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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沉一路急行,不过三五日便回了玄介阁,只身一人,绕开守卫,往禁地前去。沿着一条幽暗狭窄的小道,弓着腰,一点点摸进密室。

所谓密室不过是一处小石洞,阴暗潮湿,上方还有青荇,岩壁也被水滴凿出痕迹,顺势流到一方水晶棺材下,宁沉抚摸着棺材,看着棺中的人,嘴角有些颤抖,“他已经死了......”

石洞异常静谧,棺中人一脸慈祥的睡着,旁边的绿宝石发出阵阵幽光,这样的异象引起了宁沉的注意,直直的看着棺中宝石,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口中不断的重复着,“有救了,有救了......”

《苍山诡志》有云:绿云适阴,主凝魂聚魄,虽死而生,光影一现,乾坤必乱,阴阳颠倒,轮回有常。

“好好的天,怎么说变就变了。”三王府的丫鬟看着头顶突变的风云,不禁摇摇头,端着水盆就往王妃的住处去。

如今的三王府和善变的天气没有什么不同,自那日王妃流产,三王回府后,二人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异常,虽说三王对王妃百般照顾,可其中总有种说不出的疏离感。

“王妃,来,喝点参汤。”顾源将刚炖好的参汤吹吹凉,递到梁熏嘴边。

梁熏汪汪的泪眼看着顾源,柔柔道:“你以前都唤我熏儿,为何如今......”

“如今自是要讲规矩,我们是皇族,更要比寻常百姓家要重礼仪尊卑。”顾源放下汤碗,为梁熏捏好被角。

“出去。”梁熏伸手打落身旁的汤碗,顿时,汤汁就溅满了顾源的整片衣襟。

“那你好好休息。”

顾源抻了抻自己湿润的前襟,大踏步离开了梁熏的寝殿。

看着顾源离去的背影,梁熏双手紧紧抓住锦被,眼眸中渐渐涌起恨意。

三王同王妃貌合神离,两国的联盟也陷入危机,金国世子虽被革职,但暗中的势力运作不息,在各地收集贤王的罪证,经刘御史添油加醋故意透露给李尚书,李尚书得知后,快速告知了贤王,二人商议后,竟然想出谋害金帝,提前篡位的法子,于是,在某个黑夜,贤王一党便快速召集兵马,欲杀金帝,哪知被梁朝倾半路截杀,金帝被重重一吓,久病不起,贬了贤王,囚了贵妃,又恢复了太子和梁朝倾的官职,至此,金国太子的权势地位无人可再动摇。

朝堂风云变化,弦歌的身体也每况愈下。

这日,采文陪着弦歌在院中小坐,闲来时,问道:“主子,你想出去吗?”

弦歌就一直愣愣的看着宫墙外大树上的鸟儿,不见喜怒,也不曾搭话。

采文以为是弦歌入了神,便轻轻唤道:“主子。”

依旧不见回应,采文犯了嘀咕,试探着叫了声,“余言公子。”

果然,弦歌依旧没有反应,曾听得主子提起,中了这种毒,五识会逐渐丧失,现在看来,主子的听觉已经丧失了。轻叹了声,采文往屋内给弦歌拿了件披风,冬来寒冷,要注意保暖了。

感到有人给自己披上披风,弦歌道了声,“谢谢。”便自顾看着远方,如今的自己,还能撑到顾池死的那天吗?

北风大肆侵入,摇落了树梢的枯叶,片片飘落,打在地面,踩上去,生脆一声,甚是好听。

金国太子刚刚恢复权利,便上奏金帝,一曰两朝联姻破裂,二曰金国重振旗鼓,重新对大昔用兵,于是,金国的铁骑再次对大昔发起了进攻。

“报!金国发来战书,正式向大昔宣战。”

“金贼欺人太甚!”顾池坐在龙椅上,一记重拳捶在桌面,头上束发的玉簪因身体的震动而歪斜一旁。

“皇上息怒!臣愿动用五行之术逼退金贼。”问天手持星盘凛然如初。

“哼!”顾池冷眼一横,伸手指天道:“若真有用,你不好好布阵还作何空言无补之状!”

问天吃瘪,不再言语,退至一旁。

众大臣见一向受皇室尊敬的天象院丞被斥退一旁,自己也心有所惧,纷纷跪下,静默等旨。

“要你们何用!”顾池见跪在下首的大臣们静默不语,心中之气盛结,大手一挥,将案上的奏折扫落,“金国来战便战吧,我大昔膏腴之地,它北荒蛮族,朕倒要看看,谁能称雄!”

是月,大昔与金国正式开战,在两国边境展开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两国虽各有得失,但金国略占上风,可也消耗了大量物资,国内一时民生怨道,金帝不堪压力,竟要金太子撤兵,可两国交战正酣,谁能撤回,金太子只能与梁朝倾商议解决之法。

“眼下,虽大昔正处弱势,但若撤兵,必遭反杀,定要想个两之法。”金国太子负手而立,眼中浓雾缭绕,久久不散。

“太子说的是,国内形势紧张,不得不顾,可眼下,战事胶着,亦不可轻易撤回,此事的症结在于粮食、物资的消耗,如能解决了,此事的燃眉之急也就解了。”梁朝倾细细分析,缓缓道来。

“朝倾兄所言甚是,可我金国本就地处荒凉,食粮不多,不备军需,该何如解决。”

梁朝倾将金太子带出帐篷,指着西南方道:“那里是夷部所在之处,善弓马骑射,且人少地广,水源充沛,良田百顷,若能与之结盟,必定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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