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有人趁夜给俞青下毒!”
“不可能。”庞重石大声反驳。
“是呀,何人如此无聊?……如果真看我们不顺眼,杀了就是。”赵二斗充满疑惑。
“就是,我们本是无依无凭的流民。何需如此麻烦。”叶策的话充满着自嘲。
“这也是我不解之处。我观此脚印,如此大,应该是一个身材高大威猛之人。而且,他每次来时,你们都不曾察觉,不是此人武功高强,就是用了某种迷香之类。”
“有如此能耐,又与我等结怨,能是何人,难道是此间林地的主家,那就是陈家?”
只有俞桐听到是有人在给他的弟弟下毒,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又开始围着窝棚的空地搜寻起来。不多时,他也找到了一个大脚印。
顾掬尘折下一根树枝,在两个脚印之间量了量,“是两个不同的人。这个脚印要小一些。”
“这怎么可能?如果是陈家,他们也决不会如此偷偷摸摸?他们可以明着赶走我们……我们不过是几个流民,身无余财。他们又何必对我家青弟如此?”俞桐语声渐成哽咽。
其实几人也开始默默在周围找寻起来,一会儿又找到了几个大大的脚印。
顾掬尘仔细比对,“居然有四个人?这四人为何频频对余青下毒,竟已下毒,为何每次用的剂量皆不大。实在是让人费解。”
此时阳光正一点点沉入西方。五个少年男女期盼看着顾掬尘。顾掬尘看着几人的神色,知他们的意思。
“此事容后再说吧。我想这几人若再来,应该也是晚上。我带你们去采些草药,先将余青的伤治好。其实的事,你们听我安排。”
余桐看着同伴,“我与敏儿留下。你们跟着虎哥,勿必听从虎哥安排。”几头点头。顾掬尘转头待先行,看向几人眼中还有期盼,“我猜想,他们今晚可能还会过来,我今夜留在这里。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何方高人要如此行事?”
几人同时发出一声欢呼,他们都见识过顾掬尘只身斗虎的英姿,只觉得不管是何方高人要害他们的伙伴,都无需担心了。几个少年男女眼中再无忧色。
“走吧。”顾掬尘当先领头,首先没入了林中。
看着顾掬尘领着三个少年,消失的背影。丁风、丁云从藏身的暗处走了出来。
正要走进窝棚的叶敏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桐哥,就是他们——”
已进窝棚的俞桐提着一根木棍走了出来,他一下子挡在叶敏跟前,看着人高马大的丁风、丁云,声音有些发抖,“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休想再伤害我弟弟——”
丁风摇头,“我们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些人。你们不是听小神医说了,那是四个人?我们兄弟是想求你们一件事。”
说着他拿出一个足有十两重的银锭就要递给余桐,“这个你先拿着。”
余桐和掩在他身后的叶敏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可是两人却都没有伸手,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给他们银子的。
“不知两位这是何意?”
“这些银子足够你们到镇上找个大夫了。一会小神医过来,你们就说你们的兄弟已然有大夫在医治。可听好了——”
“小神医?虎哥原来是神医吗?难怪——”余桐喃喃低语。
他看向叶敏,两人的眼光又在银子在上停了好久,余桐突然走前一步,跪倒在地,“我们不能这样。虎哥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不能做如此背逆之事。”
丁风大急。丁云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今晚小神医要到少爷那给他驱毒的,怎么能留在这里?
不行,决不行。
他们决不能误了少爷的事啊。
丁云看向丁风,丁风也急得就差跳脚了,“哎,你们怎么都是榆木袋?这事对你们兄弟有利,对虎哥也无害。又不是让你们去害小神医,你们有什么不能的。”
“怎么不会害小神医?就你们这样子,也不知倒底是什么人?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害虎哥?我们几个的命都是虎哥救的,决不能做对不起虎哥的事。你们还是快些走吧——”
丁风、丁云对望一眼,看着对面两人坚定的神色,知他们不会改变心意了。
丁风收起银子,两人身形一动,俞桐只觉两道黑影如电般在他的眼前晃了几晃就不见了。
“这么快呀。桐哥,这就是武功吗?那夜哥也会变得这般厉害吗?”
“是吧。”俞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他转身看向也站起身的叶敏,“敏儿,没想到虎哥还是小神医。如果能被虎哥收为门徒,也是我们的造化了。”
“是呀。只是不知虎哥能不能要我们?神医可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仙人了。如果他收了我们,至少我们不会再挨饿了吧?”
“是呀。今年的流民太多。很多的世家都不再另收新的奴仆了。很快冬天就要来了。我们必须找个主子安顿下来,否则我们怎么挨过严冬?……”俞桐声音戚戚。叶敏脸上也显出愁色。
一群群的鸟雀从远处的山林中飞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终于在天边还有一线残阳时。几个少年大声吆喝着从林中钻了出来。他们手中提着不同的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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