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钻入云层,唯一一束阳光从云层的缝隙处透出来,明晃晃的,但不刺眼,直直的照在茅屋前的小路上。风吹云动,直到乌云散去,直到最后一丝余光掉入山崖,余言才回来。
刚跨入屋内,余言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可屋内一切如旧,这让他很害怕,他怕弦歌出事,赶紧冲入后屋,看到弦歌正在做饭,他的心才放下来,着急的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顾池过来了,然后来了黑衣人,打斗一番。”弦歌平静的说着,又将做好的饭菜端出来,“吃饭了。”
余言看见弦歌出来,身上并未出现伤痕,稍微放下心来,问道:“你可有受伤?”
弦歌转了一圈,“你看,没有受伤,放心吧。”
余言松了口气,可转瞬,脸色就变得凝重,语气中带着责备,“以后你再犯险,我就要生气了。”
弦歌嘟着嘴,拉着余言的手臂,轻轻摇着,似在撒娇,“我错了嘛,你别生气,大不了,以后遇到危险我就藏起来,好不好?”
“哎,你呀!”余言顿时没了脾气,气也消了大半,“也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弦歌拉着余言坐在桌旁,给他盛了饭,“谁说的,怪顾池。”
弦歌知晓余言的脾气,索性就将过错推给了顾池,反正顾池也不知道。
“他怎么又来了。”余言将筷子放下,顿时没了胃口。
弦歌拿出琉璃珠,“给我送珠子来了。”
“你、很喜欢吗?”余言扒着饭,看不出情绪。
“还行。”弦歌脱口而出。
这话落在余言耳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你觉得、顾池是什么人?”余言小心翼翼的问道,仔细观察着弦歌的表情。
弦歌托着下巴,转着眼珠,似在思考,“他吧,感觉是个文人,又能装下豪气,既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又能在他身上看到威严,不像是普通人。”
看到弦歌那认真思考的模样,余言心里不是个滋味。
弦歌看向余言,发现他的饭没怎么动,问道:“饭菜不合口吗?”
余言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扒了口饭,“很好吃。”
“那多吃点。”弦歌将他最爱吃的肉丸子夹给他。
余言夹起肉丸,又放下,一脸凝重,“你知道本朝皇室姓什么吗?”
“姓什么?”弦歌自顾吃着,没有留意到余言的神情。
“顾。”余言声音有些颤抖。
弦歌噎了一口饭,有些不可思议,“你是说,顾池是皇族?”
“也许吧,民间顾姓本不多见。”余言想起了师傅临终前的话,一阵阵冷意袭来,让他有些害怕。
那日,天气很好,余言在学习认草药,齐云老者把余言叫到身旁,“子知,师傅怕是油尽灯枯了,有些事,你该知道了。”
“师傅,不可妄语,您会寿比南山的。”
“子知,听着,为师死后,定要将那副画轴嵌着金丝线的画交到金朝世子梁朝倾手中,若非如此,你和弦歌怕是不再安生。”
“这是为何?”
“此画关乎昔朝皇族秘闻,你若留在身边,大难临头。”
“为何不毁了它?”
“子知,你记着,此画在一日,便护你们一日,若毁了,必死无疑,最好的办法就是给梁朝倾,昔朝的势力还无法在金朝肆意妄为。”
“可子知与那梁朝倾并无交集,如何将画交于他。”
“他是你师兄,你只需将画置于后山柏树上,再将一只鸽子的尾羽染成红色放飞,便会有人去取。”
“师兄?”
“其中缘由,你日后自会知晓,如今不必多问。”
“是,师傅。”
“这些事,不可告知他人,包括弦歌。”
话音刚落,齐云老者就驾鹤西去,留下余言放声大哭。
安葬好齐云老者后,余言随即便按照师傅的吩咐,将画置于后山柏树,就再没过问此事
想到此处,余言食之无味,神情恍惚。本想嘱咐弦歌要处处小心,可转念一想,弦歌并不知道师傅的身份,更不知道有那幅画,若是知道了才会危险,便转了话锋,随口问道,“你、可否觉得顾池比我好。”
“你是亲人,他不能比。”弦歌停下吃饭的动作,认真的说。
“真的?”余言本低落的心有了回转。
“那当然,你是我哥哥,他才认识多久,自是不能比的。”
在弦歌心里,余言很重要,是唯一的亲人,重要到可以用她的生命守护。
听到‘哥哥’二字,余言有些窒息,这两个字,是他这一生都无法逃避的枷锁,此刻,他多么希望,他与弦歌相遇的方式可以换一种,但真要是重来一次,他还是愿意选择救下弦歌,照顾她一辈子,哪怕是,弦歌不再需要他,或许,这就是老天给他最大的考验。
余言压制住心底的悲伤,迫使自己顶着一张笑脸,给弦歌夹了菜,“快吃吧。”
“你也多吃点。”弦歌没有察觉余言的异常,自顾的吃着,在她心里,余言永远都是开心的,从来没有烦恼过。
夜幕降临,天空敛去光芒,黑暗袭来,笼罩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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