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了吗?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借着从窗帘缝隙里透出的微弱月光,她仔细审视着骆霆堙没在昏暗中的脸庞,轻笑着道,“就算你不肯承认,就算你讨厌我,可现在我是骆家媳妇,我是你的妻子。”
她是故意的,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她故意说这些激怒他,才能让他失去床上的兴致,不用那样的手段折磨她。
她壮起胆子,硬着脖子继续说道:“她明知道这一点还不声不响的偷着和你见面难道不羞愧?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你觉得我恶心,我明白告诉你,温向暖比我更恶心,她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比我恶心一百倍!她在你走后……”
她话还没有说完,脸颊就被猛地甩了一个耳光,卧室里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直接把她后面的话部被打断。
“你再敢侮辱温向暖一个字,我今晚就让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下地狱。”昏暗中,骆霆的脸庞还堙没在一片昏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阴沉的声音,冰冷到了残酷的地步。
沈若微被他这一巴掌打的偏过头去,他这一巴掌打出的力气不小,脸颊已经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可人还处在震惊之中。
结婚三年,他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就算是昨天他骂她怀了野种,也没有动手打她。
可现在,他为了温向暖打了自己。
“你刚才做了那件恶心事之后,就去找温向暖谈判,还给她看了那个该死的视频,你明知道她有心脏病你还去刺激她。你不要忘了你的命也是她救的,你却这么对她,你还算是个人吗?”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却被骆霆的手再次掐住了,耳边传来的是骆霆厌恶的质问,“你知不知道,你那条视频当年差点要了她的命!”
“视频?”她回过神来,听到骆霆历数自己的这些罪状,竟然觉得茫然,“你是说,我给她看过那个视频?”
“你干的那些好事事情,难道非要我替你把细节也说出来吗。当初你救了我大姐,哄的我爷爷那么开心也是你一手演出来的好戏。你这样装无辜,装可怜要装的没完没了。”骆霆恶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低冷的声音里又浮现起一丝杀意,“你做这么多,就是想爬进骆家,我满足你让你爬进来了,但我对你的耐心仅限于此,你再敢跟我玩花样,我就把你活剥了!”
“我……”她僵住,被他骇人的声音吓到,解释的话就在嘴边却像是哑了,什么字也吐不出来。
“想让我签约那份项目合作书可以,什么时候你打掉你肚子里的野种,给我拿来流产报告,我就什么时候决定签约。”骆霆这句话说的异常缓慢,就像是耗尽了耐心。
话音落下,他就松开了手。
沈若微脖子上压迫感瞬间消失了,卧室里随即响起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等她从床上撑着身子坐起来时,脚步声已经彻底消失了。
脸颊还是火辣辣的痛着,她抬手抚上被打的脸颊,探身打开了卧室的落地灯。
灯光亮起,温柔的鹅黄色光线驱散了一室黑暗。
撕烂的雪纺上衣和碎花裙摆的布料在地上散落一地,卧室像是硝烟弥漫后的战场,只剩下一地断垣残壁。
她默然坐在床边,不是心痛,而是不解。
骆霆说,她当年差点要了温向暖的命。怎么可能呢?明明是温向暖差点要了她的命。
在化工厂火海里,她在昏迷前最后一眼,看到温向暖在熊熊大火中又冷漠的从她身上踩了过去……
可是,没有人信她。
现在靳城那边拿着天价赔偿逼着她求骆霆签约,骆霆又要她肚子里孩子的命。
她无力赔偿那五千万,更不想失去肚子里的孩子,这孩子是她跟骆霆重归于好的最后希望。
她该怎么办?
这一晚上,数件事情压在心头,她睡的很不安稳。
翌日,清晨,遥远的东方天际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沈若微就醒了。
她坐在床边,拿着手机思考了好一会,还是决定打电话联络靳城,请求他能否换一个条件:“靳总,抱歉这么早打扰您,我想跟您申请一下可不可以换一个条件?那位骆总提出了很苛刻的条件才肯同意签合作书。我真的无法完成他的条件。”
“我不是已经同意了让你负责项目。”电话那端,靳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慵懒,大概是刚刚起来。
“是,可他又提出了新的条件,这个条件我无法做到。”她恳切地请求,“还请靳总高抬贵手,换一个要求吧,我保证我一定可以做好。”
“我现在没空谈这个,中午十一点,你到雅唐私人会所找我。”说着他就挂断了电话。
沈若微焦心的等了几个小时,赶在十一点整的时候准时到达了雅唐私人会所。
雅唐,处在夏海市城中心繁华地段。
以前,她只是听说过这个私人会所,但从来没有接触过,骆霆也从来不会带她出席任何公众场合。
今天是她第一次看到这座专属于豪门名流圈子,才发现这里寸土寸金,虽然地处繁华,却是闹中取静,幽中藏密的绝佳地段。
外面是一座极为普通的苏式宅院,进了里面才是别有洞天,布置的奢华气派,偶尔路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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