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偏殿内,幻潼和父亲刚坐稳便迎来了一位“客人”——三皇子。
“微臣拜见三皇子。”
“司徒将军,司徒参领免礼。”三皇子上前虚扶。
“没想到二位居然能认出我的身份,不想远在潼江也能识得我这京都小小的三皇子。”
幻潼没想到,三皇子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己做了白虎营参领。震惊归震惊,还是不忘回话。
“圣旨到了之后,父亲便寻来了京都各位各皇子和臣的画像,三皇子的样貌,微臣早已熟记于心了。只是不知三皇子前来可是有事?”
“并无大事,只是考虑到司徒参领初来京都,本宫又与参领年纪相仿,该尽地主之谊的。这京都好吃的好玩的本宫最熟悉,日后若是……”
“三哥这就说错了,若论纨绔,自然是我比三哥更胜一筹,这带着参领逛京都的任务,自然是交给我。”
只见一少年身穿石青色五爪正龙团纹锦袍,拎着一把檀木骨折扇,斜倚在门框上。
三皇子怒视了那少年一眼,转头又挂上了微笑,对着幻潼:“幻潼,这是五皇子滕子珂,平日里散漫惯了,若有得罪的地方请多担待。”
幻潼不禁高看了三皇子,刚刚已经告知了他自己认识所有人,此时却又抢着介绍,还替五皇子请罪。
既在五皇子面前表明了自己和这个参领已经很熟,又表现得十分贤德。不愧是皇后的儿子,足够精明。
“我这个三哥就是只狐狸,年纪不大心眼却多,和他玩没趣的很,参领若想出去玩,尽管来找我。”
五皇子也不等幻潼回话,说完便摇着扇子离开了。
“五弟向来如此,没有礼貌,两位莫要生气。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宴会快开始了,我们现在过去吧。”
三皇子依然面挂微笑,还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行人朝着御花园而去,晚宴设在湖心岛上。这湖在御花园的东边,因为湖边种着墨兰,春天幽香阵阵,故得名逸馨湖。
逸馨湖中的小岛面积较大,有长廊亭台,还有个岛中湖。
原本宴会都是在太和殿举行的,但是这一次却选择在室外大摆宴席,原因就是皇上怕司徒父子二人过惯了边塞的生活,怕这殿内的宴席让二人不适。
这理由确实体贴,但有心之人难免从中体味出一丝深意。
常年驻守潼江的镇国大将军突然被急召回京,皇上又是赐宅又是大摆筵席,给足了这个护国老臣面子。
但这个宅子位置微妙,室外举行的晚宴又让人遐想。无法适应太和殿的宴席,是在暗讽这来自边关二人的粗鄙吗。
朝臣们都有各自的理解,圣上是如何想的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正值深秋时节,御花园也是一派枯荣之景,却不显凄凉。挨着小路边,种着几株秋菊,此时也已经开败。花瓣褶皱到了一起,花梗已不再坚挺,萎蔫的耷拉在路边。
虽说花开花败乃是自然常理,如今这接风宴要在这些开败了的花丛中举行,多少也让人不舒服。
幻潼看着满眼枯黄,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
一位华服贵站在满是枯草的院子里,眼中是沧桑。
还是那个院子,那位妇人倒在积雪上,鲜血从嘴角处流出,滴在雪上格外刺眼。
心口处有些痛,牵动着眉梢,幻潼不禁眉头紧锁。
“司徒参领,参领……幻潼……”三皇子在幻潼耳边唤了数声,才算让他回了神,“你可是身体不适?前面有个凉亭,你先去坐一会儿。本宫先与将军一同去宴会,一会儿派个小公公来接你。”
“谢殿下,给殿下添麻烦了。”
走近凉亭才发现,亭内有一人,还是位姑娘。
这个姑娘没有穿宫装,而是一身黑色的侍卫服,这侍卫服比寻常襦裙更显腰身。头上没有多余的发饰,只是一支简单的素玉簪将长发绾起,还余两缕秀发垂于耳边。
未施粉黛却娇艳灵动,肤如凝脂,目若灿星,眼神清澈,柳叶眉间有着一颗朱砂痣,英气的脸上平添了一丝妩媚。
“公子,这样盯着陌生女子看似乎不太礼貌。”声音中透着威严霸气,嗓音却是很柔细。
“在下司徒幻潼,唐突了,姑娘莫要见怪。”朝姑娘微微一笑,便在对面坐下了。
那姑娘并没有多看幻潼一眼,仍是自顾自的坐在那里擦拭自己软剑。
“姑娘可曾去过陵城?在下曾于陵城遇到过一个人,有着和姑娘一样的朱砂痣。”
“没去过。”
“真没去过?”幻潼有些不甘心,总觉得眼前这位就是曾经遇到的那一位。
“骗你做什么。再说,普天之下,眉间长有朱砂痣的人多了,我不是公子的旧识。”
姑娘有些不耐烦了,将软剑收回了剑鞘,想了想又说,
“想必公子是来参加晚宴的吧,我带公子过去吧。”
“有劳姑娘了。”
湖岸到小岛没有修桥,要想到岛上,就必须乘船过去。侍卫姑娘把幻潼带到了逸馨湖乘船的码头,告辞之后便离开了。
三皇子找的小太监真好刚从岛上下来,在码头遇到了幻潼高高兴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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