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诚心的,慕迟从来都不是挑事的人,他也并不喜欢用暴力解决什么问题。在他还能在立海的时间里,在他十八岁之前,在他还在中国时,他想好好的和身边的这些人相处,感谢他们的关心和陪伴,不论是严肃的教练,照顾他的队长,关心他的顾飘,还是能够理解他的柯文,以及其他学长们,同学和朋友,他知道的,待他好的,他都不想负了他们。
因为没有多少时间了,在立海的时间,每流走一分,都是追不回来的曾经,每相处一刻,都是以后的念想。
因为他决定去法国,再也不回来的那种。
从他离开祁家的那一刻,便更加下定了决心。
“哼。”教练孩子气的扭头走了,慕迟跟在他身后,与他扯东扯西,听着教练那不耐烦的让他别说了的声音,他仍旧不停下,把该说的,没用的,能说的,都扯上了。
多一句,少一句。
回到球馆后,慕迟坐在休息区看着他们打球,自己却不能上场,他在一边眼珠子转来转去,想着头上的伤赶紧好,不要耽误训练。
“你今天是不能训练了。”教练坐在慕迟旁边,说道:“把伤赶紧养好,别耽误比赛。”
“知道。”慕迟说,“教练,我今天不能训练是吗?”
教练说:“嗯,万一上去又裂开了怎么办?休息两天,正好你也没课,在馆子里玩吧。”
慕迟站了起来,“那我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教练抬头,什么也没问,“去吧。”
慕迟拎起书包就走,“教练,一会帮我跟大家说一声。”
“行。”
慕迟道了声谢就走了,球馆里大家训练的正起劲,他也不想这个时候打扰他们。
出了球馆后,慕迟想先去老杨那附近找找住处,打了车就去了蜘蛛,可没想到老杨不在,本来是想问问老杨哪里的旅店性价比高点,他对这一带比较熟悉,但是听其他人说老杨昨天就走了,说是回老家看看去了,还特地托人给慕迟带话。
“他怎么不自己给我打电话?”慕迟问。
和慕迟并肩走的就是教他打碟的阿南,阿南说:“可能怕你不方便,你每天这么忙。”
两人走到一家旅店前,阿南说:“就是这儿了。”
慕迟抬头一看,店面非常小,门上挂着霓虹的灯牌,写着旅店的名字,不像是住所,从外面看还没有旁边的几家餐馆大,但慕迟没问,就跟着阿南进去了。
“老板娘。”阿南进去之后喊了一声,这时听到声音的女人从里面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两人是认识,阿南说:“给你带人来了。”
这儿的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的大美女,浓妆艳抹,长得很漂亮,也许是妆化的不错,她化的实在太厚,慕迟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长什么样子,只是一眼就觉得挺好看的。
那老板娘出来后,眼珠子就直勾勾的盯着慕迟,身上披的坎肩都忘了往上拉拉,坠落在手臂上,她步子快了起来,盯着慕迟的眼睛一点儿不收敛,“呀呀呀,这谁家孩子,长得真俊。”
慕迟被夸的脸都红了,他本来也没这么薄的脸皮,走路上别人看他时他也没怎么,只是当着面被异性夸还是头一次。
“别打岔,我们那的。”阿南说。
老板娘眼珠子一瞟,“老杨新招的?”
“来了有段时间了。”阿南说。
“那我不知道,最近忙,没怎么去了。”
阿南说:“又傍上哪个大款了?”
“还能哪个,不还是那个姓柳的。”老板娘摸着手上的戒指,笑着说:“前些日子跟我求婚了……”
“行啊,”阿南看她手上不小的钻戒,“挺壕,对你不错吧。”
“还行。”老板娘偷着乐,“别说我了,说说小帅哥啊。”
慕迟在一边听着他们聊,想着这两人终于记起正事来了,慕迟主动开口,“老板娘,我来找个住的地方,长期的。”
“叫什么老板娘呀,叫琴姐。”琴姐说,盯着他脑门上的纱布,好像刚看到似的,“跟家里闹脾气了?”
慕迟点头,这样比较说的过去,不用解释了,他刚才就是这么和阿南说的。
“那你安排,我先回去?”阿南对琴姐说,老杨不在,迪厅他得主持大局,一些小事也得管。
琴姐摆摆手,“去吧。”
“有空来玩啊琴姐,免费的。”阿南说。
“行啊,忙完这一阵。”琴姐趴在高台上跟阿南扯皮,聊完了她拿了个钥匙,从台子里面走出来,“跟我过来。”
慕迟跟上去。
“你在老杨那干什么?”琴姐问。
“打碟。”
“和阿南一样啊。”
“嗯,南哥教的。”慕迟说。
“阿南的碟打的是挺好。”琴姐毫不吝啬的夸奖阿南,“他在老杨那干了许多年了,人都换来换去,就阿南一直没走。”
慕迟跟着琴姐上了楼,琴姐拿钥匙开了间房,“这间怎么样?”
慕迟进去,四处观望,房间四面贴上了深蓝色的墙纸,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卫生间,没有电视,他也不看,用不着,装饰很新潮,难免比酒店差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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