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蘅依被这笑晃了晃神,明知是假的,她还是忍不住沦陷了。
她看着他,很想问问他到底为何对她避而不见,但她不能,她可以在他面前怯懦,但她绝对不会在除他以外的人面前怯懦。
秦蘅依取过两个杯子,想替自己倒杯茶,顾昭怜见状,忙接了过去,倒了两杯茶,端过一杯放到秦蘅依面前。
秦蘅依端起杯子,轻轻闻了一下,笑了,“原来,殿下从来没有变过!”
夙熙看着她,“秦小姐有话直说!”
秦蘅依抬眸看着他,“殿下该知道我要说什么。”
夙熙转开视线,“秦小姐说笑了,本王又没有读心术,如何知晓你要说些什么!”
秦蘅依看了顾昭怜一眼,低声道,“怜妹妹先到方才的雅间休息吧,我有些话相对殿下说。”
顾昭怜起身,“那昭怜就先走了。”
顾昭颜看到顾昭怜都走了,她不走好像真有些说不过去。
便起身,“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要与怜妹妹说,我也先走了!”
夙熙看着她,“我说了,没什么是你不能听的!你不用刻意回避。”
顾昭颜有些无奈,“殿下,秦小姐既然有话想单独说与你听,我在这儿就不合时宜。”
“况且,我是真有话要与怜妹妹说!”
夙熙沉默了一阵,嘱咐道,“别走远了,一会儿回来用膳!”
顾昭颜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刚出门却发现顾昭怜正站在门口。
看到她出来了,轻哼一声,转身下楼了,顾昭颜有些无语,原来她也不理会她,一个人慢悠悠地在走廊上晃悠。
月珩看着她出来,也有些惊讶,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顾昭颜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单纯地出来透透气,而且她对别人的私事没有兴趣。
而且本来她是想提点顾昭怜两句的,她虽然是第一次见秦蘅依,但除了第一眼的惊艳,第二眼,她便看到了她眼底的涌动着的骄傲和对她的不友好。
对她不友好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任谁也能看出来她对夙熙的心思。
但一个如此骄傲地女子,与人相交,也定不会放低自己的骄傲。
能让她放下骄傲的,有可能是利益,有可能是算计,也有可能是有共同的目的。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对秦蘅依有好处,但对顾昭怜,任何一种,都是利用!
但顾昭怜那个态度,显然是乐在其中,她也失了那个兴趣。
看着醉仙台上的古琴,突然就萌生了想去试试的想法。
她一向是想到什么做什么的人,足尖轻点,飘飘然地落到了醉仙台之上。
月珩有些惊讶,没想到她的轻功竟然如此好。
顾昭颜走到古琴前坐下,双手抚上了琴弦,琴身很凉,琴弦似乎更凉,她轻轻拨动着琴弦。
但她只是信手拨动着琴弦,杂乱的琴音,有些不堪入耳,月珩默默捂住自己的耳朵,顾小姐可真是会毁殿下的名誉啊!
顾昭颜丝毫不觉得这琴音有多么难听,她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情,随意地乱拨乱弹。
已经有不少人,被这琴音惊扰,纷纷出来张望。
白然有些无奈地看向醉仙台上的女子,“看来,今日的醉仙台很是热闹啊!”
“今日都有那些人来了醉仙阁,这么热闹。”
温润的声音自白然身后响起。
白然转头看着身后的人,“今日倒确实热闹,不光你来了,连夙王都来了!”
“夙王?”闻言,那人眉头微蹙。
“怎么了?”白然疑惑道。
“他不是患病了么,难道已经痊愈了?”
“他痊愈没有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最近他倒是出了好几次门。”
白然道。
那人略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出门不是常事么?”
白然摇头,“你这些年不在武京,有所不知,他这几年极少出门。”
顿了顿,“而且还是与一个姑娘相关!”
那人看着他,“那也不稀奇啊,毕竟他是堂堂的夙王!”
白然看了他一眼,接着道,“那姑娘是顾府的小姐!”
那人平静的眸子总算是有了些波动,“顾府?”
白然点头,“是了!怎么了?”
那人摇头,“没事,应该没有那么凑巧!”
见他陷入沉思,白然也不追问了,转而问道,“你师妹呢?”
“她早些日子便已经下山了。”那人有些无奈道。
白然看着他,沉思片刻,“你师妹,应该便是顾府嫡女吧!”
那人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白然看着眼前这人,一袭天青色长衫,一张出尘脱俗的脸,不带一丝烟火气,精致的眉眼,一缕青丝垂于胸前,一支银簪闲闲挽起一部分,其余散在后背。
这人赫然便是白钰,顾昭颜的师兄!
白然看了他一眼,“你的玉佩,也是送给她了?”
那人转开视线,轻轻应道,“嗯!”
白然看着他,“你没告诉她那块玉佩的含义?”
那人笑了,“暂时没有,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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