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倾盆而下。
远处的青山和屋檐飞角都掩在了雨幕里,少了素日里的庄严肃穆,多了些朦胧的美感。
“将军,暴雨难行,不如咱们略等等再走吧!”
“阮修竹”的声音甜腻腻的,直往谢清朗的怀里钻。
顺着檐角滴下的雨水砸在地上溅起无数细细的水珠,空气里混合着雨水和草木的清香味,清新里带着丝丝的凉意。
谢清朗并没有像往日那般将人揽件怀里。
而是平静的看向外头的雨幕,然后伸手将怀中之人的面纱摘了下来,毫不留情的就推了出去。
动作迅疾如擂,压根儿没给怀中之人反应的机会。
“阮修竹”整个人猝不及防就从阶梯上滚了下去,摔进了大雨里。
谢清朗面冷如冰,一步一步顺着台阶走了下来,单手将躺在地上已经被摔的七荤八素的“阮修竹”给提了起来。
“本王生平最恨欺骗!你们居然敢在本王眼皮子耍花样,简直就是找死!”
大雨已经将易容丹的功效给冲刷的干干净净了,露出永宁原本的那张脸,谢清朗看着那一张陌生的脸,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她是大周千尊万贵的公主,何曾受过这样的罪,双手胡乱的挥着想要抓住点什么。
“那个贱种有哪一点必得上我,你为何喜欢他,不喜欢我?要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大周的公主,他不过是个替嫁的野种罢了,要不是他,现在跟在将军身边的人该是我才对。”
谢清朗怒极反笑。
这些人以为他是傻子吗?
还是认为他人身在大周的皇宫里,所以不敢真的杀人吗?
永宁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双手死死的扣住了谢清朗的手腕,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实实在在感受到了死亡离自己这么近。
谢清朗那双好看的眸子里的冰冷,像是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永宁吓的哭了起来,忙求饶道,“谢修罗,只要你放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求了父皇和母后给你的,父皇和母后素日最疼永宁的......”
“你真是让本王恶心!”
谢清朗将她重重的扔了出去。
“只要本王愿意,整个大周都是本王的,你觉得你还有资格来跟本王谈条件!”
话音才落,银光一闪。
永宁的手筋和脚筋尽数被挑断,鲜红的血很快被雨水给冲刷稀释掉了,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的时候,吓的殿中的周元靖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谢清朗像是拎着死尸一般,将永宁给拎了起来,然后扔进了养心殿中。
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周元靖见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女儿,一时怒火中烧,指着谢清朗暴喝道:“这里是朕的皇宫,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哦?”
谢清朗挑了挑眉,“不容本王撒野,本王也撒野多回了!本王既然敢来,就没想着回去。只要明日本王不现身,不出三日,整个大周都要给本王陪葬。如此算来,倒是本王赚了!”
若是换了旁人周元靖定是不会信的,但是眼前之人眸子里的疯狂由不得他不信,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谢修罗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不能拿大周的百年基业来赌,但是帝王威严也让他很难放下身段。
“你......”
周元靖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谢清朗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谢清朗将手中的软剑指在永宁的白皙的脖子上,冷笑道:“本王的耐性已经用完了,限你立刻,马上将本王的王妃交出来,否则本王今日便血洗了你这皇宫,再灭了你们大周。”
周元靖虽然不知道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了女儿被谢清朗扔了进来,也猜到了个大概,忙道:“有事好商量,你切勿冲动,方才朕与你都在外间,这一点你是知道的,想来这其中所有的事情都是那毒妇自作主张的。谢将军,你且放心,此事朕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便径直走到了里间,也不顾谢清朗在场,直接打开了密道的门。
......
这头谢清朗一走,皇后便来到密室里,命人用凉水将阮修竹给浇醒了,然后把他绑在了刑具上。
“你个贱种,以为傍上了那个谢修罗就可以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吗?本宫告诉你,你就算是翻了天,那也逃不过本宫的五指山。”
蘸了盐水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阮修竹的身上。
阮修竹自知落在她的手上是没活路了,也不求饶,只死死的咬着唇,恨恨的看着她。
大约是连死都不惧了,所以才有了胆量敢直视皇后,这也是他在宫里这么多年,唯一一次觉得自己像是个人,有着人的情绪,愤怒而真实。
皇后见他被打居然还跟瞪她,手上的鞭子愈发打的用力了。
只是多年养尊处优,不过十几鞭子下去,她就已经没了力气,气喘吁吁的指着阮修竹骂道:“本宫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的,本宫要留着你慢慢折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音才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是吗?”
谢清朗夺过了鞭子,狠狠的抽在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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