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坐在火炉旁边,盯着炉子里的火苗发呆,跳动的火焰像极了那只逃走的五彩鸟,看着看着,火苗就变成了大狸猫,接而变成了余言,他就那样笑着,对她笑着,渐渐地,她的眼皮越来越沉,索性就靠在桌边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个声音传来,惊醒了弦歌。
“怎么睡在此处,不怕着凉了?”
弦歌揉揉眼,才看清来人,“顾池?你怎么来了。”
顾池踏进门,坐在炉子旁边,靠近火苗,搓着双手,“来看看你。”
“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过来的。”弦歌看向顾池,完看不出他的伤势,难道已经好了?
顾池浅笑,风轻云淡的说:“都是小伤,我自己悄悄过来的。”
“悄悄?”弦歌很纳闷,是逃犯吗?
“嗯,家里人知道了,会有麻烦。”顾池拨动着炉子里的炭火,火烧的旺了些。
弦歌瘪瘪嘴,“那你来干嘛了。”
顾池从怀里掏出一枚珠子,递到弦歌面前,“送给你。”
“不要。”弦歌不习惯收别人的东西。
“这是琉璃珠,看起来是绿色,晚上放在月光下,就会变成红色,握在手里会慢慢变热。”顾池耐心的说着。
弦歌听了,有些好奇,仔细打量着,“真的这么神奇?”
顾池点点头,“你握着试试看。”
弦歌将珠子握着,片刻,就感觉手心传来一丝温度,慢慢的,温度越来越集中,手中传来一片暖意,惊呼,“哪里找的,真神奇!”
“别人给的,想着你肯定喜欢,就给你带来了。”顾池看着弦歌的笑容,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你就为了给我送珠子?你伤还没好呢。”弦歌有点吃惊。
“无妨。”顾池一脸淡然,仿佛身上的刀剑伤如蚊虫叮咬一般,无甚大碍。
弦歌本想说些什么,可又觉得矫情,思来想去,便沉默着不再开口。
顾池报之一笑,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家中有事,不便多留,下次再来看你。”
顾池站起来,向弦歌告别。
刹那间,就有一阵寒光袭来,片刻就多了几炳刀剑,向屋内二人冲来,刀刀凌厉,充满杀机。
突如其来得变化,着实吓到了弦歌,好在,顾池已经将她护在了身后,轻声道:“别怕。”
顾池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身上的肃杀之气瞬间凝集,抬手就向眼前的黑衣人袭去,瞬间就夺了他的兵器,下一秒就划开了黑衣人的脖子。
其他黑衣人见同伴死了,马上围攻顾池,顾池奋力杀敌,虽然弦歌很相信他的武功,但是有伤在身,又以一敌五,身上的旧伤被挣裂,点点血迹浸了出来。
弦歌暗暗拔下头上的木槿花簪子,警惕着。
黑衣人显然不是顾池的对手,艰难的抵抗着他的攻势,突然,一个黑衣人刀锋一转,直直的向弦歌袭来,顾池一个转身,手中的剑没入黑衣人的胸口,正当此时,另一个黑衣人看准机会,举着剑向顾池后背刺去,弦歌一个惊呼,忙拉开顾池,一个闪身就来到黑衣人侧面,簪子直没入颈脖,顾池也反应过来,反手一剑,黑衣人就部倒下了。
顾池看向弦歌,确定她身上没有伤口,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躲躲,伤到了怎么办。”
弦歌深吸了一口气,拿簪子的手开始颤抖,闭上眼,平复了心绪,又紧紧地握紧了簪子,才开口道:“能躲哪儿去。”
“抱歉!”顾池一脸歉意,眉头微蹙,似在自责。
弦歌摆摆手,自顾坐下,她的腿脚有些发软,“罢了,也没伤到我。”
“他们怕是冲着我来的,险些连累了你。”顾池也坐下,自顾检查着自己的伤口。
“你的仇家还真是多。”弦歌休息了下,感觉脚上又有了力气,便往屋里拿治伤的草药,递给顾池,“自己嚼嚼敷伤口上。”
顾池接过草药,嚼了一点敷在伤口上,眼中晦暗不明,“是挺多的。”
弦歌深以为然,目光触及身旁死去的黑衣人时,她感到很头晕,身起了鸡皮疙瘩,一种害怕的感觉一点点将她包围,下一秒就要昏厥,突然,屋外又急匆匆的来了一批人,弦歌一个激灵,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将簪子再次紧紧地握在手中,好在,顾池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慌张。
果然,来者是顾池的人。
“主上,属下来迟了,请恕罪。”来人跪在地上,等着顾池发话。
“起来吧,把这些尸体处理了。”顾池冷冷地说。
来人听了顾池的话,忙让手下的人将尸体抬走,又跪下请罪,“属下万死。”
“钱行,你来的真是时候。”顾池一眼扫过去,眼中阴晴不定。
钱行一个激灵,便退到门外,等候差遣。
“你、是何人?”弦歌看着顾池,猜测着他的身份。
顾池敷草药的手顿了顿,开口道:“下次来看你,再告诉你,可好?”
“不会又引来杀手吧。”
对于他的身份,弦歌不是太在意,只是有些好奇。
“不会了。”顾池略感歉意。
“回去好好养伤吧。”弦歌将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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