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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炀还没伸手干什么,慕迟一条腿就提起来拨开了他的手,祁炀挑眉看他,慕迟声音沉的厉害:“发情了就去找你的炮/友,别惹我。”

他们之间的相处更加诡异,这是因为祁炀曾经把慕迟关在了他的房间里,让他瞧着他和别人欢爱的过程,也正是因为这样,慕迟才知道这个人的变态和恶心,对他的所有行为都更加排斥,但如果不触及他的底线,慕迟不会说什么。

因为这个人在慕迟眼里,就是个神经病。

一个家里只有慕迟知道祁炀的真面目,也习惯了这个疯子的作为。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比起他现在做的,祁炀在那天晚上与男人的欢爱才更加震撼他的三观。

他知道同性恋,也不排斥同性恋,可他没见过两个男人在一起……祁炀很变态,变态的让他恶心。

让他知道有人喜欢别人观摩自己的性生活。

那个人不是温艺,祁炀身边的人多而杂,慕迟没有心思去了解。

祁炀抬头,看着他时笑的非常诡异,慕迟承认祁炀是个很有男人味的人,他长得很好看,和祁国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倾笑间眉中满是风情,不笑时却给人带了攻击性和压抑感,这种自我掌控的能力和气场他切换的自如。

可尽管这样,也不能让慕迟对他提半点好感,他就是个神经病,在慕迟眼里。

“嗯?你不喜欢?”祁炀挑眉,眉眼里的风情不输女子,“还要生气?”

慕迟盯着他。

祁炀站起身,将转椅一推,一股大力使转椅撞上了后面的书桌,慕迟被磕的脊背一痛,下巴被抓着,“是生我的气,还是生爸的气?”

慕迟吃痛着抬眸,祁炀神色落在他脖子里的创可贴上,勾唇,伸手撕开,低头对着吻痕贴了上去。

“嘶……”慕迟痛出声,可手上一点劲都用不上来,被祁炀攥的死死的手腕抽不出任何力气,他疼的不断后仰,祁炀追的更紧,最后慕迟不知道哪来的劲,硬生生从祁炀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怒道:“够了!”

祁炀被推开,后退两步,用手指抹了一下嘴角,盯着慕迟的眼睛有所缓和。

不是慕迟挣脱了束缚,而是祁炀收了力道。

他觉得,差不多了。

慕迟捂着脖子,一张脸微微狰狞起来,那种来自同一个地方,伤上加伤的疼痛让人心悸,这就是他为什么不肯回家的另一个原因。

他感受得到祁炀的恶意,从他到这个家的第一天,从他把他关进房间里被迫看着那种事,从他现在不知廉耻的对他做这些变态行为。

“可以滚了吧?”慕迟咬牙,仰着头直视祁炀,他胸腔里所有翻滚的暴怒,都硬生生被压下。

就像祁炀曾经说的,他只能承受,因为他告诉任何人,都不会有人相信。

有谁会相信祁炀对他做了这种事?对他的弟弟,对一个男人,做这种事?

告诉别人,祁国衷还是许媚?谁会信他?最后把疯子当成他的人一定也是他们吧。

他根本没有任何对付祁炀的办法,这种恶心的事,怎么就摊在他慕迟身上了……

祁炀抿抿唇,意犹未尽的表情,盯着慕迟捂着脖子的手,声线磁性的撩人,“明天跟我一起去学校。”

慕迟不回话。

祁炀当他是答应了,勾着笑离开了慕迟的房间。

在他走后,慕迟前脚就跟上去将门关了起来,并反锁。

慕迟回到转椅上坐下,仍旧捂着脖子,这下疼的彻底没有遮掩,扭曲着脸,攥紧了桌子上的课本。

一年,只要一年,等他赚够了钱,等祁炀离开了立海,等自己成年,他会离开这,离开这些是非,恶心的人,恶心的事,去过一个没人打扰的生活,属于慕迟一个人的生活。

他在密谋一件在他生命里极其重要的事情,想到这个,他就还能忍。

慕迟打开了电脑,搜索法文资料,继续研习。

没错,他一直在听的,就是法文。

离开是非之地,什么破事,都能摆平。

第二天一早,慕迟很早起了床,收拾了几件衣服,装好课本和手机,连饭都没吃就出了别墅,他走的时候家里没一个人知道,因为太早了,徐妈和佣人都没有起床。

摸着还昏着的天,慕迟走出了数公里,脱离了祁家的地界,打了车去学校。

这个点连食堂都没开,慕迟没有去处,只能空着腹回到了教室,洗漱过后脑袋就清醒了,他现在再想睡也睡不着了,开着灯在教室里背法语单词。

慕迟的记忆里不错,记单词也快,也许是因为有动力,所以他在学习法文上很刻苦,有事没事就念法文,两个月前开始的,现在已经能用法语交谈了,当然,他没试过和法国人交谈,只是在法语软件上认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与他们交谈还算顺利。

只是基础还不行,他得精通这门语言,如果以后在法国生活肯定要接触更多的人,他不想有语言障碍,尤其是他决定要待一辈子的地方。

现在是五点钟,距离上课还早,慕迟一直念法文将近两个小时,到了早自习时仍在念法文,他也不嫌腻。

“小迟迟!”沈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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