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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电竞。”

父母震惊了。

他们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李怀宇去打游戏!在夫妻俩看来,打游戏就是网吧里的混混,乌烟瘴气,不成气候。

和打游戏比起来,老师这个职业居然显得无比完美。

父母和孩子之间的争执再次爆发了。

这次,李怀宇依然没退缩。

在电竞圈里破爬滚打了好些年,被人误解过、被人陷害过、打过架、受过伤、坐过牢,别人一辈子都没经历过的事儿,他部都经历过。

他一个人平静地熬了过来。

他生来就很会吃苦。

只是,大多数人都只看到他光鲜亮丽的那一面,他也只想让世人看见他光鲜亮丽的一面。

其实出狱后,许久不见的父母,还是偷偷联系过李怀宇。

父母的年纪大了,再也无法像当年那般强势。

终究是血浓于水。

对孩子的心疼,胜过了父子之间的赌气对峙。

父亲终于开口说:“打职业...也可以,我们支持你。”

不过那时候的李怀宇,已经完没法再打职业了。他受过伤,他很累了,他的手再也没法打出当年那般漂亮的操作技术。

李怀宇说:“我又想当老师了。”

只不过,不同于普通的老师。

他想在国家最优秀的社科院,当这个国家文明的老师——或者叫引路者,写一些能够流传下去的东西,启迪那些还没出生或者对历史文明感兴趣的人。

三十而立。

人一辈子就这么短,他想做些能在历史上留下水花的事。哪怕这水花很小很小,只要有就行。

李怀宇的父亲已经很老了,他在设计界早已经是声名显赫的大师。但他清楚,他再也无法干预李怀宇的任何决定。

人老了,很多事都会看开的。

年迈的父亲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不想和你再发生争执。不过,总得要个照顾你的人吧。“

父亲语气已经很卑微了。

他可以和李怀宇置气二十年,却不一定能再置气下一个二十年。

无论李怀宇做什么,他都没办法反对,除了支持,别无办法。

现在,父亲只希望孩子能有个归宿。

“我知道。”李怀宇说。

我身边,已经有人在照顾我了。

父子之间,一笑泯恩仇。

父和子,都老了。

...

李怀宇是被一阵冰凉刺激醒的。

他烦躁地睁开眼,梦里的场景还没散去,他半梦半醒中去抓额头上的冰凉,似乎是个帕子。

李怀宇二话不说,把帕子扔了。

很烦。

吵人睡觉。

天色已经大亮,床边的时钟显示这是中午十二点。

李怀宇眼前朦朦胧胧,隐约看见小莫那张熟悉的脸,棱角分明、眉毛挺英挺、挺浓,鼻梁还高,长得像演电影的那啥明星来着。

小莫弯腰捡起地上的湿帕子,放进旁边的水盆里:“还头疼吗?我这里有药,再吃点。”

李怀宇揉太阳穴,太阳穴里阵阵尖锐的疼,这是喝酒宿醉的后遗症,脑袋昏沉,李怀宇的心情没由来的特别差。

小莫又拧了个帕子,递给李怀宇:“你睡了一天半。他们等了你一天,你还没醒,就先走了。”

“以后别喝这么多了。”

李怀宇把帕子放在脸上。

湿漉漉的凉意,刚好祛除他脑海里昏沉的睡意。

睡了太久,楚小夕他们都走了啊。

李怀宇心里划过淡淡的酸。

一闪而逝,很快释然。

朋友间都是要分别的,哪有人会一辈子朝夕相处,除非是夫妻或者夫夫。

李怀宇躺了片刻,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小莫把醒酒药和一碗中药递过去,李怀宇瞧见那晚乌漆墨黑的中药,皱眉:“不喝。”

这苦不拉几的玩意儿,他才不喝!

小莫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坚定递过来:“这是沉默给的方子,说治头疼很有效。”

李怀宇烦躁地摆手:“不喝,拿远点!”

小莫坐在床边,语气平静地说:“我熬了很久。”

他真的熬了很久。

李怀宇迟迟没醒来,小莫又不想暴力叫醒他。只得隔几个小时重新熬一次,耗费了不少功夫。

李怀宇看了眼小莫的脸,眼底有明显的黑眼圈,李怀宇抿嘴,不情不愿接过这碗苦涩的中药,慢吞吞喝着。

小莫说:“一口气喝完,反正都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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