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异乡为异客……”公子羽的感慨打断了乐陶陶的游神,“我亦不知能否归国再见一见母亲。”
“我听说公子是越国人,来这儿做质子?”
“嗯,是啊……”他哀叹着,神情忧伤。乐陶陶不免有点儿同情他。
质子,人质,离乡背井、寄人篱下,万一两国交战还有随时被杀的风险,成天提心吊胆,这公子羽的日子不好过。
在来质子府之前,乐陶陶在宫里特意打听了一圈,光去年,吴王一不高兴就把公子羽投入大狱的情况竟高达十七八次!每次数日不等!
换言之,这公子羽不是在坐牢,就是在去坐牢的路上。
因为大狱阴暗潮湿,他引发了旧疾,年纪轻轻就体虚。
难怪吴王怕他闺女不幸福,硬塞个试婚宫女打前站。
“真是自食恶果。”乐陶陶轻轻地嘟囔了一句。
这时踩轿小娘在门口喊话:“公子。”
待公子羽示意之后,她抱着被褥拉门而入,“夏槐来给公子铺床。”她说。
实在是每天必做之事,乐陶陶不知她干嘛这么煞有介事。
可能今夜不同,今夜那榻上要多铺一床。
嫡公主为什么非君不嫁,乐陶陶现在心里面有了答案。
她悄悄瞥了眼公子羽,心叹难怪嫡公主颜控如此严重!
可不是吗?
谁能抵挡得住同一个人静态时是一龙的清秀,动态时拥有一博式的笑容,蹙眉思考时仿若年轻版建华,愠怒之际又与某俊的红衣扮相异曲同工?
身为女子,贪慕男色很正常,谁都喜欢赏心悦目事物。
因此视觉这一栏,乐陶陶给公子羽打了个满分。
她没有因为看帅哥迷了眼而忘记身为试婚宫女的基本职责——对未来的驸马爷进行各方面考核、评分。
侍女夏槐把给乐陶陶准备的红被褥铺在了公子羽的榻上,一人一床,之后再在上面盖了个红缎子。
乐陶陶瞅见公子羽因而害羞和紧张,脸红到了脖子根,样子颇为搞笑。
难不成他是第一次?
这般想来乐陶陶有点开怀。不过后头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像公子羽这个年龄段的王公贵子即便没有娶妻,也都有通房丫头,哪个不懂得鱼水之欢?
像眼前这位夏槐,他的贴身侍女,难道和他就没有云雨之情?
也许早如同贾宝玉和花袭人一般,十二三岁通晓人事就初尝禁果了。
“公子,公子妇。”打点完毕,夏槐毕恭毕敬地朝两位行礼说:“床榻已整理,公子事毕可唤奴婢来取。”
取?取什么?乐陶陶不懂,但她懂得接下来的剧情可能有点不可描述。
“奴婢告退。”
屋子里又剩下两人。
公子羽起身,乐陶陶下意识地一退,公子羽忙说:“别怕。”
随后他在屏风后唤道:“来,你先帮我宽衣吧。”
“哦。”乐陶陶应道,缓缓步到他身前,帮他解散缚带,替他取下外氅。
没想到他如此高,她脸刚好到他前胸的位置,她能感觉得到他鼻息正吹到她发上,他在盯着她看,可能眼神火辣辣。
乐陶陶觉得头发都要烧起来了,哪里还敢动弹?她不大适应剧情进行得这么快。
才刚见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