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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

驿站前的空地上已经架起了柴火堆,火堆上架着一口巨大的铁锅。

火焰在铁锅下吞吐着火,偶尔发出哔啵的声响。

秋嬷嬷早就被人五花大绑的吊在了铁锅之上。

铁锅里盛着清水,冒着缕缕的白色热气。

秋嬷嬷才将受了几十板子,现在又被悬在铁锅之上,眼睁睁看着铁锅里的水慢慢被火加热至沸腾,等死的这段时间最是煎熬。

谢清朗端坐在椅子上,嘴角噙着笑,仿佛眼前的不是条人命。

“嬷嬷若是一直咬紧牙关,本王还敬您是个忠贞之人,死后会让人将你的遗骸送回大周,也可落叶归根!若是熬不住......”

她俊朗面上的笑陡然敛去,化作森冷的寒意。

说完便对着一旁扯着绳子的士兵挥了挥手。

士兵得令便缓缓将秋嬷嬷放进了铁锅里。

秋嬷嬷原本想着谢修罗既然那么在乎阮修竹那个贱种,自然不会真的将她置于死地,没成想眼下她整个人已经被浸入铁锅里了。

感受着锅底传来的热度,她早已吓的失了神智。

拼命的在铁锅里挣扎着,奈何被捆的跟粽子似的,只能在锅里拼命的蠕动着,人在垂死之际爆发出的力量又岂是可以用常理揣度的。

锅里的水被溅出了大半,浇在柴火上,竟将吞吐的火舌压了下去。

秋嬷嬷身材圆润,宛如一条巨大的蚕一样,在锅里来回滚动着,妄图借助溅出去的水浇灭底下的柴火。

谢清朗最喜欢看别人垂死挣扎,嘴角挂着冷笑。

“本王今日心情好,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有半句虚言,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秋嬷嬷见谢清朗松了口,扯开嗓子就喊。

“我说,我说,我都说.....”

她原本就躺锅里,这猛的张嘴说话,水就直直的灌进了嗓子眼里,呛得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谢清朗对着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

手下之人便将秋嬷嬷从铁锅里给提了出来。

秋嬷嬷被这一折腾,眼瞅着只剩下半条命了,跟条死鱼似的躺在地上。

谢清朗倒也不着急,待她缓了片刻才问她。

“公主到底中了何毒?”

秋嬷嬷早已吓的腿脚都软了,于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儿的都说了出来。

“公主他中的乃是蛊毒中最厉害的子母蛊......”

谢清朗双眼微微眯起,看了眼一旁的张劲秋,见他也面有疑色便就知道这子母蛊乃是世所罕见的。

“解蛊的法子?”

秋嬷嬷忙道:“具体的法子奴婢真的不知道,只依稀听皇后娘娘提起过,要想解蛊,必得靠她手里的母蛊,非这个办法,永不得解。”

谢清朗清楚的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盘算,无非就是想靠阮修竹探听消息罢了。

事情既然已经问清楚了,秋嬷嬷这个恶妇留着也就无用了。

谢清朗嫌恶似的挥了挥手,一旁的士兵直接揪着秋嬷嬷的衣领将他扔回了铁锅里。

“王爷,您怎么能言而无信,奴婢把知道的已经都告诉您了......”

秋嬷嬷惊叫着撑大了眸子。

铁锅里的水先前被秋嬷嬷自己折腾的只剩了小半,说话间的功夫已经烧开了,秋嬷嬷被扔进沸水里,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声音尖利的像是要刺破在场所有让人的耳膜。

“其实他压根就不是什么公......”

秋嬷嬷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连带着还有她未说完的话。

所有人看向谢清朗的目光里都有了惧意,也真正的见识到了谢修罗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

他那清隽的外表之下,藏着一个狠戾的恶魔灵魂。

谢清朗瞧了眼铁锅里的尸体,冷声道:“这恶妇虽然老了点,肉也柴了些,但是加点米,还是能熬出一锅肉粥的!”

说完便负手去了阮修竹的帐篷里。

阮修竹是被秋嬷嬷的惨叫声给吓醒的,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守在床边的谢清朗,下意识的就坐了起来,钻进了谢清朗的怀里。

谢清朗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战栗,轻轻的替他抚着背。

“你被大周皇后下了蛊毒,受制于她,为何不一早告诉本王?”

谢清朗胸膛宽阔而温暖,阮修竹稍稍安定了些,轻轻的摇了摇头。

谢清朗只以为他被吓到了,任由他抱着,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体香。

良久之后,一道柔柔的声音传来。

“我,我死也不会背叛王爷!”

声音虽柔,语气却异常坚定。

谢清朗愣了一下,伸手抬起了阮修竹的下巴,强迫他的眼睛看向自己。

他的眼眶里噙着泪花,愈发显得眼神清澈,眼珠像是黑曜石般闪着晶莹的亮光。

眼底有些微的慌乱,小手紧紧的攥着他衣服的下摆。

谢清朗抚掌笑了起来,笑声疏阔而霸道。

原来阮修竹是误以为他是来质问他的,所以才那么慌乱不知所措的,于是长臂一伸将眼前之人搂进怀里,朗声安慰道。

“美人既然这般重情重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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