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萧咄里等将士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北安州,几天下来居然收拢了一万五千左右的溃兵。
与此同时,梁红玉也来到了北安州,她带来了南边的消息:秦明、花荣率领六万兵马与守备顺州的萧特末的万余兵马汇合正在赶来这里的路上。
而就在这时,警报传来了,十万金军兵临滦河。
吴道让杨雄、石秀、梁红玉守备北安州,他自己则与萧咄里率领一万辽军出城去支援守备南岸的萧峰所部。
来到河岸边,只见对面金军阵势如山,旌旗云涌,长枪如林,铁骑铮铮,一片肃杀之气。
吴道皱了皱眉头,收回目光看了看岸边的布置。最前面定在河水边的是拒马,拒马之后是陷马壕,随后是还有两层拒马和陷马壕沟,再后面便是两千弓弩手,弓弩手后是一千蓄势待发的骑兵。
萧峰的布置非常合理,金军想要跨河突破这样的防线是非常困难的。
整整一天,金军都没有发起进攻。
到了傍晚时分,金军后退扎下营垒,陈枭便命令河岸边的一万三千将士分成三队轮流休息,同时请萧峰派出哨骑沿着河岸巡查。
一个晚上平安地过去,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然而到了第二天的中午,不好的消息传来了,竟然是古北馆失守了。
古北馆,是北安州南边数十里外长城沿线上的重要隘口,那里失手了,意味着北安州的退路被切断了。
吴道当即做出放弃北安州的决定,令萧峰率领三千兵马继续守备河岸,其余人马及城中百姓则迅速往东南方向撤退,翻越龙山进入燕云十六州的景州。
城中军民开始陆陆续续的撤退,滦河北岸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战鼓声,金军开始强渡滦河了。
金军显然察觉到了北安州的情况,开始强渡滦水。萧峰率领麾下三千将士拼死抵抗,战斗极为惨烈,从中午一直持续到傍晚。
双方发射的箭雨遮蔽了整个河面,河水被染成了红色,一具具辽军的尸体被拖下阵地,一具具金军的尸体在河面上随波逐流。
夜幕降临了,金军的攻势没有丝毫减弱。
残存的辽军在萧峰的率领下依旧死战不退。
然而就在这时,一支金军却趁着辽军不备从上游涉水渡过了滦河,对守军侧翼发起猛攻。
辽军本就已经支撑不住了,被对方这样一冲,整个防线立刻土崩瓦解。
萧峰率领骑兵且战且退,步兵已经陷入重围出不来了,在金军疯狂的砍杀下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金军战骑追赶上来,围住他们厮杀。
萧峰率领辽军将士拼死奋战,一个个辽军将士阵亡,一个个金军将士坠落战马,萧峰身受数创血浸甲袍,依旧怒吼着奋战不休。
就在这时,南边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陈枭率领三千战骑赶到了战场一鼓作气冲散了金军骑兵,救下了伤痕累累的萧峰。
萧峰气喘吁吁地笑道:“我还以为,以为自己死定了!”
“好样的兄弟,其他人呢?”
萧峰摇了摇头,“只剩下这些人了!”
吴道扫视了一眼眼前这百来个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的辽军骑兵,不由的由衷敬佩,一勒马缰调转马头,“走!”
随即众人便朝南边狂奔而去。
金军骑兵又追了上来,双方追逐鏖战,一路上到处都是双方阵亡的将士和失去了主人的战马,还有被鲜血染红的草地。
天明时分,吴道他们终于抵达了龙山山脚,巍峨如同屏风一般的龙山就在眼前了。
此刻他们只剩下千余人了,其他人都在这一路上的追逐战中阵亡了。
轰隆隆……轰鸣的马蹄声又传了过来,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万余金军战骑正奔涌而来,狼烟滚滚,杀气腾腾。
“进山!”吴道扬声道,众人催马冲进了大山。
金军尾随而至也涌入了大山。
沿着荆棘丛生怪石嶙峋的山坡缓慢向上跋涉着,此时他们已经失去了目标的踪迹。
吼!山腰上突然传来一片呐喊声。
金军将士吃了一惊,慌忙抬头看去,赫然看见山腰上出现了无数的辽军,一个大将把手向下一挥:“动手!”
辽军将士一起动手,把颤颤巍巍堆在悬崖边的滚石檑木一起推了下去,刹那间只见滚石檑木山洪一般倾泻下来,轰隆隆的大响把整座大山都给震动了。
金军将士大惊失色,慌忙转身逃跑,可是哪里逃得掉,只见滚石檑木组成的洪流将金军将士卷入其中,砸得金军将士血肉横飞鬼哭狼号。
待一切平静下来之后,只见险峻的山坡山尸横遍野,受伤人相互搀扶着朝山下奔去,受伤的战马一瘸一拐地溜下山坡。
吴道拍了拍萧咄里的肩膀,笑道:“干得好,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萧咄里看了吴道一眼,“放心吧!”
吴道一行人穿过了龙山,从龙山南麓下来。
一片草原、粮田、森林映入了眼帘,一条清澈的河流镶嵌在远方的苍翠绿色之中,蜿蜒流向远方,高天之上一队大雁正排列成一个人字队形向南方飞去。
这里是那样的美丽祥和,让人不禁感觉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