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上“副总经理”几个大字,像一道用力的掌风,狠狠地抽在了安左的脸上。
九洲国政界不准从商,虽说有些官员为了赚钱,可能会私下入股,但借他们一万个胆,也没有人会愚蠢到印制名片。
安左有些迷糊了!
“先生,算命的事,咱们暂且不提。还未请教先生的高姓大名啊?”程总谦恭地声音传来,打断了安左的沉思。
安左暗暗压下心中的疑惑,森然道:“我姓安,想找你们罗总算算账,他人呢?”
“安先生,不如…里面请吧,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慢慢说。”
“就是就是,有事好商量嘛。”
“请吧,安先生!”
这几人只知一味地相邀,却半句也不提罗老虎的事情。
安左嫌他几人聒噪,赶紧出言打断众人,接着说:“不必了,赶紧把罗老虎叫出来。”
程总堆着笑说:“罗总的电话一直关机,有什么事先给我说,也是一样的。”
安左有些不耐烦了,他压着脾气,准备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说:“给你说?这件事…恐怕不是你能承受的呀。”
几人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
“既然罗老虎躲着不出来,那就等他来找我好了!”见这几人不肯配合,安左转身便走。
程总见状,几个大步就跑到安左身前,没来由的就跪了下去,害怕地说:“安先生、安先生,请你不要难为我们呀,至少给我们说个原因吧。不然的话,等明天老板知道了,我们都要吃不完兜着走啊!”
见他这副模样,安左对罗老虎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心想一个能把手下逼成这样的人,还真是该死得紧。
看着程总那焦急地样子,安左也在他面前跪下,说:“这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我不受你此跪。”
说罢,站起身来径直前行,再不多言。
说起来,安左的脾气还真是怪异。
他找人算账是一回事,别人对他的态度则是另一回事。
在他看来,跪与杀,是两件事。你跪我、我就跪你,但我该杀你,却还是要杀。
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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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程总与此事无关,更加不能平白受他一跪。
来到车前,他手掐法诀,轻喝一声。
“火来!”
“雷来!”
……
坐上车,安左觉得有些疲惫。
他现在这副身体虽然还算结实,但距离自己那筑基之体,却有着无法想象的差距。
他闭上眼,给了经理一个地址,便默默地调息起来。
但他的心思,却还在那位程总身上。
“这人的命理与面相,分明是当官之人,怎么会投身到地下组织呢?”
“难道自己在这次穿越中,摔坏了脑子?”
“又或者,自己的相面之术,不适用于这个世界?”
安左想不明白。
他无意间看了看开车的经理,只见此人额头平缓、发际线呈双拱之型,脸宠虽然有些宽大、但下巴却是极为尖细,眉头处十分清秀,鼻子略长、挺而不高,分明是艺术家的相貌。
安左奇道:“你可会什么艺术类的东西?”
“我从小就学习钢琴,大学时读的也是音乐学院。”
“嗯,这就对了。竟然如此,你怎的会在桑拿工作?”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经理木讷地回着话,将身世慢慢讲了出来。
原来,此人自幼学习钢琴,打中学起就是校闻名的音乐才子。
高中毕业前,更是斩获了省级比赛的冠军,早早就被高校教授,点名收为弟子。
可不知怎的,到了大学以后,无论他的技艺有多高超,始终得不到外界的认可,更加评不上任何奖项。
就连最后的毕业演奏,也被京城来的专家,冠以“投机取巧、下成之作”的名头。
虽然还是拿到了毕业证,可对一个弹琴的人来说,那东西实在没什么用处。
不甘心的他,成立了自己的钢琴工作室,一边作曲、一边靠授琴为生。
可他这生意是开一次死一次,不是漏水、就是起火。
写的曲子也发表不了,只能卖给那些所谓的“名家”,成了别人的枪手。
到最后,他实在不甘心自己作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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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别人拿奖拿到手软。
奋然之下,便放弃治疗了。
躺在酒店的床上,安左长长舒了口气。
他没有回家,他可不想在睡得正香时,被几个大汉拿着枪械找着自己。
所以,打发走经理后,他将车子开到一个隐秘处烧掉,便打车去了黄鹤市35中学,在附近找了个酒店,这才休息了下来。
学校还是要去的,毕竟那是他现在的职业。
虽然凭借着筑基期的修为,可以半个月不吃东西。
但若是不去工作,导致一直没有收入,时间长了岂不是就要饿死?
于是,他只能暂时接受了这个身份:35中学的体育老师,同时还是校队的足球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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