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信她会杀人。”谢彦看着武知蹊倒下去,又走近了去扶她,回过头对魏良择说:“本王派人去崇欢殿打听过了,她是仙师,姓的是武,这姑娘是从吞鬼山来的,在临城住过一阵子,伏妖灭鬼替百姓干了不少好事。说来也奇,她被人抬进本王府里的时候快死了,气若游丝,本王府医说就一口气提在那儿。”
魏良择好言相劝:“殿下万万不要好心办坏事,快些派人把她送走吧!一看你就是着了人家的道!有人设了这个局要你的性命!”
“魏少卿好硬的心肠。”谢彦看不起这种眼里只剩下利益的官僚,“原本都不能动弹的人服了药现在能走能动,虽还有些痛苦,想必养一养也就好了,怎么能往外丢?还有,本王怎得就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魏少卿,你来到底是干什么?”
“大齐之大,什么美人没有?王爷非对她起了心思?”魏良择无奈至极,频频摇头着苦劝:“她可是谢昀的人啊。”
谢彦显然不信,鼻子里哼一个音儿出来:“昀哥欢喜男倌儿,这不是满临城人尽皆知的事情吗,魏少卿诓我也寻个明白点的理由啊,我也不小了,哪能被你诓!”
魏良择见奉劝不能,他也不可能在谢彦的王府里做主将武知蹊送走,看着谢彦把她搂进了怀里,只报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开口问他:“王爷还想做太子吗?”
谢彦抱着武知蹊往寝宫里走,头也不回的就说啊,说:“赦王已废,庚王已死,赢王已残,本王之下两位皇弟皆庶出年幼,这东宫之位,还有悬念吗?”
“听魏某一言,即便是不送走武知蹊,也不要再碰她了。”魏良择跟了两步,“随我去前厅候客,我必保王爷今夜平安。”
大抵姓谢的人骨子里就是不服占多,谢彦虽好风雅,也是个执拗专横之人,听到魏良择这般言论,竟一扬手,吩咐守门的侍卫把他带走,“把魏少卿请出府去!”
侍卫是谢彦的侍卫,不是魏良择的,他反抗不了,只能顺从的走出来,再走一次弯弯曲曲的廊道时,心里的盘算已经快溃败了。
做这个局的人是谁?竟把这些人的性子吃的这样死。
谢彦方才说的话,一半虽是事实,另外一半却太过无知。圣上不会因为剩了个谁就选谁,旁的人不会因为看似再无可能而罢休,住东宫当太子是须得圣上钦点,可当圣上就是各凭本事了。
若谢彦今夜出了事,圣上今后必定寝食不安,太子无候选,江山无未来,狼子野心的朝臣和异地封王的谢氏族人便会跳出来。
魏良择不是非得选择当今圣上的子嗣扶持,谢氏族人也不是不可,只不过那必然要走更为艰险的路,推翻朝政,血洗议政殿,谈何容易?
更何况,还有个不死不残极具威慑力的赦王活着,在他眼皮子底下折腾一些旁的东西,会难上加难。
谢彦不知道魏良择为他盘算了多少,也不知道五条街外的赢王府邸目前是陷入了何等的僵局境地,更不清楚朝督司上下胆战心惊的局面。他这儿已经是陷进了美人关中。
谢彦他自诩千金贵女见了不少,却是没一个有武知蹊这种的,明艳又凌傲,过于迷人了。自她服下药醒了之后,眼神里的是半化的雪山峰峦,柔情也有清寒也有,一言一语未发,光是将自己盯着看,谢彦都有些受不了。
武知蹊此时有了意识和知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骨头一寸皮肉是不疼的,风吹的很冷,身上却燥热难耐,她越是把衣物褪去就越是舒服,且十分渴望有个人能一样脱光了和自己抱在一处。
谢彦的手轻抚过自己的肩胛锁骨时,竟是如此酥麻而快意,她一边排斥靠近,一边又不自觉去扯他衣裳,全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了。
她还能记得自己叫知蹊,家在吞鬼山,可现如今身处的是谁的屋子,面前这个拥着自己,压着自己的人是谁,她统统不知道。只能感受到无边无际的念头,想要被抱的更紧一些,才能从火海里挣脱,获得一瞬间的呼吸和快乐。
谢彦觉得自己是君子,不该趁人之危,也发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她伤的这么重,怎么一醒来便是这样投怀送抱的求欢?
只迅速从武知蹊的身上离开,他还没退后几步,便见她又缠上来了,打翻了白烛,将案上画了一半的神鹿图给点着,火一下就蹿上来,她扑上去,焰火最先将她头发烧着,发出一阵焦糊味。
谢彦匆忙把她从屋子里拽出来,将人往雪地里压,再定睛一看,辛亏没穿什么衣裳,只烧掉了些许头发,背后的皮肤烧红了,过会儿定会起水泡,大碍倒看不出来。
书案紧靠接顶的大排柜子,密密的摆放了许多书籍图画册子,这样一烧,无一幸免,火光愈发的大起来,让谢彦好生烦躁,把武知蹊甩在一旁,张口喊人:“快来人!走水了!速来救火!”
知蹊在雪地里,难受的哭出来,意识不清,浅浅的喊着:“谢昀谢昀。”
谢彦这是第一回听到她说话,听到谢昀的名字时,这才真的怕了起来,魏良择方才说的许是对的,这女人真的跟谢昀有关系……
救火的人来的很迅速,谢彦将树旁的武知蹊一指,命令道:“将她即刻从后门送走!”
侍卫把她从地上捞起,掐着她的腰就往背上扛,不料手劲儿太重,惊的武知蹊做出反击,侍卫随身的佩剑被她拔出鞘,她抬起手毫不留情的就朝人脑袋上砍!
那扛她的侍卫肩膀被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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