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宓秋大叫:“离魂印最耗丹元了!知蹊你怎么样啊知蹊!”
“阿姐。”武知蹊咬着舌头,拼命的喘气,“阿姐。”
“忍着,你现需醒着,丹元才能恢复的快。”徐缨又说:“若忍不住,找个男人暂缓难受也无妨。小蹊,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武知蹊听到这话,不觉想到谢昀的气息,想到他在自己耳边说话时候的潮热温度,想到他眼睛里捉摸不定的光。
那边的男人突然露面,对着幻境观测武知蹊的状态,“你阿姐说的不错。小蹊你现在何处?可知阿御已到淮水了?”
武知蹊摇头,听那边唐宴回又道:“别怕仇清,明着来他绝对不如你。先把身体稳住,让阿御护你回吞鬼山。灵蛊也不止他夷胡水斋的人会玩,自然有的解。”
“左芪等不了……”武知蹊想到那天仇清说过的话,“空城蛊,七日内必须要解药的。且我并不知道他现在何处。”
唐宴回和徐缨如出一辙的镇定,“莫怕,听姐夫的话,先顾你自己,保重身子等着阿御去接你。”
武知蹊答应是答应了,可她绝对不可能只顾好自己。若是一开始告知泠娘是男儿身,左芪必定不会再去叻城寻人,那便也不会让仇清的人得手!说白了都是自己的疏忽轻视才酿下现在的局面!
通连幻境是徐缨那边终止的。
唐宴回见到落幕,一下就把桌案拍的震天响,“夷胡水斋好厉害啊!连你妹也敢动!”
徐缨的镇定却不是装的,甚至她还比方才越发的冷静,只开口道:“此事我吞鬼山自会处理。”
“吞鬼山离费国远,奔波太麻烦,况且灭个仙门总归影响不好,阿缨还要竞神门司尊,不要叫那些人用这个事情来制衡你。”唐宴回体贴的递上一杯茶水,“让我来。不管事出何因,夷胡水斋是亡定了。”
宋宓秋捏着手帕仍在哭,“阿缨怎么办?我好担心。”
徐缨说:“师姐去师父坟前哭罢,求她老人家在天上多庇护小蹊。”
……
翟循在外头杀的天昏地暗,愣是气哄哄的把护安军来的人都灭了一大半,代价是赦王府的侍卫全军覆没。
以命抵命的战况不可谓不激烈,丁夏下落不明,丙冬也下落不明,他杀到最后站在了熊熊大火的院子里,仗着凤嘴刀看着一圈圈的人,眼神里腾起焰火。
护安军的人围了过来,“既进了央王府便不能活着出去!”
白皮肤被火熏黑,看起来狼狈,翟循一拍胸膛,横刀在前,声声怒吼:“老子在北遥关外草场以千胜万的时候,你还在临城吮吸你狗娘乳呢吧!老子瞧你空有力气不生大脑,果真是条凶狠好用的狗!若放在战场上还能死得有两份价值!偏生生当了狗屁护安军还在此处得意狂吠!护你狗娘的安!护安!给老子死!”
他在战场上极喜欢骂人,骂的心肝脾肺都舒畅了,扛刀的力气就更大了!这本事在临城还是第一回用!照样管用的很!
郑统领被骂的脸一阵黑紫,愣是带着人压过去,翟循身后是快烧塌的央王寝殿,这会儿子没个退路,死不死的都是定数了。
翟二爷抬手,劈头就是一刀,头颅两半鲜红的血给他的衣裳又添了颜色,“来一个老子劈一个!来啊来啊!老子翟循!”
魏良择躲在拐角两个寝宫的缝隙里,谢彦已被他劝服,看着鲜血啪啪的场面脸色吓的比雪还煞白,问道:“翟循要是真死了怎么办?”
“只要赦王殿下没死,就还没算完。”魏良择说。
谢彦忽而有些好奇,盯着魏良择遮住的左眼问:“魏少卿与颂和郡主姐姐成亲那日,谢昀不是害了你吗?怎的本王发觉你似乎很是敬怕他?”
“是么?”魏良择解释说:“央王殿下不敬怕吗?”
谢彦嘶的一声,抿唇,回忆道:“年幼时他倒不可怕,当太子也没什么架子,本王学骑马还是他教的。一众姓谢的兄弟,他从不偏颇哪个,他亲弟弟平林王谢照同本王常打架,他见了也是一人一拳。就是后来皇伯父去世,他就变了似的,开始叫人不敢靠近……”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突然瞥见谢昀从面前经过,手里提着的银枪干干净净,不挂一丝血迹,谢彦等他走了,才扯了扯魏良择说:“你见到那把银枪了吗?那是苍遗太山老祖所赠!杀人不挂血的!我年幼时抱过一回,很是轻飘!是个好宝贝。”
“央王殿下怕是忘了麻烦还没过去。”魏良择的话像是一盆结冰的井水,泼的谢彦全身打抖,“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解释吧,切记不要怕的说不出话,赦王殿下会觉得你是做贼心虚。”
谢彦哑口无言,魏良择又补充:“他盛怒时不惧后果,你要自求多福,至于魏某,到时候是不会帮殿下说话的。”
“为何?”谢彦苦巴巴,“本王还指着魏少卿呢!”
魏良择却再不理会他了。
央王死不死的现在已不重要了,他得保全自己的命。
然谢昀路过没多久,又听到一队工整有序的步子朝着那边去,见到领队人时,魏良择急忙叫住:“付少卿!”
付闻闻折回来,在黑漆漆的墙缝里看到这两个人蹲着,好一幅惊讶的样子,“魏少卿和央王殿下怎么躲在这里?”
他们要来解开捆住两个人的绳子,魏良择却避开,“不能解。付少卿为何而来?”
他拉拽着魏良择往前走,拳头握的生硬,“听孙太卿说魏少卿带了十个人过来,我本是不会来的,后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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