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一行六人,差不多是赶着尾到达星轮宫的。
他们到达天衍星第一秘境的时候,天空已经聚满了人,黑压压的如同蚂蚁,铺满整个天穹,一望无际。
单是卧牛州的一州之地,便有三千个门派、差不多七八万人参与进来,这天衍星有近万州府,参赛队伍和人数可想而知有多少。
若非星轮宫足够恢宏,这些人可以将其挤爆。
在星轮宫广场之上,已经竖起二十一面大旗,分别代表着三山、五洞、一十二崖。
中间一面大旗尤其神圣,比两侧高出一大截,上面绣着日月星辰,伴随混沌气,流淌不息,这便是星轮宫的旗帜,代表天衍星主的威仪。
二十一面大旗,呈一个弧形排开,高挂天穹。
而眼前,已经有二十名绝颠强者坐在了那代表着一方势力的大旗之下,他们都是三山五洞一十二崖的核心人物,带领队伍前来参赛。
这二十名强者虽非教主,但有着不输于教主的实力,他们有资格坐在那里。在其身后,则是随行而来的天才弟子,个个相貌不凡,英气逼人,神环缠身,光彩夺目。
至于正当中那把宝座,上面空着。以星轮宫主的行事风格,不到终极考核应该不会出现。
这么多的队伍集中在一起,还怎么考核,累也累死了吧?
和杜牧有相同想法之人,不在少数。因为现场参赛的队伍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根本数不过来,要是一支支队伍选拔过去,估计没有三五千年,休想得出一个结果。
登天路,它不同于一般赛事,更非简单的竞技,这是震动整条星路的头等大事。
如果有人能从亿万星河海沙中脱颖而出,可以踏上那条路,这将会改变他宗族、宗门的命运,甚至能够改变所在星域的势力排名。
要知道,一旦成功登临,那将来必定是道火境之上的强者,而在天路之外,想要点燃道火几乎毫无希望。
这种盛事,吸引了一条路的目光。
所以,很多势力都把它当成千年大计来筹划,也有的可能谋划了数万年,在一次次失败中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企图一蹴而就。
天衍星最强的二十个势力,三山、五洞、一十二崖,像这样的超级巨头,其耗费的心血是寻常修士难以想象的。
除了这些巨擘,还有一些势力不俗的圣地,比如凤栖门这样的,都在暗中筹谋已久。
可惜,登天路虽然是千年一遇的盛事,但时间并不是永恒不变的,也有可能是数千年甚至一万年才举行一次。
是以,那些巨头在筹谋千年之久,呕心泣血,集中培养出一批惊才绝艳的弟子之后,才愕然发现那条路并未如期开启,那份郁结便可想而知了,但纵然如此,他们也不能不准备,毕竟,有准备和无准备,所获的结果是不同的。
至于那些有点实力又自认比不上前者的,之所以还会派来队伍参加,纯粹就是来锻炼后辈的,他们清楚的知道自身差距,所以也没指望后辈可以通过最终考核,来蹭蹭经验也是一个不错的历练渠道,如果能通过前面几轮考核,那无疑将会获益终身。
别看现场有数百万支队伍,其实有九成九的势力都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就算各级的州府也难以阻止,因为对方确实有参赛的资格,他们不便拒之门外。
这些队伍,有很多都来自同一个州府,都是成名已久的大人物,彼此之间互相熟悉,就算不认识也有所耳闻,聚在一起,自然少不了眼前的话题。
“哈哈,孟道友,好久不见,这一次请务必手下留情,别让我们输得太惨!为了参加这次选拔,我可是把家底都卖出去了。”
“你这个老滑头,跟我比惨?我可是连底裤都当掉了。”
“什么,你真的当掉了你的风云裤?妈的,你太败家了吧!”
“这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想让几个小家伙走得更远一些!”姓孟的修士转向身后,顿时换了一副模样,脸黑如碳,朝一堆年轻后辈大喝:“你们几个小崽子给老子听好了,这次再让老子我丢人,我就将你们卖掉。”
杜牧几个作为外来的和尚,这些势力他们是一个都不认识,除了凤栖门之外,都是两眼一抹黑。
那些队伍三两成群、四五成堆的围成一个圈子,只有他们几个孤立原地,像是无人理睬的野狗。
而且,周围那些人声音虽说很小,但这么多嘈杂的声音堆叠在一起,声浪也是很吓人的。
杜牧就像是掉进了粪坑,耳边苍蝇嗡嗡叫个不停。
他蹙了蹙眉,正想找个清净的角落,突然,空中的元力波动出现了变化,他感觉到有绝世大能到来了。
眼睛,不由自主迷了起来。
来者,是一个明服中年,一身浅黄道袍清光灿烂,左袖星辰,右袖日月,腰间一根星河带,浑身散发着磅礴气息,踩着满天星辉,从天而降。
贵气天成,隔断苍穹。
这无疑是一位大人物,至少也是双腿陷进道火境的至强。
“参见盟使!”
广场上方,三山五洞一十二崖的核心人物部站起,朝来者见礼。
盟使,自然就是星盟之主派来的特使。每个星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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