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余言在屋内小憩,梁朝倾急匆匆推门而入,径自倒了杯水,一饮而尽,道:“弦歌出事了。”
余言一下站起来,脸色很凝重,“她怎么了?”
梁朝倾赶紧让余言坐下,“宫里传来的消息,像是中毒了。”
“可解了?”余言很焦急。
“那帮太医都束手无策,弦歌一睡不醒。”
梁朝倾将密探传来的消息详细的告诉给了余言。
余言听了慢慢从愤怒中平静下来,连宫廷御医都无解的毒,看来是要置弦歌于死地,他要赶快找到解药,唤醒弦歌。
“师兄,能否让我进宫一趟?”
余言想亲自给弦歌诊脉,或许她的毒,能从小师叔的医书上找到蛛丝马迹。
梁朝倾犹豫片刻,轻轻拍了拍余言的肩膀,“好,我去安排。”
余言想说谢谢,可他无法开口,师兄已经帮了他太多,早就不是一句谢谢可以报答的,唯有救出弦歌,再以此生之力助他完成心中夙愿。
人的缘分很奇妙,相识的不相识的,总会在上天的安排下发生一系列的故事,这些故事有美好的,更有悲伤的,可一旦受了人的恩惠,就势必要还的,不管过了几世,或许,这就是宿命。
弦歌昏睡的第二日,太医院还是束手无策,他们焦头烂额,想遍了各种方法,就是无法唤醒弦歌,为首的陈太医变得很焦躁,连医书都扔了好几本,新来的小徒弟见了,悄悄将陈太医引到一处无人的角落,神神秘秘的说:“师傅,我在宫外认识一个神医,要不请他来试试?”
陈太医听了,重重敲了小徒弟的脑袋,语气中带着责备:“柳子,我看你糊涂了,咋们太医院都无解的毒,那些江湖骗子还能解了不成。”
柳子委屈的揉揉脑袋,嘀咕道:“还有最后一日期限了,试试又何妨。”
陈太医缕缕胡子,思量片刻,道:“你马上去将人给我带我,我先看看”
“好嘞!”柳子一溜烟就跑出了太医院,一炷香的功夫,就见到了曾岳,“快请神医,我师傅要见见他。”
“辛苦了。”曾岳将一枚金子塞到柳子手中。
柳子不动声色的接过,报之一笑。
片刻,梁朝倾就将余言带下来,看向柳子道:“这位神医有眼疾,你多照顾着。”
“眼疾?”柳子惊掉了下巴,“不是神医吗?怎么还有眼疾。”
柳子瞬间感到自己被骗了,气急道:“江湖骗子,让我如何跟师傅交代。”
余言听了也不恼,笑笑,道:“在下眼疾是先天的,小师傅最近可是上火了。”
“你怎么知道?”柳子脱口而出。
“听你说话的声音,想必是嗓子有炎症,再者,你身上有淡淡黄连的味道,那是清火的。”余言解释着。
柳子稍许放下心,藏好了金子,道:“好了,走吧。”
雇了辆马车,柳子就带着余言去了太医院,梁朝倾则叫曾岳暗中跟着。
如料想中一样,陈太医的反应跟柳子一样,在鄙视余言的同时,又在数落着柳子。
余言适时打断了陈太医,“医者在于望闻问切,何况识人呢?”
陈太医一时失语,上下打量了余言,如此年轻,谈何神医之说,鄙夷的开口:“这年头,是个人就敢称神医了?”
“神医之名确不敢当,只是疑难杂症还是会几种法子。”余言很谦虚。
陈太医嗤笑,“大言不惭!”
“我若是唤醒了明才人,功是你们的,若是唤不醒,过就由我承担。”余言风轻云淡的说着。
陈太医眼珠子直转,想了想,道:“让你试试也无妨。”
说着就带着余言去了顾池的寝殿。
太医院到寝殿的距离不远,可余言感觉每一步都重如千斤,他要冷静,要克制,他怕顾池会看出端倪,从而害了弦歌。
二人到了顾池寝殿,经侍卫通传后,进了内室,余言跟着陈太医给顾池行礼。
“皇上,这是民间医者,说是有法子唤醒明才人。”陈太医着急撇清关系。
余言也不争辩,只等着顾池开口。
顾池打量着余言,心中所想无非跟陈太医等人一样,轻蔑的开口:“那就试试吧,治好了有赏,治不好,杀!”顾池眼中有了杀气。
余言由侍女带领着到了弦歌床前,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努力做到如普通人般,搭上脉,余言神情变得严肃,弦歌的脉象如常,丝毫没有异样,可她又一直沉睡,是何缘故,余言再探弦歌颈脉,果然,发现端倪。
顾池见诊了半天,也没言语,便问道:“如何了?”
余言收回手,故作整理衣裳,来掩饰自己的情绪,“可否请明才人的侍女前来,我要问些事情,才可确诊。”
“速传釆文!”
随侍太监领命后,赶紧去落尘阁传唤采文。
余言自进了寝殿,便闻到一股怪异的香味,直到刚才,余言才确定,这香味来源于顾池,或许,这香味有蹊跷。
片刻,采文就到了寝殿,将弦歌最近的饮食起居事无巨细的告诉给了余言。
余言仔细听着,似乎并无不妥,便又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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