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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议对造纸业的无理征税!”
“坚决不同意将造纸业纳入奢侈品征税范畴!!”
“造纸业的蛮横加税会造成劳动力的严重匮乏,导致社会经济退步!!!”
“……”
简墨一脸淡然地关上办公室的窗户。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
自从他坐上诞生纸档案局局长的位置,门口三天两头有人来拉横幅抗议。将原人列入征兵序列的时候原人来抗议,造纸管理局放出清理纸占区纸人诞生纸消息的时候纸人来抗议,现在造纸业纳入奢侈品征税范围的研究暴露后,所有造纸行业的人又来抗议。
局里的员工对此都已经麻木了。据说公关科的人担心示威的人如果出事了影响不好,在征求他意见后,给后勤科打了招呼,给每天给抗议者提供饮用水,甚至方便面。每天两次。
“既然研究项目的内容已经公开了,那么就改变我们原来的计划吧。”简墨在椅子上坐下,“原本打算让邢教授和部落先研究出比较完善的方案后,再向各界公开,强制性推行。现在干脆双管齐下。邢教授的团队还是继续他们的研究。另外将方案框架提交到造纸各行业,大家一起研究最好的方案吧。”
“我知道这很不容易。这套方案,损害的不是既有纸人的利益,也不是原人的利益,而是那些通过造纸来获取利益的企业、团体、家族和个人。既得利益者是不会轻易放弃他们手上的蛋糕的,且他们所具备的实力可不是大多数身为平民的原人和纸人能够比拟了。但是我们也不放弃能够争取到少数目光远大的人合作的可能。与其让我们制定下法规,然后强制推行,不如他们自己定制出自己能够接受的法规法则,这总是一个更容易接受的选项。能减少一个敌人,就减少一个敌人。”
“而且他们熟悉自己行业的数据和模式,制定出来的东西更能因地制宜。”简墨说,“至于那些不愿意参与的人,我们小心防范吧。”
“少爷,你不要小瞧这些人。”简要提醒简墨不要想的太美好了,“他们疯起来,是不要命的。你的伤疤还没好,别忘了疼。”
简墨下意识摸摸脑袋,苦笑了一下:“这疼可是轻易忘不掉的。”
虽然魂力波动的后遗症不是总在犯,但也时不时会出来刷一下存在感。那真是疼得他恨不得满地打滚才好。
“你说的那些可能与我们合作的人,我没有你那么乐观的看法。即便他们乐意合作,那合作很可能只是虚晃一枪。如果能够干掉你,那他们的利益就可以部保存下来,何必在乎你施舍给他们的那一两分利益。”
“我当然知道。”简墨笑了笑,“我又不是傻。”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我亦往矣。说的就是这种心情吧。有本事,”他望着天花板,目光逐渐变得坚定,“来弄死我啊。”
简要沉默了一会,道:“阿文那边发来消息,说他不想见你。”
简墨的眼睛眨了眨,笑容有些苦涩:“也不意外。”
虽然是笑着,但简墨的心却是一沉到底: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他非常清楚他爸的脾气,多数时候他爸都是很尊重他人意见,或者说并不在意他人做什么怎么做。但一旦他爸做出了决定,那就是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别人如何劝说、干扰、阻挠,他爸也是一定要做到的。
余事不提,只说当年他爸认定父子分离才是避免自己将来在原人和纸人这两条路上左右为难,甚至父子反目的唯一办法,所以就愣是坚持了那么多年不肯见自己一面。直到这几年他终于带着纸人部落走出第三条路来,他爸才终于愿意见他。
所以这一次,他爸不允许他将纸人还原法公之于众,那么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做到这一点,绝对不是嘴上吓唬他而已——这不都已经为此使用异能来抹除他的记忆了。
虽然说纸人还原法只是自己为了拯救五十五纸的生命摸索出来的一个方法,但它的另外一个作用所带来的影响却远不是救了五十五条性命这么简单。如果它被证实能够成功,那么势必会对世界的纸人都产生极重要的意义。
当纸人变成原人之后,纸人和原人就不再存在任何区别了。他们的人格不会再受到歧视,价值不会再被压榨,生命不再会被轻忽。他们能够自然繁衍,能够传承下他们创造的财富和知识,他们不会再担心会被像蝼蚁草芥一样对待,他们能够真正平等地和原人一起生活。
退一万步讲,哪怕第一代还原的纸人还可能受到一些另类眼光,但是二代,三代之后,谁来能区分得开他们。现在的原人,原本不也是造纸吗?
这样的方法比起仅仅只是通过法律法规来制定原人和纸人的行为准则,强制画出两者的能够做和不能够做的事情,更能从根本上解决纸人的困境,将公平和权利真正掌握在纸人自己的手中。
正如李微生曾经说过的,无论简墨怎样努力,怎么样奋斗,为原人和纸人拓出这第三条路,其中固然是因为一部分原人改变了思想,但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战争迫使让原人愿意做出一定程度的让步。这种让步不是自愿的,而是一种不得已的妥协。
纸人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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