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失意

闪烁的灯光映在沫雪的脸上，耳边充斥着喧嚣狂野的音乐，她担忧地看着双颊通红的箐夏：

“箐夏，你别喝了――”

“走开―你走开！顾睿隐，我……我哪点不好，为……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箐夏，先跟我回家好不好？”沫雪看到旁边的几个混混正瞅着她俩，心里不安。.

箐夏还在灌着酒：“……咳咳……咳，你，你说我哪里不好，我不美吗！我是叶家女儿哎！他――他凭什么敢这么对我！”

沫雪正拉着箐夏往外走，“是，美，你最美了！乖乖跟我回去啊！”

箐夏眯着眼，乖乖地笑着靠在沫雪身上。

那三个混混凑过来，为首的朝沫雪吹口烟气：“妹妹，去哪啊，要不要哥几个帮你送这姑娘。”

沫雪呛得咳嗽，“不用！让开！”

“呦，妹妹脾气不小啊，哥几个就喜欢你们这样的。.”说完，很淫贱地笑了几声，过来拉箐夏，“小姑娘都醉成这样了，看着都心疼啊。”

“你干什么，给我放手。”沫雪心里发颤，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为首那人脸色一变，一把夺过手机摔在地上，顿时报废。

沫雪看看四周狂舞大叫的人，根本没有人关注到她们，心慌地看着他们：“你……你们要干什么！”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干什么！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箐夏微微睁开眼睛，不满地皱眉：“吵什么啊！”

沫雪快哭了，“箐夏……”。

为首的朝他身后的人示意，那两个人拉开沫雪，把她们往房间带。

沫雪挣扎着，哭着喊：“干什么！你们这是犯法的！”

“老子就是法！”

箐夏稍微清醒过来，一把抓起旁边的酒瓶，往拉她的人的头上砸去，自己也摔倒在地。

“箐夏！”

为首的阴沉着脸，阴狠地踢着箐夏：“贱货，活腻歪了！”

沫雪一口咬上拽着她的混混，那人吃痛放手，右手扇到沫雪左脸上。

沫雪被扇的头晕，看到地上挣扎的箐夏，双手拿起两个酒瓶，死劲地摔到为首混混的头上！

为首混混摸着头转过身，手心是血，阴狠地看着发抖的沫雪，趴到地上，晕了过去。

两个受伤的小混混忙叫：“老大！”

沫雪拉起箐夏，跌跌撞撞地冲出酒吧。

“师傅，拜托您送我们到沐泽小区！”

司机回头看看满面泪痕的沫雪，衣衫脏乱不整的箐夏，了然。

沫雪扶着不省人事的箐夏跌跌撞撞地爬上三楼，小心地敲敲门，没人开，舒了口气，自己拿出钥匙打开：妈妈果然又不回来。

她把箐夏扶到沙发上躺下，揉揉肩，她的手机被那混蛋摔了，得告诉箐夏朋友一声。

想着翻翻箐夏的口袋，掏出手机，给注明[落落]的人打了过去，她知道那是箐夏最信任的方碧落，与她隔班。

“喂，你好，对，我是林沫雪，箐夏她现在在我家，嗯，沐泽小区2单元301。”

晚上，沫雪自己下了碗面条，对着空荡荡的屋子静静地吃着，或许是盐放多了，或许是因为下午那一幕，她无言地流着泪混着面条吃下去……

下午――

“林沫雪，不管你是真心还是故意，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教箐夏用这样的方式表白！”

林沫雪看着方碧落揽着叶箐夏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干脆利落，却让她笑出了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叶箐夏，你任性了、难过了，至少还有方碧落在你身边，可我……只有我自己！

……

沫雪吸吸鼻子，不紧不慢地刷碗、擦桌子、拖地：没事，她不嫉妒箐夏，自己不是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吗！顺其自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