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天比往年来得更早些,春雨润物细无声,一夜之间,花都开了。
晨起推窗往外看,嫩绿之中,繁花点点,很是清新。
蒋月支头赏花,寻思着郊外的宅子,肯定花开得更多更好看。
她让香宁收拾收拾,准备带上弟弟妹妹,和大家一起回家玩玩。
小农场的鸡蛋产量很高,除了送往月喜楼的份儿,其他的全都分给了做事的佃户和长工,农场里的食材,能储存的储存,能分的分。
长工们都说蒋月这个东家有良心,做事也更勤勉了。
园子里的花花草草生长茂盛,孩子们玩在一处,很开心。
蒋月呆了半日,匆匆返回金陵。
她放心不下陈年玺,总要见他一面,心里才踏实。
两人见面一处说说话,或是,什么都不做,静静靠在一起闭目眼神也是好的。
孙有宁听闻蒋月天天给陈年玺送饭,忍不住轻叹一声:“三爷有福,得此贤妻,你们成婚还不到半年,这样冷淡了佳人,可不好啊。”
陈年玺抿唇一笑:“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夫人比我还忙……”
若他日日跟在她的身边,被“冷落”的人就是他了。
“啊?”
孙有宁无法理解他们夫妻俩的小情趣,笑着摇头。
蒋月在金陵城,若无陈年玺陪伴,她都不会回月喜楼去住。
南府的下人,候在大厅,一脸着急地模样,好不容易等到蒋月回来,他连忙交给她一封信。
这封信未经他人之手,一定要亲自交给蒋月。
蒋月微诧,拿着信,上了二楼才看。
写信的人是黄巧儿,她写的很短,字迹和她的性格一样倔强,横平竖直,不够秀气,却很有性格。
黄巧儿是来“求助”的,准确来说,她是想要来借住的,借住她在郊外的宅院。
蒋月有点糊涂了。
她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来找自己“求助”。
蒋月收好这封信,次日一早,派人去请黄巧儿来月喜楼试吃自己新做的点心,顺便问她这份信的事。
她看起来心事重重。
黄巧儿垂眸,摆弄手中的杯子,许久才道:“我实在想不到还能去哪里了?上次去过你的院子,我就觉得那地方很好,所以……”
“出什么事了吗?你和南公子吵架了?”
黄巧儿立刻摇头:“没吵架,我们没吵架。”
“那是你受了什么委屈?如果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可以回娘家商量商量。”
黄巧儿仍是摇头:“我不能回娘家,爹娘和哥哥会骂我任性,还会立马把我送回去,我不要……”
蒋月不知发生何事,但她知道,她和南宫晏并非两情相悦,两个人一直别扭着呢。
南宫晏爱玩爱闹,很难不做出格的事。
“你就当我帮个忙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了!”
黄巧儿似有难言之隐,蒋月心软,点点头:“这件事,如果南公子同意的话,我也没什么不可!”
“我去和他说,他一定同意的。”
“那好。”
黄巧儿说来就来,每隔几天就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坐上了去往郊外的马车。
南宫晏还好脾气地送她出了大门口,黄巧儿一直避开他的目光,待马车走远,才长出一口气。
随行的丫鬟问她:“夫人您这是何必呢?公子一直待你很好,你干嘛总和他置气?”
“谁让他那么讨厌!”黄巧儿小小声嘀咕一句,抱着自己的小包袱打瞌睡。
蒋月让香宁收拾出来一间厢房给她,让她住得舒服自在。
黄巧儿一扫之前沉闷的心情,东看看西瞧瞧,蒋月在院子里摆上茶点:“过来一起尝尝吧。”
两人闲话几句,蒋月发问:“夫人准备住多久啊?”
“我才刚来,你不会就想要撵我吧?”
“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
“三五天,七八天……最好十天半个月的。”黄巧儿倒是不客气,蒋月越发糊涂了:“你和南公子真闹别扭了?”
“不是闹别扭,他那人幼稚得很,我才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蒋月微笑:“南公子其实挺有趣的。”
“我不觉得他有趣,我只觉得他吵闹,每天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总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你们始终是夫妻啊。”
蒋月一语戳中她的心事。
黄巧儿垂眸:“这夫妻是他硬要做的,我又不情愿。有时候,我真希望我和他能大打一架,然后就此和离!”
有这么严重吗?
“和离,这两个字可不能乱说的!”
“我没乱说,我认真的。”
黄巧儿放下茶碗:“他分明不喜欢我,当初只是为了出一口气,因为我戏弄他……现在这婚事也成了,他也找回面子了,何必还假惺惺地对我好。”
她心里明镜似的,南宫晏当初娶她就是为了和她怄气,让她低头。
蒋月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她一直介意这个:“我倒不觉得公子是假惺惺,你们既成了亲,那就是名正言顺,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而且,公子对你不是很好吗?”
上次他还特意带了点心给她吃。
“他是对我好,所以我才别扭啊。”
黄巧儿就是为了避开他的好,才借故出来住几天。
“他天天在我眼前转悠,搅得我心乱!”黄巧儿说着说着,脸颊泛起一阵淡淡的红晕。
春风拂过,裹着花香馥郁芬芳。
蒋月轻轻一笑:“原来夫人是在烦恼这个……那好,不如先这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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