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向窗棂,启帧睁开双眼,好久没有如此安慰的睡上一觉。
而怀中的女子仍在梦中。
顾予初胡思乱想了一整夜直到拂晓才合眼,可她熟睡的模样并不安稳,仍是眉头紧锁,还是眼角带泪。
启帧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早知道这样喜欢,当时就不该狠心的将她放逐天涯,如果不是这错过的十年光阴,她必然依如往昔那般灵动与不羁,毫不顾忌的表达自己的喜乐,更不会对自己如此的小心翼翼,这刻意保持的安全距离,让她舒适,却是他爱的屏障。
顾予初睫毛动了动,轻轻的抬起眼帘,还未搞清楚眼前道状况,却在霎那间本能跃起,已然调整到最好的防卫状态,如同搓磨好利爪准备下山觅食的猛虎。
而启帧,却衣衫不整的,邪魅的望着她。
昨晚的一切突然闪现,顾予初羞怯的恨不得立即打晕了自己,她有些无所适从,蹲坐在床榻上离启帧可能最远的角落,慌张的整理好发皱的亵衣和头发。
“这个床并不是很结实。”启帧假装正经的说。
顾予初懊恼的眨了眨眼睛,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自以为很轻松自然的问候,“早!”
“哪里早?”启帧抱着双臂,玩味的看着顾予初。
“今天不用上朝么?”顾予仍是抱着双膝蹲坐在角落。
“王妃就一直打算蹲在哪里说话嘛?过来!”
启帧一把拉过顾予初,不偏不倚,正好落进他的怀里,他收紧双臂,顾予初只得老老实实贴着他袒露的胸膛,如此暧昧的姿势,她紧张的心脉急剧加速。
“皇帝准我三天休憩在家。”
“哦。”顾予初别扭的回答,用力撑着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贴着身下的男子。
“我喜欢吃桂花糖糕,只饮封琼山谷的碧露茶,一般不喝酒,喜欢睡硬床,讨厌阴雨天,不吃栗子。”启帧抱的更紧了,顾予初只得完全放弃了抵抗。
“嗯?”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启帧撩动她的发丝,昨晚她眼底暗淡他都看在眼里,她的淡漠和无争都让他愤恨不已,却也忍不住的心疼她的隐忍和沉默。
“不喜欢吃山楂糕么?”顾予初迟疑的问道,还记得幼时,启帧总爱诱骗自己口中的山楂糕,让她一度以为他也如自己一般偏爱那酸酸甜甜的味道。
“总觉得你口中的那一块会更好吃。”他虽素不爱食酸的,却独爱她的味道。启帧弯起嘴角,想起了顾予初儿时圆嘟嘟的样子,走到哪里都要叼着一块山楂糕,可爱的紧,她虽贪吃却很善良,还记得自己每一次装病骗得她口中的糕点时,她忍痛割爱的模样,中让他感觉特别的温暖。
“为什么不能吃栗子?”她想了想,又问道。
“会起红疹。”启帧用手指轻划着她的下颚。
顾予初突然发现他喜好的跟自己的真的不太一样,她不喜欢甜食,对阴雨天、茶酒等等都无感,但即便这样,也还是认真的记在心里。
可是下面该怎么办?难道一早上就这样衣衫不整的赖在床上?!她陡然意识到她们仍是如此暧昧的贴在一起。
“我。。。。饿了。”顾予初结结巴巴的开口,见启帧不吭声,支支吾吾的又说道,“可以起来吃东西么?”
“当然。”启帧早就看穿了这丫头的心思。
顾予初很是得意,开心的爬了起来,之后迅速的从柜子里随意拿出一件素色的衣裙穿好,头发随意的挽起,用玉钗固定。她正要迈出暖阁,才启帧丝毫没有动静,竟纹丝不动的斜靠在床上,右手撑着头,静静的看着她。
“王爷不饿么?”顾予初差异的问道。
“饿呀,可是没人帮我更衣。”启帧坏坏的笑着。
“那我去叫莲生。”
“不用,这种贴身的事情,还是有劳王妃了。”
顾予初深吸一口气,想着该如何是好。这服侍人的事情还真是没学过,更何况这衣衫不整的美男子,真真是考验自己的定力。
启帧很是得意的站在她面前,不知何时竟脱了亵衣,光着膀子张开双臂,一副任由她摆布的样子。他本就体态健壮,再加上常年习武,肌肉更是紧实,线条甚是优美,这样好看的身材再配上英俊的脸庞,顾予初很是吃不消。
她蹑手蹑脚的为启帧套上亵衣,望见了他背上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其中有一条最为狰狞,她不经意间手指划过,指尖微微颤抖,这条伤疤足足有五寸那么长,虽然伤口已然痊愈,但可想当时有多么的触目惊心。
顾予初强制自己收起了好奇心,并没有开口询问这条伤疤的来历。
她快速整理好亵衣,然后回身从木施上拿下长袍。咦?这并不是昨晚绣有云纹的那件,难不成启帧还特意回房换了套别的?她也没时间多想,便套在启帧的身上,然后仔细为他系上腰带。
终于!大功告成。顾予初常舒了一口气,幸亏只是常服,不然不知道要搞到什么时候。
启帧对顾予初的表现很是满意,受过专业训练的影子就是要处惊不变的处理各种困境。
这时,莲生和一应丫头们端着洗漱温水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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