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从床上坐起,摸黑,他偷偷跟上了纪由乃的步伐。
凌晨,疯人院VIP病区弥漫消毒水的走廊光线昏暗,静悄悄的。
楼层护士站有护士在值班,但护士睡着了。
在楼层公用的洗手间内将疯人院病号服反穿,遮去第九精神病医院的字样,纪由乃就一直蹲在黑漆漆的洗手间门口一侧,观察着走廊的两个监控探头的移动频率。
她观察入神之际,却惊觉有人从后捂住了她的嘴。
来不及挣扎,就听耳畔伴随着一股温热的气息,响起了宫司屿的说话声。
如暗夜下薄凉的冷风,微沉磁性,慑人浸寒。
“纪由乃,你最好给我一个像样的解释,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鬼鬼祟祟做什么?你是不是又想……”喉咙艰涩,心口难受,“自寻短见?”
纪由乃吓得鸡皮疙瘩冒出!
生怕被人发现,冰凉小手半握住宫司屿的大掌,愣是没看男厕女厕,把他拖进了女厕所最里面的一个隔间,将门反锁住。
两个人蹲在狭小的空间里。
外头黑漆漆的,也没有光。
就这么面对面挤着,纪由乃压低声,开始解释。
“我没有要死呀?我是要逃!”惊觉自己说漏,忙捂嘴,可又觉得奇怪,狐疑上下打量宫司屿,小声问,“你怎么会在我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