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乖乖吃药哦,妈妈说吃了药你就会好起来的。”
从小体弱多病,算命先生说活不过十岁的徐南躺在床边,才五岁的徐北端着药碗小心翼翼的喂药,粉雕玉琢的脸蛋上洋溢着治愈人心的笑容。
“你们这些坏人,不准欺负我哥!”
小学三年级的徐南总被班上的同学欺负,扎着羊角辫的徐北张开小胳膊,龇牙咧嘴的挡在徐南身前,小脸上装出凶恶的模样,殊不知在别人眼中看来,一点都不凶,还很可爱。
“哥,我为什么会牙齿掉了呀?说话都漏风,好难看……你还笑!坏哥哥,恨恨!”
乳牙掉了的徐北满是惊慌,见徐南幸灾乐祸,气得直跺脚。
“哥,看我的小裙裙好不好看?”
母亲给徐北买的新裙子,徐北总是第一时间跑到徐南面前炫耀,而徐南每次都会撇撇嘴,说好丑。
“呜呜呜,妈妈没了,哥,我想妈妈……”
母亲车祸去世的那天,天性开朗活泼的徐北,拽着徐南的衣角,哭得像是被抛弃的小狗。
“哥,你快跑,我看到巡查来了,这些钱我偷偷攒了好久,你拿去,在外面千万小心照顾自己……”
徐北脸蛋涨红,气喘吁吁,拿出一叠面值不一的钱塞进徐南怀里,匆匆忙忙往另一个方向跑,为徐南引开抓捕他的巡查。
那一天,徐南二十岁生日刚过,攥紧了那些钱,看妹妹奔跑的背影消失在夜幕里,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
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模糊了视线。
往昔活泼可爱的妹妹,与眼前病床上凄惨的女孩,身影渐渐重叠。
似有一张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徐南的心脏。
用力,再用力!
要把这颗心捏爆!
嗒嗒……嗒嗒……
沉重的脚步声回荡。
徐南每一步踏出,都用尽力。
挺拔的脊梁微微有些弯曲。
似乎把南疆十万座大山,也都背了过来。
“见过南帅!”
老者连忙躬身,还拉了拉身旁发愣的徒弟。
女孩心乱如麻,也连忙低头。
徐南没有理会,他站在病床边,仔细打量妹妹的模样。
金戈铁马六年而锻造的强大心脏,于这一刻,支离破碎。
伸手搭在妹妹的手腕上,徐南略一感知,可怕的杀意不可抑制的四散。
无论是被易天龙称之为神医的老者,还是老者身旁的女孩,只觉得呼吸困难,脸色苍白,控制不住的颤栗。
好在,这杀意顷刻间散去。
“玄门三针?”
徐南平静开口。
“是……是……”
老者连忙应声,语气里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
虽然只是一瞬间,他却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可怕的杀意,看不见摸不着,却是由无尽鲜血汇聚。
连红妆都有些承受不了,更何况老者与女孩。
徐南这才侧头看了一眼须发皆白的老者,郑重道:“谢谢,你为我妹妹争取了宝贵的时间,本帅欠你一个人情,等我空了,帮你补后面六针。”
“什么?”
老者猛的一颤,大惊失色抬头看徐南,激动道:“南帅真能补玄门缺失的后面六针?”
红妆开口道:“南帅一言九鼎,从不轻诺,你大可放心。”
“是……是……老朽当然信得过,信得过……信得过!”
老者拉着木雕一般呆愣当场的女孩连忙靠边。
他很清楚,徐南现在最要紧的,是救治病床上的女孩。
杂乱的脚步声匆匆而至。
易天龙,陈启明,都来了。
同行的还有两个白大褂。
徐南目光一扫,问道:“为什么我妹妹会在走廊上?医院没病房了吗?”
话语平静,可易天龙却是心头发毛。
与徐南相处不是一天两天,他很清楚,这个男人越平静,代表事情越大,愤怒越深。
当初敌国强者偷袭,屠戮南疆边陲小镇,这个男人赶到后,见到遍地尸体倒在血泊中,就是这幅表情,就是这样的口吻。
很快,屠戮小镇的敌国强者,被徐南深入敌国追杀,逃了七座城也没逃掉。
生怕徐南出手,出现流血事件,易天龙催促道:“怎么回事?说!”
“这……”
两个白大褂脸色苍白,欲言又止。
红妆拿出手机,指尖在手机上快速点动,片刻后,将手机递到了徐南面前。
手机屏幕上,跛着脚走路的倨傲青年打开病房门,颐指气使的道:“这个病房我要了,把里面的人赶出来。”
旁边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肥胖男人谄媚点头,朝护士不满的吼道:“这女的都要死了,占用什么病房?推出去推出去,真是晦气,该直接送停尸间去才对,都成这样了,还挣扎个什么劲,死了算了!”
然后,徐北被推出了病房,神色倨傲的年轻人舒服的躺了上去。
徐南看得眼角抽搐,开口道:“这个医生在重城生活得太舒适了,带去南疆锻炼一下,至于抢了我妹妹病房的人,这么喜欢在病房里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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