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在车里的女孩,居然不见了,我翻遍了车,都没有找着她,只看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是一个好人”。
我傻傻地瞅着手中的纸条,什么叫我是一个好人:“妈的,什么意思?”骂过之后,我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这周围空荡荡的,连根毛也没有,道路两旁都是商业楼,这个点早已经是大门紧锁,根本没有地方去,前后笔直的马路上,一个孩子转眼间能走多远。
但现在完没有她的踪影,我不由得浑身一颤,急忙调转车头,朝家里行去。
刚到小区门口,超市的大妈就对着我喊到:“小张,你的东西还没有拿。”
“东西?”
我下了车,走进了超市,大妈提着满满一食品袋的东西递到了我的手中,说道:“晚上那会儿你要的。”
“我?”
“对啊。那会儿你开车来接了个老头走,没走多大工夫,然后就又回来了,要了东西,说你忘了带钱,要回去取,我都说了,取什么,提着走就是了,都是熟人,下次过来给也一样。你这孩子,姨又不是信不过你怎么地。”
“啥?阿姨,你是说,那会儿我就回来了,还来你这买了东西?”
“是啊!怎么了?”
“那我是不是开的这个车?”
“对啊,不然我怎么能认得出来。”
我使劲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没命地跑回了家,我也没有理会超市大妈的喊声,回到家里,把自己关在了卧室之中,莫名的恐慌感让我整个人都处在了奔溃的边缘,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惊得我猛地绷直了身子,隔了良久,当电话又一次响起,我这才将手机拿了出来。
是张的来电。
我将手机丢子在了床上,没有接,包裹里的孩子已经不见了,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张交代,再加上,现在我已经有些认不清楚自己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怎么会有两个我?
这一切,都他娘的是因为进了这个该死的公司造成的,自从来到这里,都变得不对了,我觉得我已经无法再留下了。
“去他娘的张,去他娘的公司,什么黄半仙、王智,老子都不想理了。”
我在屋子里咆哮着,电话却又响了起来,我抓起手机便摔了出去,看着手机在墙上撞得四分五裂,心中多出了几分快感,和解脱的感觉。
我知道这个地方我不能待了,当下再不犹豫,快速地收了几件衣服,我便外面走,行至车前,看到超市已经关门了,又瞅了一眼车,想了想,将车钥匙丢了进去,转身离开了小区。
这个城市,我已经不打算再多逗留片刻,直接便到了火车站。
坐上火车之时,心里没有不舍,有的只是轻松,手机我已经扔掉了,张他们再也无法联系上我,至于之前他用来威胁我的那个女人,恐怕根本就不是人,所以,威胁也早已经不存在了。
只到此刻,我才醒悟,我一直都是自己吓自己,只要离开,他们定然没有什么办法的,蒋成文那个时候还吓唬我,什么摁了手印就走不了了,老子这不是离开了吗?
火车一直往南走着,我将票续到了终点站,连着坐了几天的车,却也不觉疲惫,只觉得离张他们每远一分,自己便多了一丝解脱的快感。
当我下了火车,行在车站外的马路上,看着这个陌生城市的道路两旁种植着的椰子树和棕榈树,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连空气中的一丝燥热,都能带来享受。
我深呼吸,不由自主地笑,似乎忘记了上一次这样轻松欢笑是什么时候,此时只是尽情地享受着周围的一切。
一个人走了良久,直到累的已经走不动了,我这才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宾馆前台服务员那带着浓重南方味道的普通话,听在耳中,似乎也成了一种美好的象征。
此刻的我,根本没有想到,这竟是又一场噩梦的开始。
第二天我租了一间房子,便算是在这里安了家,连着一个多月,我没有和任何人联系,新买的手机,也没有打过任何电话,只是每天早晨起来,便去公园里跑跑步,然后去海边坐一会儿,再买个椰子,抱着吸管,抽着烟,静静地饮椰汁。
这一个月下来,我对于挑椰子,已经十分拿手,一眼看去,便知道什么样的肉多,什么样的椰满,只是,除了学会了如何挑椰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
不过,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因为兜里的钱已经不多,自己留下的一点积蓄,加上临行那晚张塞给我的钱,并不能让我就这般好吃懒做下去。
所谓坐吃山空,更何况,我这点积蓄连土丘都算不上,空的只会更快。因此,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在努力的找工作。
原本以为,只要我肯吃苦,对工资要求不是很高,找工作应该很容易才对,却没想到,连着半个多月,都没有什么进展,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好又将目标定位在了快递行业上。
尽管我已经不想再接触这个行业了,但现在却没有办法,总得挣钱养活自己。
说来奇怪,找别的工作很难,但找快递方面的,居然当天就成了。当然,这里的快递很辛苦,工资也不高,别说给配车了,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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