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渊回头看到月光下的蓝泽筠,因为受伤流了很多血,那张精致的小脸儿上血色无,目光中并没有一丁点儿羞涩之意,是坦坦荡荡。不由得脸一红,倒真是自己扭捏了。这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重新拿着药回到蓝泽筠的身后。
蓝泽筠瞧着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这才亲自动手忍着痛,解开了衣衫,露出了受伤的左边肩膀。
席渊瞧着那四道极深的抓痕,正在不断的往外流着血水,连忙用锦帕擦了擦,这才迅速的将翠绿瓶子打开,把药粉洒了上去。
“要稍微等一会儿才能包扎,这种药的药效极好,就是有点疼,你且忍着。”
“嗯”
席渊从背后望着蓝泽筠,这种能使伤口快速结痂生肉的极品药都有一个缺点,就是没有半点麻醉效果,只要沾到伤口处,病人就会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感,而且持久不散。蓝泽筠也不例外,席渊能感觉到面前的人极力的忍着痛苦,她的后背,脖颈处已经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身微微的颤动着。
“其实,你要是疼,可以喊出来,要不,你咬着我,千万别伤了舌头。”
“不…不用”
蓝泽筠语气微弱的答到,席渊听了,微微摇头笑了笑,心想还真是个倔犟的姑娘。
一刻钟后,席渊瞧着伤口处已经微微结痂,没有血水渗出,这才从里衣衣摆处扯下一些布条,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他的双手轻轻触碰着蓝泽筠细腻润白的肌肤,因为看不到前面,偶尔还会不小心划过她的下巴和锁骨,她身上那种冷冽的清香一直萦绕在席渊的鼻尖儿。
等包扎完,席渊才发现自己身也出了层密汗,脸红的跟熟透了的苹果一样。无意间,他竟盯着蓝泽筠光滑圆润的肩入了神,月光洒下来,那块儿像是发着温润的光一样诱人。
直到蓝泽筠轻轻打了个喷嚏才回过神来,席渊快速脱下身上的青色外衫,披在蓝泽筠的身上,拍了拍自己更红的脸,这才扶着蓝泽筠从溪边起来,往居住的地方走去。
“你…你这控制神识的术法好用不?”
“还行吧,只要是灵识不高,以我现在的程度应当没问题。”
“那等会儿到林子里,帮我抓几只野鸡行不行?”
“………………”
“此乃大事,来日我必当重谢。”
“………………”
“不愿意?”
“自然……愿意。”
大概寅时,二人才提着两只晕死的野鸡出了山谷。
“怎么突然想来后山打猎?”
“生活所迫,阁老想吃。”
席渊想了想,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道,如今蓝泽筠修不了术法,说是半个废物都不为过,在这天才云集的希枫院生活,自然是讨不了什么好。
“那你明日等着,我帮你做,如今你身上有伤,确实不太适合做这些。”
“万分感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我瞧着你也没有客气过啊。”
“弱者就要乖一点。”
蓝泽筠淡淡的说着,是的,她是弱者,没必要再为了维护微薄的脸面而自讨苦吃。
二人分开后,蓝泽筠强忍着疼痛将鸡提回小厨房,这才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沾了血渍的破衣服抱起来丢进竹筐内,望着竹筐发了会儿呆,又上前将席渊的青衫拿出来看了看,他的衣服要比自己的宽大很多,刚才披在身上的时候就有一股很好闻的荷花香味。
蓝泽筠想了一会儿,将衣服重新放了回去,趴在床上思忖起来,就今日看来,修习术法和未修习术法简直天壤之别,如若自己再想不出修习术法的办法,怕是日后只能乖乖的炼药,不然两头都跟不上,自己在这里便再无立足之地了。
再说席渊回到星辰阁之后,便快速洗了把脸,脑子里蓝泽筠光滑的后背一直在脑海中闪现,怎么都挥散不去。他不禁自嘲起来
“席渊啊席渊,你一直自称正人君子,如今不如一个女子识大体也就算了,居然还…还起了这样的龌龊心思,真正是圣贤书都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