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听了这话也是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是啊,瑞弟,你先将镜子放在我这,我还能贪你面镜子不成?就当是我租你的,如何?来人啊,给瑞大爷拿张一百两的银票!”
贾瑞心中一急,这风月宝鉴对他来说十分重要,可不能就给贾珍贪了去,急忙还想要回来。
管家动作也是快,还没等贾瑞反驳,立刻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了贾瑞,贾瑞坚持不接,贾珍务必要劝,正在这时,后院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来,一个丫鬟的声音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少奶奶照了正面了!一下就不好了!”
前堂的人一听,脸色是大变,贾瑞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抢过管家手里的百两银票,又趁乱跟着贾珍等人一起冲到了后院,进了秦可卿的房间,只见秦可卿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蜡黄,两眼无神的望向房顶,手中正持着那风月宝鉴,正面对着自己,眼看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大夫们急忙上前掐人中的掐人中,灌参汤的灌参汤,当真是个鸡飞狗跳。
贾瑞则上前一把夺过了风月宝鉴,不等众人质问,大声怒喝道:“不是说千万不可照正面了吗?怎么还要犯错!”
旁边的丫鬟顶嘴道:“是少奶奶自己非要照正面的,不管我们的事啊!”
贾瑞也怕惹出事来,急忙一探秦可卿的鼻翼,还有些气息,急忙将风月宝鉴的反面给她照,秦可卿的双眼似乎晃动了一下,脸上又浮现出一些恐惧之色,惊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大夫们又是扎针又是顺脉,很是折腾了一阵,秦可卿好不容易气息平稳,睡了过去。
贾珍等人终于退出秦可卿的卧室,回到了前厅,贾珍也不想再留贾瑞,刚才的一百两银票和风月宝鉴的事情也没有追究,贾瑞也没有留下的心情,两人一拱手就准备撤,这时贾瑞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哥哥家中可有精通武艺的护院?可否教我一些武艺锻炼身体?”
贾珍心情正烦乱,想也不想的说道:“府中焦大是跟过祖上征战的,上过沙场,身体也硬朗,就让他教你吧。”
说着便端茶,贾瑞也不多待,拱拱手离开。
回到院子里,天色已经发鱼肚白了,贾瑞再度活动活动身子,笑嘻嘻的将袖子里的十两银元宝和百两银票都藏好,心里快高兴飞了!
之前是莫名其妙的顶着一个臭名声以最糟糕的情况恶劣开局,还欠着人家一百两银子的把柄,天天被人逼债,这一会儿不但把欠条把柄都烧了,更是多赚了一百一十两白银!
简直漂亮!
贾瑞的心里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现在就是该如何在明天还镜子之前充分的发掘风月宝鉴的价值,最好是能给他指一条修仙的路。
贾瑞回到自己的卧房,半躺在床上,又开始照开了镜子反面,观察一下被别人照过的风月宝鉴会有什么变化。
这次进入风月宝鉴反面的灰雾空间已经是轻车熟路,本着健康第一,苟住不要慌的原则,先抓紧时间增强自己体质要紧。
先是又跑又跳的,一边观察四周的变化,一边不断刺激呼吸,先将神魂吸收雾气的能力打到最大,等到自己吸收雾气的速度又恢复到最低之后,这才喘了两口气,确定整个风月宝鉴之中似乎是没有什么变化。
这才开始仔细梳理颜进的记忆,梳理自己有什么可以用的。
要说颜进的记忆里,最重要也最有价值的也就是科举制文的能力。
贾瑞除了在贾府私塾里有点小权势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所以在不能跟跛足道人去修仙的情况下,科举之路可以说是最适合他开局的一条路。
跛足道人将颜进的神魂填在风月宝鉴之中,应当也是这样一个意思在其中,希望贾瑞能够兴起贾府科举之风,没想到原主给玩脱了,把自己给玩死。
既然如此,贾瑞索性也就耐下性子,开始一篇一篇的背诵着颜进当年学会的文章。
不得不说,这颜进的功底实在是非常扎实,简直就是一个石刻脑子,将学过的四书五经一个字不差的都记了下来,一些八股文所需的关键文章也都记得清清楚楚,实在是一个科举考试的机器。
贾瑞也能理解,从颜进的记忆中看,他的家庭虽然不很贫困,但是也买不到太多用于科举考试的参考书,很多时候只得靠手抄或者背诵,从颜进的悟性看来,也许背诵下来对他来说是最合适的学习方式。
有了这份扎实的记忆,颜进迂腐的性子,遇上原主贾瑞吃喝嫖赌就是不认真学习的活泛性格,再加上现贾瑞来自现代的思维和记忆,顿时原本死记硬背的每一句都有了新的理解,就像是顿悟鞭炮接连炸响一般,将颜进多年来没有领会贯通的词句一一打通,痛快之处令贾瑞忍不住拍掌大笑,笑到最后竟然又悲从中来,涕泪横流,嚎啕不已。
儿子绝望离开的神情,老妻临死前那遗憾的神情,栩栩如生的历历在目,更让他伤心不已,心碎若死。
恍惚之间,不知道是贾瑞变成了颜进,还是颜进变成了贾瑞。
若是早就知道了其中的道理,自己还会不会蹉跎一生,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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