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贼擒王,谢昀不论是打架还是打仗,向来是极有目标性的,他盯准了郑统领后,便一路朝着他过去,速度之快令人防不能防,银霜刺到面庞的时候,郑统领还高喊一声:“杀赦王!”
其余人等见到他被破面门,果真有所震撼,谢昀转个身,将四周扫视一眼,“护安军不识翟二爷?也不识我?”
身后付闻闻带的人追上来,见到这种几乎静止的画面,有些顿着,谢昀朝他看一眼,“付少卿为什么来?也来杀赦王?”
付闻闻立刻下令:“护赦王,擒逆贼!”
朝督司的人顷刻便将余下的人给围了个周全!
谢昀眼都不眨一下,命令出口:“杀。”
付闻闻不禁问:“殿下不留活口吗?”
他不回答,付闻闻只好听从,重复道:“尊赦王令,杀。”
不管是护安军的,还是央王府的侍从,只管哀声大起,几个呼吸的功夫间,便死了一地。
魏良择心此刻剧烈的跳动起来,谢昀不留活口,已是不听任何辩解的作势了!他不听解释的话,什么都徒劳!
翟循觉得脑后发烫,伸手一摸,发觉身后的火都烧到头上来了,破口大骂一声,跳到谢昀身边来,低声问了句:“武知蹊怎么样了?”
“伤的非常重,神志不清,有人给她下了药。”谢昀这声音很大,他往付闻闻面前走了几步,定住脚,看到有些远的地方被绑在一起的两个人,面色阴沉的叫了一句:“谢彦,过来。”
他不敢动,还是魏良择先迈着步子过去,强拉了他往前挪,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谢昀三步远。
“付闻闻把他们分开。”谢昀敛收银霜,这举动倒很叫魏良择心安,松开后,他则朝着谢昀作了个揖,什么话也不说,立在原地。
谢彦不敢看谢昀的眼睛,“昀哥……”
“是你给她下了药?”
“她被抬进本王府邸的时候已是快死了。”就怕谢昀不给机会,谢彦这会儿子拼命的说:“我给她喂的是解药!就是怕人死了!本就不能动弹的人吃了那药之后才醒的!魏少卿后头跑来,叫我把她丢出去,说她是昀哥的人,可我不知道啊!昀哥喜欢的是男倌儿不是!所以我不信极了,把魏少卿赶出去,心里想着这女人清醒了再做打算了谁想她此后力道大的惊人,抢了剑杀我王府侍从十来人!”
“我只问你是不是你下的药?”
“是我……”谢彦颤颤的说:“我不知道那药催情,但是我没碰她!是她缠我的!我觉得恐怖便躲了!”
谢昀额上青筋一现,“你王妃呢?”
提到王妃,谢彦忽然不知道怎么办,只慢慢的说:“不在府里。”
“是怕了这么大干戈误伤她?”谢昀根本不信他的说辞,抬脚把他的头踩在血水淋漓的地上,用力碾了碾,“谢彦,谁给你的胆子碰她?”
半张脸被淹没,谢彦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
谢昀心里有气,不撒不爽,扭过头对付闻闻吩咐:“去赵府把央王妃请回来,除非死了,便不用带来见我。”
谢彦整个人都恍惚了,他的王妃何其无辜!
付闻闻不敢违,手下的几个人很快就出去了。他来的对也不对,一时间只替央王默哀,壮胆开口:“禀赦王殿下,下官带了御医来,可为武姑娘诊治。”
行事周全如此,魏良择在旁玩味的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谢昀却并不理睬他,付闻闻虽聪明,却不得他丝毫信任。
“一人做事一人当!”谢彦跪下,“昀哥莫要迁怒倩倩!我是被人算计至此!昀哥明察!我为何设计杀你!我没理由这样做!”
“药是你下的,人你也伤了。”谢昀算账从来分明,一个不漏,“哪怕真是被人算计也是你蠢,照样要负责。”
翟循擦拭着刀,开口:“算计?你想杀人的心也是旁人能算计的吗?什么狗屁说辞!央王府的侍从不是你的吗?他们是不是动手杀光了老子的人?你要是真的无辜至极,一开始便该让你的人老老实实退出去!而不是连通护安军下杀手。”
“我进来的时候听到你吩咐侍从说杀了她,谢彦,杀了谁?”谢昀捏着他的下巴,往火海里凑,“她当时站在这个地方,后面是火,前边举着刀的是你央王府的人!是不是?”
“我……”谢彦无可辩驳,只认定一件事情,“昀哥,我是太怕了,我怕你会杀我……他们是为了保护我,才对翟循动的手……”
“为什么要赶尽杀绝?”谢昀把他的头往火里压,火苗烧萎了谢彦的头发,焦焦的糊味立刻飘了出来,“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谢彦抓着他的手臂不敢松,身后就是火海,头发已经快要烧没了,他痛哭着喊:“我从未想杀了你!我从未有过!我都是为了自保!今夜之事是算计,一定有人算计我!我们都被人陷害了!”
“被谁陷害?”
这一问句,谢彦想不出答案,或者说,不敢相信心中怀疑的那个答案。直到谢昀眼神里讥诮明晃晃的浮现,他都在沉默。
“谢翊的腿是我打断的。”谢昀平静的说:“因为他玩火自焚,做了错事。你可知是什么错事?”
“我不知!”
谢彦摇头,火舌蹿的更高了。
在屋舍坍塌之前,谢昀掐着他的下巴把人摔回来,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一桩桩一件件的数给他听:“他为了杀谢鞅不惜用杏杭城的百姓陪葬、连同崇欢殿在赦王府设法百鬼围宅欲意杀我,重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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