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和煦,鸿雁高飞。
阮修竹抬头看了眼,嘴角浮现一抹温柔的笑,不过轻轻浅浅的一笑,却让雕梁画栋,巍峨庄严的宫殿都失去了颜色。
“哼,虽说长的貌美,只怕也是个木头美人,这个时候居然还笑的出来?我可是听说那个谢修罗那话儿足有小孩儿手臂那么粗长,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女子,都是活活被折磨死的。”
“谁说不是呢?方才梳妆的时候,秋嬷嬷见他没耳洞,竟然生生的将耳坠子给他戴上了,他居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可不是傻的嘛?”
宫女的议论声,一字不差的落进了他的耳朵里。
她们这些人哪里懂得他的心思。
他自幼生在宫里,说起来是皇子,可过的日子连宫里最末等的宫人都不如,人人都说他的母妃乃是狐妖转世,母妃郁郁寡欢,生下他之后没几年便死了。
死的无声无息。
阮修竹对这偌大的皇宫半点情分都无,如今能有机会出去,哪怕前头是万丈悬崖,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跨出那一步的。
龙椅上坐着的中年男人身穿明黄龙袍,身材微微有些发福。
阮修竹好奇的看着他,像是要从他那耷拉着的眉眼和眼角的皱纹里看出到底是什么样的父亲可以狠心至此,对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不闻不顾多年的?
可还没等他看明白,站在身侧的太监已经拿着拂尘抽在了他的身上。
“大胆!谁准你直视圣颜的,还不跪下请安!”
阮修竹却倔强的没有跪下,任由拂尘打在身上。
龙椅上的周元靖配吗?
一个从未尽过一天为人、夫为人父责任的人,配吗?
况且跪下后,该如何称呼他呢?
父皇?
阮修竹自然是不愿的。
太监见阮修竹居然敢在御前放肆,直接一脚踹在了阮修竹的腿弯处。
阮修竹吃痛,膝盖一软便直直的跪了下去,身体却依旧跪的笔直。
周元靖被吵的有些头痛,示意太监不必计较了,眼下只要能让大晋退兵,其他的都是小事。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阮修竹,暗暗点了点头。
果真是国色天香,姿容不俗,细腰盈盈不堪一握,肤若凝脂,腮若粉桃。
只是性子似乎没那么柔和,细长的眸子里少了几分情致。
“朕已经让人传信给谢清朗了,定好三日后交人,这三日里皇后就好好替朕教教他吧。免得出去了,丢了咱们大周人的脸。”
皇后福身道:“臣妾知道了。这天下的男子哪有不喜欢温柔多情的。”
“谢清朗虽说得了美人便退兵,但难保不会卷土重来,咱们还得在他身边放上自己人才好!”
周元靖皱着眉头说道。
皇后轻笑着回道,“皇上放心吧,这人啊,就没有不惜命的。”
说着拍了拍手掌。
少倾,便见一个宫婢捧着一个紫檀木的雕着缠枝的木盒进来了。
皇后亲自打开了盒子,命人将阮修竹钳制住,然后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行将盒子里的东西喂进了阮修竹的嘴里。
阮修竹知道挣扎无用,便只冷眼看着皇后。
那东西约莫半个葡萄那么大,一进了他的嘴里,便似活过来一般,直接钻进了他的身体内。
“这是本宫托人从宫外得的子母蛊。方才喂进你肚子里的是子蛊,如今母蛊在我手里,只要我愿意,保管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后虽在笑,但是眸子里却满是狠绝之色。
她拿手拍了拍阮修竹的脸,嗤笑一声。
“你若识相,本宫便留你一条狗命!如若不然......”
话音一落,阮修竹只觉五脏六腑似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着,疼的他直在地上打滚,不过片刻功夫,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他咬着牙,半趴在地上。
“我,我,我会乖乖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