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欣一路狂跑,耳边呼呼的风声,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脚下一软,骨碌碌滚进了水里,水花四溅,骤然的凉意很快延伸到四肢百骸,呼哧呼哧喘着气,许欣爬上了岸,回头一瞧,正是他打算来游泳的那个湖!
山风吹过,浑身透湿的许欣被吹得直发抖,这不是凉快,而是寒冷!
“阿欣!阿欣!”远远地传来了胡瑜的声音。
“哎!我在这儿!”许欣想大声说话,但因为身上冰凉,声音不但不够响亮,尾音还带着颤悠的意思,哎玛呀,自己这是唱意大利歌剧的发声模式么?
胡瑜看到许欣一个人愣愣站在湖边发呆,气不打一处来,上去直接给他一个后脑拍:“我说你怎么越来越笨了!有穿着牛仔裤和衣服游泳的吗?”
据说受凉的身体对疼痛是极为敏感的,许欣觉得这一记受下来比平素要痛苦好几倍,也立即不高兴了:“你才是啊,好好说话不行吗?非要连拍带掐的!你以为我想这样啊,我这不是见到吊死鬼了嘛!靠!”
心情不爽地蹲了下来,但是绷紧的牛仔裤让他觉得蹲得很不舒服,干脆坐将下来,又一阵山风吹来,“啊啾!”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胡瑜的注意力被那句吊死鬼吸引过去,“你是说,你见到了吊死鬼?”
许欣没好气地回答道:“是啊,干干瘦瘦的,跟个风鸡一样挂在树上,吓得我拔腿就跑。”
“那吊死鬼来追着你啦?”胡瑜有点狐疑地问着。
“啊……啊啾!”许欣只是打了个喷嚏,转头白他一眼,没说话,心里懊烦得不行。
突然身子被人拉起来,胡瑜冷淡地说道:“先回去把衣服换了,你坐这儿是等着吊死鬼来请你去卡拉ok吗?”不由分说把他扯回去了。
此时已经日落,司徒其施术用了一个法罩,将那大蛇笼在罩子里,或者是因为天气热,或者是因为不想动,大蛇懒洋洋的时不时吐着信子,盘着身子在一旁休憩。
司徒其听到脚步声,扭头就见到一身狼狈的许欣被胡瑜拖着扯着回来了,见到许欣的气色,司徒其皱起眉头,“这样的地方,你是如何受了这么重的阴寒之气?”
胡瑜放开许欣的衣服说道:“他刚才见鬼了,然后掉湖里去了。”
“见鬼?”司徒其有些惊讶,这个岛,他少说来了十次,从未发现这个地方还有孤魂野鬼的存在。
司徒其一招手,大蛇便腾空而起,但仍旧在他的法力罩中,不知道司徒其用了什么手法,大蛇凭空消失。
“啪!”不用说,许欣头上又挨了一记,紧跟着便是胡瑜不耐烦的声音:“还不去换衣服,看啥?”
司徒其见此状况轻轻摇了摇头,他这徒儿在别人面前都极富耐心,独独对许欣总是态度恶劣,这是走得近,打得重的原理吗?
三人沿着许欣记忆中的路线,前往他所说的见到吊死鬼的地方。
天色渐暗,已经走到许欣当初猫蹲的地方,但是那里什么都没有,“我明明就看见了!”许欣有点傻眼,不可能啊,连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绝不可能是幻觉的!
刚想转头对胡瑜解释,司徒其道:“这里,的确是有阴气,虽然很淡,还是能感觉到。”
胡瑜点点头:“我也感觉到了!”
“我们回去!”司徒其突然这么说了一句,三人回到宿营地,许欣才发现那条大蛇,一直守在他们的帐蓬外头,此时极悠闲地扭动着身体趴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欣觉得大蛇身上的铜钱纹浅了很多。
这次胡瑜从帐蓬里取出了伸缩桶,跟许欣说道:“我跟师父去湖边洗澡,你给我乖乖待在阿花旁边,有什么事情,阿花会传递消息给师父的。”
说完就快步跟上已经走远的司徒其。
月光下的淡水湖,波光粼粼,对于胡瑜这种喜欢泡冷水澡的人来说,正合心意。
今天一身的臭汗,正好洗干净,晚上睡着身上才不会粘得难受。
“师父,您说今天许欣说的那个事儿……”胡瑜试探性地问道,那里有淡淡的阴气,他也感觉到了,但是不知道怎么解释那些诡异的阴气,与普通的阴气有比较大的区别,怎么说呢,是一种邪恶的味道。
司徒其望向胡瑜这边,轻呼口气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那儿结集了一个聚阴阵法,用来养尸,而且是枉死的阴尸,它们是有实体的,被咒语操控,也能脱离实体而存在,我在想,它们是不是养成之后,要用作攻击武器使用。”
司徒其的话带给胡瑜的是一种惊涛骇浪:“这,不会吧,有人计划着对什么人不利吗?”
“嗯!”司徒其给出的是肯定答复,“除了养来作杀人武器,我想不出别的理由,只是那邪阴之气极淡,应该就是不久之前才开始养的。”
胡瑜感觉洗得滑溜溜地便站起身穿好衣服,那边司徒其也穿上棉绸的唐装。这里虽然海岛,却没有什么带毒的植物之类的,弄好后,胡瑜又提了一桶水回去。
许欣此时已经在帐蓬内睡着了,在帐蓬里摆成了“大”字,胡瑜倒不跟他计较,与师父打坐了一夜。阿花--那条大蛇现在很适应这个一听就是母蛇的名字--则在帐蓬外游来游去,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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