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派来保护顾小神医的。”他又指了指一直贮立不动的瘦高少年,“这是我师兄丁云,他不会说话。我是丁风。在你给我家少爷治病期间,我们负责你的安全。”
顾掬尘看了看木呆呆站在一旁的丁云,见他眼神木愣,好象根本没有见到站在他面前的自己。比想丁风,这个丁云更可怕些。她刚才根本没感知到他的气息。
顾掬尘没有从他们身上感到杀气,放松下来。她抚了抚下巴,扬了扬眉,“这意思是不是,你们以后就是我的人,归我管?”
听她说,他们是她的人,丁云听得十分怪异,忍不住咳了咳。
他稍抬起头,忙又低下,“我们只负责你的安全。其它的事……”
不待他说完,“咕咕“两声,顾掬尘的肚子被饿得响了起来,她有些尴尬,“我饿了,嗯,那只鸟也饿了。你们帮我先捉些虫喂鸟,可好?”
“捉虫,你居然让我们给你提虫——”丁风十发不满的大叫。
顾掬尘不理他的大叫。她刚才被弟弟惊醒,根本来不及换衣。后来又见窗外有人影晃动,害怕来人对小弟不利,匆忙中追了出来。此时的她已运起轻功,重新从窗户跳入。
顾掬文见姐姐突然跃上了窗外的大树,又听到有陌生的男子声音。他很是着急,想着怎么也要帮一帮姐姐,不能只看着。他在房间一顿乱找,终让找到一根断了的旧桌腿。
桌腿在手,天下我有。
顾掬文有了底气。他正要从窗口跃出,帮姐姐的忙。没想到,顾掬尘此时正跳入房中。一时两姐弟俩迎面相撞。同时“哎哟……”痛叫。
顾掬尘抚上额上迅速鼓起的大包,看着顾掬文的头顶骂道:“小文,你的头是铁做的吗?怎么这么硬?……你怎么不看着点,总是这么莽莽撞撞。”她揉着额头,忍不住抱怨。
顾掬文也使劲揉着头顶,顾掬尘掰开他的手看了看,头顶有点红红的,却并没有肿包。“你这头真是铁做的?”
顾掬文却撅嘴,“哥,好疼!真的疼——”
一声哧笑,从树上传来,“也不知是谁莽撞?还有脸怪弟弟……”
顾掬尘翻白眼,也懒得与丁风逞口舌。她迅速穿上外衣,拉上顾掬文就跑出了屋子。
姐弟俩一前一后走到厨房时,母亲顾垩氏已经做好了早餐端上桌子,父亲也端坐在桌边。
“丫头和小子怎么还没过来?”顾昆忍不住再次看向门口。
“都是长身体的时候,起晚点也正常。……嗯,看这不来了……”顾垩氏语气温婉。
姐弟俩早在宴洗室洗濑过了,问过父母安后,两人规规矩矩坐下喝疙瘩汤。顾掬尘努力低头,可是她额头的包太明显,“丫头,你头上这包是怎么回事?”果然瞒不住父母亲。
“撞门框上了。”
“哎,这孩子,总是那么卤莽。”
“女孩子还要稳重点,怎么这样毛毛躁躁。”
两人都老实挨训,低头吃东西,一声不吭。
今天的早餐虽没有姐姐做的好吃,顾掬文还是吃得很香。他是连草根树皮都吃过的人。能吃上细面做的疙瘩汤,他觉得很开心。他是个知足常乐的人。
顾掬尘也很开心,频死的母亲终于慢慢好了起来,现在居然可以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