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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着一米多长的竹篙,躬身看到戏台下的情况,真想掉头就走。92KS. 本文最快\无错到抓机阅

台底中央有鞭渣,四方三角都上了香,唯独北方漏掉了。北方属水,水为阴,要么不祭台,祭台了就不能漏,这不是欺负过路的鬼吗?

有几个小孩见猫着看台底,他们跟着往里面看,较大的几个快速的钻进去,年纪最小的摔在地上哇哇大哭。夹着包的中年人板着脸轰小孩,转而又客气的对宾客多的地方喊:“麻烦各位看好自家小孩,台下是电线,注意安。”

围着看打麻将、斗地主、扎金花的妇女寻到自家小孩,纷纷嘱咐别到台下去。最小的小孩哭着要去台下玩,指着空荡荡的台底说:“他们怎么不出来,要去……就要……”

小孩说话的瞬间,看到几个小人在台下嬉闹,转眼又消失不见。旁边的人连呸几声,孩子妈抱着哭闹的孩子离开,年纪大的人赶紧说:“童言无忌。”

刘老头和熟女过来,正巧见到了这一幕。握竹的手捏的发白也没感觉,被刘老头请到一边,才吐出一口粗气。

“陈先生没事吧?”刘老头小心翼翼的问。

本地的先生只会称特殊的一群人,比如算命先生。

没好气的说:“您跟唱戏的有仇?”

刘老头得知祭台和戏曲的情况,脸色很难看。他叫来大知宾,寒着脸质问了一番。

大知宾是整个丧事的总指挥,大知宾板着脸打电话出去,没一会,夹着包的中年人走来解释:“给地下的朋友留路来听戏,让亡者结善缘,在那边多个朋友多条路。老人仙逝是喜丧,才唱仙官赐福为后人祈福。”

他又补充说:“县里唐先生给看过开台时辰……”

“扯淡。”

天气很闷热,到这之后总感觉周围凉飕飕的,直言打断他的话,对刘老头说:“这事不该管,九两酒和烤公鸡准备好了吧?这事有点悬,还有一个要求。

夹包中年含着怒意要开口,被大知宾用眼神制止。刘老头恭敬的说:“知道规矩,东西都准备好了,您还有什么交代?”

“要借她用一夜。”看了一眼熟女。“不然这事您另请高明。”

熟女表情微变,刘老头结巴的说:“这不好吧!”

看中女人来了大姨妈,那玩意能镇邪,如果说出来又不灵了。明知道被误会,却不能解释。说:“行不行,给句痛快话。”

熟女转身就走,刘老头说:“这事来办,您放心。”说着,他追着熟女离去。

死者躺在冰棺里,停在宽敞的堂屋。两个贵妇坐在一边,还有几个年轻男女枯坐着,看他们的样子挺无聊的。

上了炷香,用竹篙捅了捅棺材盖,对着大知宾说:“谁让盖的棺?温度开最低,拉开一个头。”

“这……这……”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这边,大知宾结巴半天,犹豫一会给刘老头打去电话。刘老头在电话那边咆哮:“灵堂这一块,陈先生说了算,不是交代过吗?”

“孝子呢?”

不顾众人的怨言,扫视一圈又说:“让孝子守在这点香,孝子那柱香不能断,把电蜡烛换成白蜡。”

按照礼仪,来来回回让人换了不少摆设,跟差不多大的孝孙孝女毫不忌讳的吐槽,说装逼。

头戴白花的两个贵妇,一个穿暗红旗袍,另一个深v领内露出的内衣还是粉色边的。几个年轻人带着黑袖章,女的时髦的肉色丝袜配靓丽的打扮。男的各种潮流服饰,竟显高富帅风采。

“孝女,孝孙,换身简单的衣服,露出来的衣服也别见彩。如果不换,请别呆在这里。”见灵堂弄的差不多,对屋里人提出了要求。

一个暴躁小伙指着说:“管老子穿什么?早看不爽了,再唧唧歪歪的信不信老子抽。”

让做的一切,用神神叨叨的话说是,灯照路,香引魂,亡灵归家。魂回来进不了棺材,看到艳丽的颜色以为是火,还不被吓走。用道德方面的话说是,不忘老祖宗的规矩,讲孝道。

大知宾好言的劝解,刚准备发火,看着没点多久的白蜡,只烧了靠近冰棺的那半边,滴下来的蜡成一条直线,好像要切开桌子似的。

暴躁小伙被两个年轻人拉着,他挣扎着要打。两个贵妇和知宾顺着的目光看到蜡烛,倒吸一口凉气。一个贵妇连忙呵斥年轻小伙,小伙看的眼神像在喷火,倒也没再闹腾。

“换!孝子呢?怎么还没来。”呻吟片刻,拿了主意。贵妇说:“他晚上的机票,还没回来。”

“那让孝孙点。”

话音刚落,有人打开后门,风吹着冰棺里的寒气弄灭了蜡烛。脾气暴躁的小伙说:“不换蜡烛哪有这么多事。”

照路灯不能灭,没心情计较,打算看魂回来了没有。找整酒席的师傅要了一个瓷碗,打了一碗水放在灵前,关上大门说:“谁是孝孙?没有孝孙,外孙也行,不过以后要跟着母亲添一个姓。”

“干什么?”脾气暴躁的小伙被人推出来。拿了三根香说:“点蜡,烧香,磕头,然后在心里默数四十九声,再把烧的最快的那根香在水碗里立起来。”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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