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明帝宣召,夜宴凶案罪魁祸首乃东瀛反族潜伏的贼子所为,意欲破坏和谈,行凶之人已在狱中畏罪自杀。明帝没有牺牲顾予初也没有交出弘王,西戎甚为不满,即日便启程归国。赫和、北凌也相继辞行,本次四国会盟风云,看似西戎、赫和、北凌皆受挫,实则东启惨败,但东启国力昌盛,早就做好起兵征战的准备,也就无惧于任何威胁和挑衅。
明帝并没有当即放出顾予初和弘王。相比顾予初的淡定,弘王显得焦躁不安。
他密会阿努达结盟对付启帧是真,破坏夜宴也是真,但他从未想过背叛明帝。启轻烨本不知道西戎侧妃是百色之人,也是在第一次试探阿努达对启帧的态度后,有人书信告知。于是,他将对顾予初的怀疑同阿努达全盘拖出,想利用赫和小王子为局使顾予初深陷囹圄,再请步荣侧妃为证,无论顾予初身份为何,都扣上北凌细作的帽子,这样以来,启帧若护妻着必定开罪明帝,若不护,也难逃明帝怀疑,同时皇后、宁王、荣王督办夜宴失职也脱不了失职之责,日后,他若继承大统,必不会再护佑赫和,西戎便可将其吞并,然后联合西戎共同对付北凌,最后东启、西戎二分天下。
阿努达虽表面应和,但对弘王仍心有疑虑,没有直接有所回应,弘王败兴而归。
直至,西戎阏氏拦住弘王对去路,才有了夜宴连环之局,确保双管齐下,万无一失。
“弘王,你真会认为单于会如此轻信于你?以本夫人对单于的了解,若不将西戎捆绑同舟,恐难达成共识。”
“夫人有何指教?”
“启帧本不是容易对付之人,弘王妄图以一计就陷启帧于不义,实在是有些自不量力,但若单于最爱的妃子,秦王妃的同乡也遭遇不测,弘王以为单于该作何反应?”
“夫人是想借我之手清除挡路之人吧。”
“互相帮助而已,我乃西戎最大部落首领之长女,今后当会尽劝单于和父族支持弘王成事。”
回想种种,弘王在狱中很是悔恨,若不轻信于人,临时改变计划,又怎会落到如此之境地,而他又不能将这始作俑者的毒妇揭露,那样就等于自我呈上了勾结西戎的证据,明帝虽为将自己抛出,也只是为了保全东启名誉,今后何去何从,怕是福祸难断。
于是,夜宴之局,最大的收益之人便是这西戎阏氏,不费吹灰之力,不显山漏水,便除掉了已怀有身孕却不自知,抢夺自己夫君之爱的侧妃,西戎阏氏在马车中看着熟睡的单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再次日,宫中有人检举,夜宴前日亲眼见到娴贵妃身边的贴身侍女将一包东西塞给下毒的侍女,随即,娴贵妃身边的贴身侍女被收监,隔日,该名贴身侍女狱中自尽,留下手写血书一封,指正是娴贵妃指使她将南山绝转交涉案侍女,意欲陷害秦王妃。
最后,明帝下旨,赐娴贵妃、弘王自尽。弘王死在与自己设计的同样的阴谋之中,至死也没能见明帝最后一面。
其实,后宫指正皆是启帧安排好的收尾,好让明帝名正言顺的放顾予初出狱。这样的安排潦草也经不起推敲,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娴贵妃与弘王之事有说关联,但明帝却默认了这样的结果,借此了了这么多年怡贵妃冤死的心结。
掖牢外,启帧等待着,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在回府的路上,她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更没有一句安慰和关怀。
顾予心早就在大门口等候,见到灰头土脸,有些消瘦的顾予初,很是难过,顾予初擦掉妹妹眼角的泪水,安慰道,“没事了。”
之后,沐浴、吃饭,予心照顾周到,启帧却始终不见踪影。终于,予初躺在了自己的床榻上,她很累,但却睡不着,回想起夜宴上的一幕幕,她知道自己是彻彻底底让启帧失望了。
而启帧也终于在顾予初出狱的第三日晚上,踏进了她的临月阁。
顾予初本靠在窗棂前发呆,看到启帧推门而入,便条件反射似的站了起来,而她的眼睛只是盯着启帧绣着万字花纹的长靴,不看别处。
“怎么,还委屈起来了?”启帧冷冰冰的开口。
“属下知错。”顾予初半跪,仍旧低着头,仿佛未完成任务一般沮丧,实际上她也的确在夜宴之上未识贼人圈套,让启帧陷于危困,很是自责。
“错在哪里?”启帧并为叫顾予初起身。
“不该放松警惕,不该辨认不明,不该怀善轻敌。”
“醒心殿的反应还算机警,但夜宴之上,步荣你明知避无可避,却还凑上去撒欢共饮,而这些并不能提醒你危机将至。赫和小儿为何就寻你一人赏月谈天,之后他在你身边失踪,你竟毫无察觉,巽门十年,就教出你这般模样?你连自保都尚且不可,又何以堪以重任。”
“予初失职,愧对师门及王爷对信任,无论如何处置都毫无怨言。”
“处置你?此次若不是启轻烨求胜心太甚,想要双管齐下,赫和王子之计虽败,但单凭步荣之死你就难逃干系!你因一时之过便被置之死地,又何来性命留着待我处置?启轻烨只是败在时运不济,而绝不是你,顾予初,太过幸运。”启帧用力抬起顾予初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认认真真的听清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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