不到二十个人也随后跟上……虽然脚步多少要慢些。
或者人有时就是这样一种奇怪地动物,需要别人替自己作出决定,哪怕是一个把自己引向深渊的决定……
只是所有人都在往前冲的刹那,一时间竟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的黑鸦老大并没有参与进冲锋之中。
强盗头子已经落在了人群的后面——当所有人举着盾牌前冲的时候,对于身周的事情便都会变的不那么在意。至少不会注意身侧的马匹上的人,这是巴卡拉早年的佣兵生涯之中就发现的一个技巧。
当然,还会有人注意到。
当巴卡拉敏捷的转过马头,便已经进入了一片光明。不远处,圣武士平举的长剑已经遥遥的指着强盗头子的面孔,冷冷地盯着他。
此时。他身周已经没有一个站立的强盗,超过二十人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之中被击倒在地!圣武士的力量本就不是这些乡下的匪徒们能够相比,事实上,即使是十个巴卡拉,也同样无法与之一搏!
但巴卡拉却仍旧毫不在意,他呛地一声拔出了腰侧的长剑!
举剑,旋转一周,画出一个符号,再平指。
圣武士的动作停了一停——即使并不标准,但对方这个动作代表的意义却极为神圣。
一对一,公平决斗的要求。
于是略微的犹豫之后,他也同样做出回应……可是接下来年轻的圣武士就发出了一个愤怒的低吼!因为他注意到,那个强盗头子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一个跃身,圣武士向前画出了一道弧光!
长剑劈下,黑sè的身甲在这闪耀光泽的长剑面前似乎变成了一种幻觉,剑刃毫不费力的从中掠过,一刀两断!
轻巧的分开一道裂缝,然后裂缝与其下健壮的肌肉和骨骼都毫不费力的被分开,最终,黑红sè血液爆发一般从那缝隙之中喷涌出来,然后巨大的压力将之直接推开!鲜血和内脏哗地一声的流淌四溅,将地面侵染出一片腻人的猩红……
纷乱的战场在这一刻忽然陷入了一片安静,凌乱地试图冲锋的强盗们停下了脚步——他们终于注意到他们的首领的身影并不在他们之中,但回过头的时候,却只能看着那匹黑sè的马儿在光芒之中一分为二!
于是,空气中弥漫起的刺鼻气息终于再一次摧毁了他们的斗志……头领都已经死了,那么还有什么拼命的价值?当即几十名手持着长枪的民兵从街道的角落出现,他们便只能选择扔掉手中的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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