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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龙射球。

是冰嬉里少见的一种比赛方式,对比赛者的走冰技巧有着非常高的要求。

参赛者手持弓箭,在冰面上行走,凡事射中设于族门上的球便有赏,而此刻谢清朗已经换上了特制的冰鞋,手持着弓箭,在冰面上滑行。

姿态矫健,宛若出海蛟龙一般。

即使在人群里,他依旧是那么显眼,气质冷冽出众。

阮修竹的目光从未在他的身上离开半刻,谢清朗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远远的振臂扬起了手中的弓箭。

在一旁的和安郡主看着两人秋波连连,一口银牙险些都咬碎了,于是拉了拉太子妃的衣袖,低声道:“长姐......”

太子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走到皇后跟前福身行礼道,“每年冬日里母后的腿疾就会发作,今儿天气虽好,但是依旧寒冷异常,不如儿臣替您捶捶腿吧!”

皇后娘娘轻笑道:“你倒是乖觉,难得你有这份心了!”

和安郡主不等太子妃上前,忙道:“今儿是大周公主初次参加我们大晋的冰嬉节,按理说是不该劳动客人的,只是说起来到底也是王爷看中的人,往后也算是半个大晋人了,皇后娘娘乃是天下之母。长姐,合该让大周公主好好在皇后娘娘跟前尽尽孝,往后也跟亲近些。”

阮修竹满心满目都在场中的谢清朗的飒爽英姿之上,忽然被提及,忙不迭的收了心神,恭敬的立在一旁。

“我,我素来笨手笨脚的,怕伺候的不好,搅了皇后娘娘的雅兴便是我的罪过了!”

和安郡主冷笑一声道,“公主说这话便是见外了,咱们娘娘那是天下第一和善之人,你就跟在大周时侍奉父母那般,伺候就是,饶是有些不周到的地方,想来娘娘也不会怪罪的。”

皇后娘娘眼观鼻鼻观心,浅笑不语。

阮修竹素来不擅长辩解,道了声是,便缓步走到了皇后的榻前,接过了替皇后捶腿的活。

太子妃柔声道:“听闻大周公主身子弱,来人啊,取鹅羽软垫来,好让公主跪的舒服些。”

阮修竹诧异的看向了太子妃,却从她含笑的眸子里察觉出异样的意味来。

鹅羽软垫很快就取来了,只是当阮修竹跪下去的时候,才发现了异常,针扎似的痛从膝盖传遍了身,阮修竹疼的倒吸了口凉气,手上也顿时失去了轻重。

“嘶......”

皇后娘娘微微皱眉,看向跪在榻前的阮修竹,“本宫听闻你颇会伺候人的,哄的十二弟只恨不得将你捧在手心里,怎的今日如此毛躁?难不成本宫不配得到你的伺候?”

话音才落,身后的和安郡主一把就将他给推开了,喝骂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到一边跪着请罪去。”

说着又接替了阮修竹的活,替皇后娘娘捶着腿。

阮修竹被猛地一推,手掌擦着地面,有着灼热的疼,他强忍着眼中的泪意,谢清朗还在比赛,他不想他为他分心,更不想谢清朗为了他得罪了皇后。

于是乖乖的跪到了一旁。

太子妃对着身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便将那鹅羽软垫拿到了阮修竹的跟前,阮修竹知道软垫里藏了扎人的东西,但是看着众人的眼神,还是咬着唇跪了下去。

皇后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自顾的跟着和安郡主说话。

“听说你跟十二弟的婚期已经定下了,成婚后你便是本宫的弟媳了。”

和安郡主轻笑着回道:“都是皇上的恩典,大婚之日就定在立春,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自然是君臣在先,臣女岂敢跟皇后娘娘论亲戚。”

阮修竹强忍着膝盖上传来的剧痛,拿着余光看着场中的谢清朗,眼中虽有泪,嘴角却带着浅浅的笑。

谢清朗穿着特制的冰鞋,在场中游走若风,面上沉着冷静,手中的弓箭不时对着悬在门上的球射了过去,百发百中,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赢得了满场的喝彩声。

往年的冰嬉比赛,谢清朗不过是应付差事走个过场罢了,也是因为不想风头太胜,所以每次都以一箭之差输给了第一,可今年不同,他知道场下有人会因为他夺得第一而开心。

所以一上场,谢清朗就卯足了劲,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之势。

眼看着比赛就要结束了,而谢清朗射中的球数也是遥遥领先,谢清朗朝着阮修竹的方向看了好几次,都没看到阮修竹站起身来给他欢呼喝彩。

明明方才那些个舞龙舞狮的他都高兴跟什么似的,难不成他还不如那些人好看吗?

谢清朗暗自生着闷气,滑到了场边,将冰鞋脱下扔在了一边,“公主怎么还没回来?”

就在刚才跟在阮修竹身边伺候的人悄悄过来传话,说阮修竹被皇后罚跪在殿中思过呢,贺天正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谢清朗实情。

毕竟依着他对他家主子的了解,若是知道阮修竹受了苦,定会不管不顾的冲过去的。

谢清朗没等到回答,一抬头就看到了面有难色的贺天正,皱眉道:“可是公主出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罚跪而已。王爷......”

“......别着急......”

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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