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无五百年间的冬月。
还记得那一日初雪,随着江九霄的到来,各地燃起了天火。江九霄对此只是风云清淡的说了一句,不过是些碎片罢了。可这令他们南昭国有了休息备战的时间。因为那碎片好巧不巧纷纷炸在了各国的营地的粮仓。只有他们幸得以免。
尔后,南昭皇终是同意了与江九霄做的交易。献祭出自己的生气。
翌日。
主营帐中,一瞧起不过六岁的“男娃”单独面见了几位首将。
她说了一段话,或者说,她根本没有给别人插嘴的机会。
许是被她的气场给镇住,他们还真就这么巴巴的听完了她讽刺却令他们无法反驳的话语。
那种他们极为熟悉的气息,是沙场战火的硝烟味,是血浸身的奋腥味。
一个小孩身上,有着比他们跟浓的铮气!
她开口就道,“你们如果还因为那几团小火而沾沾自喜,那恭喜你们,在自取灭亡的路上,你们坚定不移的决心令我都为之侧目。现在,你们有一个机会。这个机会于你们而言,虽说是可以选择,但我只会遵循自己的意识这么做下去。你们接不接受,都与我无关。可以逆反,但后果自负。”
“我,可助你们扭转局面。但我的话,从来都仅说一遍,服从或者送死。”眸子一扫,将手指送到了嘴边,“嘘——!不要打断我,好么?”
满意的看着他们呆滞出神,却不满他们的窝囊,难怪......
君王无野心,将臣守无家。
“收起你们那狭小的心眼!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仔细听着。如今之际是要困敌之势,损刚益柔。避其锐气,击其惰归。以治待乱,以静待哗。以近待远,以逸待劳,以饱待饥。无邀正正之旗,勿击堂堂之陈,此治变者也。”
只见他们听到这奶娃娃能讲出这种话,真就也不敢再造次,认真分析着她的话。至少,他们还有一个孩子通透。
“话,我已经说完了,你们若是肯放下那臃肿的架子,我倒是很愿意为你们解释一二。”
“这场战争,是你们的战争!不是我的。是输是赢,都不会对我有半点影响。想好了,找到自己的定位,我替你们出谋划策。功,是你们的。我要的只有你们绝对的执行。”
收回气势,江九霄身子微微前倾,小短手撑在桌上,拖着自己的脸。
她在刹那之间一改态度,收回盛气凌人的气势,好似乖巧可爱的模样。可那哪儿是乖巧?他们看到的可是嗜血和几近化实的杀气。
第一次,江九霄笑了,笑的灿烂,笑的惊艳,却如寒冰刺骨,掠夺人志。
那一刻,没有人再注意到这仅仅是个孩子,她在他们心上,烙印了一灼痕。
不信任她是必然的,但结果可证明一切。
于是乎,她确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所有人。所有诋毁与不满她的人,都是渣渣。
……
十年后,南朝皇都——南隍城。
曾经不过萧条的青色屋檐,已经换成了朱红色的红瓦,屋脊上还用金漆点缀着。
这里是南昭国皇宫,不应该说是南朝皇宫。
曾经的七国如今仅剩下二国一朝,以南朝为最盛!
此刻,宫外堆满了人,大臣们身上的朝服还未褪下,所有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
是了,今日早朝时他们的皇上倒了。
宫殿内。
南朝帝已经苏醒,他有些虚弱地说“小子,寡人咳咳咳!”
龙榻前的公公本焦急的望着外门,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南朝帝讲的什么他没有听清,可那咳嗽声却似是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一般,令他揪心无比。公公马上跪下,似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却还是担忧将南朝帝扶起。
“皇上,您终于醒了啊!”
南朝帝终于顺了一口气,有些虚弱但依旧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下令道,“将太子召进宫。”
“是。”
公公快速的到门边与小太监交代几句便又急急忙忙的赶到榻边。
“皇上?”
南朝帝叹了口气,“啊,将军还没有回都吗?”
“回皇上,大将军他...他可能还在路上。”公公看出皇上似是有些低落,马上道,“大将军他定能在几日内到达皇都的。”
但南朝帝没有因此舒眉,似是释怀,似是感叹。“我终是时间不多了啊!”他说的是我,而不是寡人。
——小子是他还是皇子时,就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而如今他已经成了整个皇宫的掌事公公。算来,小子跟着他已经整整四十余年。
公公的脸上好似堤坝崩塌,泪水止不住的涌出。他有些凄哀压抑的喊道,“皇上!”
“没有她就不会有今天的南朝。而现在也是时候结束了!”
“老奴去求将军,将军他......”
“不,不可在奢求更多的了。”
公公还想要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喧哗的声音。
南昭皇皱了皱眉,“去看看吧。”
“是。”
在这之前,殿外。
“你是何人?!”小太监刺耳的声音传遍了外殿,他自己好似没有注意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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