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心痛就像窒息而死。空气中混杂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的很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
又接连喝了几杯酒,最后被花渲拦下来,他说:“我今天叫你出来喝酒是想让你放松一下,不是让你来借酒消愁的。这些日子你太累了,就不能暂时先放下那些不开心的事,好好休息休息吗?”
我听后,嘴角微微勾起道:“爱一个人不会因为他死了就不再爱了,这两个月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我想就这么去陪他,但一想到扬扬,我又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扬扬他还需要我,我不能这样自私。”
花渲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安慰:“小浅,我们都知道你太累了,要不然你休息一段时间,公司里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身体重要。”
“没事,不做点什么我怕自己更会胡思乱想。”我拿开他的手,再次把杯子里酒喝掉。
深夜。我喝的已经昏昏欲睡,花渲刚把我扶出来,一辆车便停在了面前。
虽然醉了,但我还是认出了翟临。他示意花渲把我扶到车上,紧接着车子扬长而去。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忍不住难受低音“停车。”
翟临的车在天桥靠边停下,捂着嘴下车,我就吐了。
直到吐的胃里再没东西才停下来,我的脚步不稳,抬头望向面前一望无际璀璨的霓虹灯,眼神恍惚。
天桥上的风很大,我的头发被吹乱,裙子吹的缓缓起舞,微微仰头,黑夜中的星星亮的出奇,凌羽谦会不会也是其中的一颗?
花渲走过来递给一张纸巾“好点了吗?”
接过来擦了擦嘴角,酒也醒了不少“好多了。”我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对他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花渲想说什么,但或许也猜到自己就算说什么我也不会听的,叮嘱我要小心一点,就和翟临离开了。
一个人独自走在天桥边,我觉得凌羽谦仿佛就在我的身边,他牵着我的手一起走,一起笑……
清晨。
手机响起来,睡眼惺忪的我接通,就听那头凌斐晨说道:“大嫂出事了,唐承回来了。”
“唐承是谁。”我微微皱眉,掀开被子起床。
凌斐晨急声道:“唐承是大哥的仇家,当年就是他的追杀,才让李诗然失踪了几年时间。”
“他觉得大哥是诈死,现在正带着人去大哥的墓园。”凌斐晨说完这句话我就挂断了,我不管他唐承是谁,如果敢动凌羽谦的墓,我杀了他。
赶到墓园,我远远就见到两帮对峙的人。凌斐晨,凌云景,翟临都在,而他们对面为首站着一个男人,他一身整洁干净的昂贵西装,五官精致,面容冷峻,正对他们说着什么。
我跑过去,望了一眼男人身后拿着锄头的手下,眉头紧锁。
男人与我对视,只见他打量了我一眼,冷沉的开口“你就是凌羽谦的妻子?”
“是,不知道唐先生带着那么多人来我丈夫墓前做什么?如果是祭拜的话我不介意,但倘若你别有居心,就别怪我报警了。”
“我和凌羽谦的恩怨想必你也很清楚了,他当年欠我一样东西,我现在想要讨回来,有什么错吗?”他说完,靠近我两步又道:“他的命比谁都硬,我才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我眉头一皱,看着他怒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他装死骗我们吗!”
我也想凌羽谦在骗我,可是都这么久了,他如果活着为什么不出来见我,而且除了我,凌斐晨他们是亲眼看着他被火化的。
“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拿回我的东西。”唐承说完,身后的人就过来刨墓,凌斐晨他们对那些人动了手,一瞬间两帮人打在一起,混乱不堪。
“我不知道你要找什么东西,但是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唐先生请回吧。”我说完,他却看着我邪笑起来“他竟然没有告诉你?看来,他还是不够爱你啊。”
“你什么意思?”我紧紧握着拳头,恨不得一拳揍在他的脸上。
唐承说:“凌羽谦手里有一张藏有一批砖石的半块地图,李诗然都知道的事,你却不知道?”
钻石?我愣了一下。凌羽谦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个,李诗然知道,应该也是跟在他身边时知道的。
“如果你是为了那张图,抱歉,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给你。”我知道一批钻石不是小事,凌羽谦没有去找,恐怕也是知道这批货来路不明,所以才没有去触碰。
唐承冷冷盯着我,如鹰一般的眼眸仿若要杀人一般,他说道:“你相信真的死了吗?我听说他下葬的日子你好像没有参加吧?你就不想知道那盒子里装的究竟是骨灰还是别的东西?”
那一下,我竟然犹豫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听到一旁的凌斐晨大声对我喊了一声:“大嫂别让他们这么做!”
“你是不是也希望他活着?”唐承继续试探。
我内心在挣扎着,转身望着凌羽谦的墓,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我是在希望,我希望他没有死,我希望那里面装的不是骨灰,我也希望他没有死。
“动手。”唐承一声令下,他的人开始挖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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