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着,顾掬尘身形微震,震开了步拂花抓着她衣襟的手。
&ep;&ep;她安静转开,迈步就走。
&ep;&ep;步拂花愣住了,看着她渐渐远离自己的背影。
&ep;&ep;他骤然回神,快步几步,突然从后一把将她抱住,“走?你敢。你休想走。朕决不允许再离开朕一步。”
&ep;&ep;猛地被抱住的顾掬尘身体一僵。听到他如此霸道的宣言,乍然间有些欣喜。可是想到这些年他宠幸过的那么多女人,顾掬尘就仿似被凉水浇头,一下子清醒过来。
&ep;&ep;她也不挣扎,只面无表情道:“陛下说笑了。说要微臣滚的是陛下,说不要微臣走的亦是陛下。陛下金口玉言,当之不可朝令夕改。此为明君大忌,微臣谏之,望陛下纳谏。”
&ep;&ep;等了等,身后的人并没有再出声。只是抱着她的胳膊越来越紧。
&ep;&ep;顾掬尘微微蹙眉。她身形微动,想再次震开步拂花的手。
&ep;&ep;然而这一次步拂花刚查觉她要挣脱时,步拂花就紧了紧手,不容她挣脱的态度十分明显。
&ep;&ep;顾掬尘见挣脱不开,也不挣了,淡淡道:“陛下刚才也说了。陛下如今有无数的女人,而微臣浦柳之姿,实当不得陛下这一抱,还请陛下莫要再戏耍微臣。”
&ep;&ep;身后一片沉默。良久。殿内还是一片寂然。
&ep;&ep;顾掬尘站立不动,突然觉得有些心累。真不知这位昭明帝倒底是闹哪样?她不动,而身后的步拂花却动了。
&ep;&ep;慢慢的,步拂花将头放在了顾掬尘的肩上,在她的洁白的勃颈间轻吻,他轻轻在她细嫩的肌肤上蹭了蹭。
&ep;&ep;顾掬尘忍不住一抖,努力压下心湖渐起的涟渏。想着他的那些女人们。想着他与那些女人们的翻云履雨,她就内心一片冰冷了。
&ep;&ep;步拂花抱着怀中熟悉的人,闻着他熟悉的体香,突然就觉得内心异常的安静了。她回来了,回来便好了。
&ep;&ep;他突然打横将她抱了起来,看着那让他朝思暮想的容颜,他伸指寸寸轻抚。
&ep;&ep;顾掬尘冷冷看着他,转手躲开。
&ep;&ep;她被放到了熟悉的龙床上。这里,她与他曾抵死缠绵,她与他也曾两心相同,可是如今这一切都已过去。
&ep;&ep;其实她知道,这不是他的错。是她先离开的。他做的并没有错。可是没错并不意味着他就要就范。她就是想再不与他纠缠了,如此而已。
&ep;&ep;从此,她只是步沅,步薇的母亲。而他,她在心里早就将他休了。
&ep;&ep;步拂花看着她,眸光不知何是已变得十分温柔,“阿尘,我好想你。”她听到他的呢喃。
&ep;&ep;他俯身在她眉间落下一吻,辗转而下,在她的眼睫,在她的脸畔,落下无数的轻吻。
&ep;&ep;顾掬尘有片刻失神。猛地回神,她挥手推开了他的脸,冷声道:“陛下,请自重。”
&ep;&ep;她弹跳而起,就要跳下龙床。
&ep;&ep;步拂花侧身扑上,将她压在身下。
&ep;&ep;他眯眼冷声道:“阿尘,朕说了,你走不了。朕说到做到。从此之后,朕决不会让你离开朕的手掌心。”
&ep;&ep;顾掬尘转身冷笑,:“陛下,你是想说,你将囚禁我?”
&ep;&ep;步拂花点点头,“朕将囚禁你。囚你在朕的龙床上。”
&ep;&ep;顾掬尘大怒,“你想将我当作你的玩物?休想。步拂花,你不要逼我。”
&ep;&ep;步拂花看着她,似笑非笑,“逼你又如何?不逼你又如何?朕坐拥天下,决不相信还关不住一个你?”
&ep;&ep;顾掬尘定定看着他。面前的男子,华如秋花,皓如朗月,有绝代风华。可惜他已不属于她了。
&ep;&ep;她曾经心心念念,满心满眼都是他。可如今走到当下的地步,到底是谁的错?她不想推责,她知道,是她先错的。
&ep;&ep;她长舒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必须跟他将道理讲清。
&ep;&ep;她看着他,平静道:“陛下,您这是何必呢?您刚才也说了,微臣什么都不是。以微臣之容貌,微臣之性情,不及陛下宠幸过的女子之万一。陛下何必舍娇花而就野草。”
&ep;&ep;步拂花一手压着顾掬尘,一手在她的眼睫上,在她的唇畔上轻轻抚过。看顾掬尘别过脸,他突然笑了,他俯身,再次在她眉间轻轻印下一吻,“没法子,朕就是不喜娇花,就喜野草。阿尘,你说,这可如何是好?”他的声音渐渐温和,望向他的眼神渐渐迷离。
&ep;&ep;顾掬尘咬牙,看着颊生红晕,眼生敛滟的他。对他熟悉至极的顾掬尘知道步拂花已然情动。
&ep;&ep;她咬紧嘴唇,想起他曾与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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