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前脚刚走,杜贵妃后脚就来了落尘阁。
未见人来,但闻人声,“贵妃娘娘驾到。”
采文扶着弦歌走到门外,跪着准备迎接这位盛宠的杜贵妃。
抬眼望去,只见四个婢女引路,贵妃则由两位贴身侍女搀扶着缓缓而来。
待近些,弦歌才看清,这位贵妃着一身绯红的衣裳,上面还绣着富贵牡丹图,梳着飞天髻,缀着金步摇,樱桃红唇鹅蛋脸,肤如凝脂桃花眼,简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样的女子,果然适合皇家,天生的宠妃。
弦歌有些看呆了,幸得采文暗暗扯了她的袖角,她才回过神来,跟着采文一起行礼,“贵妃娘娘万安。”
杜贵妃由婢女扶着坐在庭前,才缓缓开口,“平身,赐坐。”
婢女搬来椅子,弦歌道了声,“多谢。”便坐了下来。
杜贵妃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弦歌,思绪飞转,皇帝悄悄将她带进皇宫,不下诏,不进封,却专门派了侍女前来服侍,很是可疑,何况此女子确有几分姿色,收回目光,看向自己刚染的指甲,漫不经心的开口,“姑娘从何而来?”
“平西城。”弦歌故作低眉顺眼。
“哦?可是世家女子。”杜贵妃瞟了一眼弦歌,又看着自己的指甲。
“娘娘说笑,弦歌乃是孤儿。”
杜贵妃缓缓抬眼看着弦歌,并未看到自怜自艾的神情,倒有些悲伤的样子,心下想来,越发狐疑,一个孤女,为何能进到这皇宫来,皇上究竟怎么打算的,她越发猜不透。
“弦歌姑娘就静养着吧,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差人来报。”杜贵妃做了个手势,身旁的婢女就搀扶着起身,往外走了。
出了落尘阁,杜贵妃低声吩咐着身旁的婢女,“让人留意着,再让绿珠去淑妃那里点点火。”
杜贵妃怔怔的看着‘落尘阁’三个字,心里狠狠一痛,别人不知道此中的含义,她可很清楚,况且太监今晨来报,说是皇上下了朝就来了落尘阁,这让贵妃很不安,所以才匆匆来此,想一探究竟。经过刚才的短暂交锋,杜贵妃知道,对付弦歌,要想精细的法子才行。
杜贵妃走后,弦歌唤来采文,问道:“你可知金朝?”
“姑娘想知道什么?”采文给弦歌倒了杯热茶。
弦歌接过茶水,想了想,“你且先说着。”
“金朝位于昔朝北面,地广人稀,民风彪悍,虽经济不如昔朝繁荣,但金国皇室尚武,屡屡扰我边境,近些年更是变本加厉,竟有扮成商户的潜入昔朝,刺杀我朝官员。”
“那被刺杀的官员有什么特征?”弦歌食指敲击着茶杯口。
“他们都是主张两国结盟的。”
“除了官员,可还有其他人被杀?”
“有,贩夫走卒,甚至青楼女子都有被杀的,听说是为了乱我昔朝民心。”
“你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弦歌将茶水一饮而尽,尽管已经冷了,但她的心更冷。
采文退下后,弦歌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滑落,若真如采文所说,是金朝为了扰乱昔朝民心,故意制造刺杀,让昔朝百姓人心惶惶,那余言岂不是无故丢了性命,若金国是元凶,这仇,如何报。
这一瞬间,弦歌感觉自己很渺小,甚至不如蜉蝣,有家不能回,有仇报不了,这种滋味,尝之酸苦,生不如死。
似乎每个人都有秘密,都有不可完成的夙愿,也有无法弥补的遗憾,这是上天的安排,连自己都无法主宰的命运,可就是这样的安排,这样的阴差阳错,注定了一辈子的伤怀。
金国世子府,梁朝倾已经整整七日没有出府,唯有御医,进进出出,换了又换。
“怎么样?”梁朝倾有些发急,若是床上的人再不醒来,他就要治理这些庸医了。
来诊脉的御医吓得瑟瑟发抖,不说躺在床上这位男子身中剧毒,就是腹部洞穿的剑伤也很难医治,可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来看过了,均束手无策,他又能怎么办呢?惹怒了世子,怕是老命不保,忙跪下请罪,“世子恕罪,老臣无能为力。”
“滚!”梁朝倾大手一挥,带着掌风,震落了御医的发带。
御医顺势倒下,散落的头发覆着面,很是狼狈,可终归是保住了命,顾不得体面,连滚带爬的逃离出了世子府。
梁朝倾双眉紧皱,若是救不活他,如何跟师傅交代,心一横,他决定去找鬼医圣手少陵君。
这少陵君医术超群,传说能枯骨生肉,起死回生,可他立了一条奇怪的规矩“终身不救昔朝人”,若是昔朝人上门求医,他必杀之。
管不得那么多,梁朝倾决定试一试,不然床上的人就再无生机了,忙牵了一匹快马,直奔那少陵君的住所。hhghhhjjjhhkjkj冒险去找
快马急驰,到了一处茅屋,梁朝倾下马,还未走近,就闻到一股药香味。
轻扣柴门,等待主人的应答。
站了许久,屋内的人丝毫没有反应,梁朝倾又敲了敲门,“少陵君,梁朝倾前来拜访。”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丝慵懒的声音。
梁朝倾赶忙进到屋子里,浓浓的药味将他包围,而少陵君卧在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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