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路鬼一般不找人麻烦,多是自来自去,但若是碰上了其中的冤亲债主,那可就麻烦了。的明白点,就是在尘世间没有了却心愿,希望缠上福报比较大的活人,借此人福报断了自己的因缘,好以此转世轮回。
但是当年我二十来岁的时候这种事儿压根就不懂,也没有师傅教我,唯一仅存的那点知识都来自于老一辈的传说和民间的故事。
眼前飘着的这两个脑袋一看就来者不善,从火车上一路跟着我到了上海,小半个月都没再出现过我自己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未曾想,白天才入了宣明寺,夜里就来找我的麻烦。
前两次各自来了一个,这一回是俩都齐了,老女人和阴森小孩的脑袋不断发出可怕的笑声,我两边耳朵“嗡嗡…;…;”直响,整颗心跳的非常剧烈,就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心脏跳动时候的那种强烈振动感。
知道自己开了口也发不出声音,索性强行镇定下了心神,手臂一点点摸到了达巴给的护身符。前一回就是这个护身符救了我一命,那小孩怕这东西,我以此作为保命的方法。
白蛇在小孩的眼睛里穿梭,那条蛇缓慢地探出头来,显然是想攻击我。另一边老女人嘴里吐出的虫子落在了我的毯子上,几条有中指那么长的蜈蚣扭曲着自己的身体缓慢地向我爬了过来。
情形越来越危急,我站起身来,退到了墙角边缘,两个过路鬼不敢靠近,但是白蛇和蜈蚣是离我越来越近。我皱着眉头,眼看白蛇已经抬起了小半截身体,这是蛇类发动攻击的一种信号。
情急之下,我猛地将脖子上戴着的护身符给扯了下来,随后一把甩在了那小孩儿的脑袋上,护身符一落在小孩的脸上,小孩立刻发出尖叫,声音就和指甲划过玻璃似的,刺的我脑袋发胀。但效果却是好的!
小孩的头颅被护身符正好打中,它立刻向后退,嘴里怪叫脸上却出现了一大块黑斑,像是被烧焦了似的。白蛇也因此停止了攻击,向后爬行。少了蛇,那几条蜈蚣我是一点都不怵,猛地一掀毯子,将蜈蚣给抖翻了出去,接着趁机想跑出房间,可刚跳下床就感觉肩膀上一痛,我回头望去,却见那老女人居然张开嘴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
“娘的,松开!”
我那时候心中焦急,怎么驱鬼降妖我是不会,家里也每个法器啥的,就只知道拼了蛮力往前冲,老女人咬的我钻心的痛,好似它口中的牙齿刺入了我的皮肤,但是没见血,我拖着老女人的脑袋向前狂奔一把捡起了地上的护身符,回头死命地按在了老女人的额头正中央。
“操,让你咬我!”
这时候根本没工夫管嘴里的闲言碎语,只想着让这老女人松口。它和小孩的反应一样,大声痛呼起来,终于松开了嘴,我向前几个踉跄打开了房门跌倒在了客厅内。
这一摔,把我真正从噩梦中摔醒了,又是一身大汗,我坐在床上看见身上盖的毯子已经完被掀开了,肩膀很痛,坐在黑暗中的我依然心有余悸。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照,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镜子中清清楚楚地映照出我肩膀上的一个牙印,没有流血可是很红,摸上去有很清晰的凹凸感。
上一次撞上小孩的时候被白蛇勒住手臂,第二天醒来,就看见手臂上有明显的勒痕。这一次被老女人咬了还有牙印,我心中不免担心起来,如果我在噩梦里被弄死了,是不是真的会长眠不醒?
第二天胖子来我家,我将这事儿一说,俩人坐下来合计了一个多小时。
“我觉得你进宣明寺会头晕眼迷,其中的原因恐怕和这两个缠上你的过路鬼有关系。”
胖子低声说道,我却没太奇怪,因为这一点之前我就想到过。
“照你的意思,是因为我身上缠着两个鬼,所以进了宣明寺惹怒了菩萨,菩萨不让我进门才弄晕了我。这么说也有道理…;…;”
我有些心虚地说道。
“不过这他妈的不是正说明了宣明寺有菩萨保佑,那我们还进去摸东西,会不会真的触怒了菩萨,别因为几万块钱毁了自己一辈子啊。”
胖子和我又想到了一块儿,其实到了后来这也是我和胖子的一个大忌讳。用珠子的话来说,锁鬼一等,老人二等,陪葬三等。
这话寻常人听不懂,需要解释一下。
大体上是说将鬼怪锁在法器里,类似达巴的神棍或者莫坦教的铜币,这一类既不会遭报应还能卖出好价格,是他们这群人最喜欢干的一等差事。其次就是从老僧或者老道士手中弄来开了光的法器,这种成本比较高但是也不会亏了阴寿,因此被称为二等差事。这三等就是墓里的陪葬品,不过盗墓有盗墓的一群人,珠子他们这种跑商的一般很少插手,墓里的规矩不懂,尤其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死后哪里会是一般的鬼怪,诗里说的好: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活着的时候是人中之龙,死了也一样不好惹。但是,如果为了糊口,铤而走险地摸一次墓也没有办法。
但是,有两个地方不到万不得已就千万别去碰,分别是老庙和道观。就算没了香火,可也是菩萨和神仙的地盘,你一个凡夫俗子,去触这个霉头不是找死吗?
然而,我和胖子年轻那会儿这种事儿压根就不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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