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金太子被圈禁以来,贤王意气风发,在内勾结朋党,在外私签两国盟约,这一系列的举动,引起了金帝的忌惮,一时间,金国朝堂风云变幻。以刘默为首的太子党和以李尚书为首的贤王党暗中进行着较量,不过三五日的时间,朝堂上的官员就换了几番,一场腥风血雨似要拉开序幕。
世子府中,闭门多日,梁朝倾足不出户,每日同余言畅谈,也是趣味良多。这日,管家来报,说是夷部派了使臣秘密前来,欲商谈要事,梁朝倾赶紧暂别余言,匆匆赶去书房。
刚踏进书房的大门,就见夷部大臣胡宇在等候自己,于是赶紧上前,道:“使臣前来,不胜欣喜。”
胡宇给梁朝倾行了礼,将夷部大王的书信呈上,“世子安好,这是我大王密信。”
接过密信,梁朝倾嘴角扬起笑,三两步就到案前,提笔在一方泛黄的纸笺上写下“尚可”二字后,便将纸笺折叠好,交到胡宇手中后,嘱咐道:“转交给大王,一切依计行事。”
“是。”
胡宇藏好信件,从小道赶回夷部。
梁朝倾深吸了口气,心里的大石暂时落下,有了夷部大王暗中相助,太子必会东山再起,届时,一举铲除贤王势力,金国便大势已定。
在世子府中静寂太久,此番重出之日,心中所愿,必有所成,踏步离开书房,前往余言房中,与他商议之后的计划。
夜色,在风中起伏,或明或暗的光影从层层叠叠的枝丫中落下,洒在光洁的水面上,映得浮萍愈发青绿。
暗里,一个黑影悄摸从拐角钻到内室,来到床前,见四下无人,才扶起弦歌,轻声道:“主子。”
听得声音,弦歌缓缓睁开眼,拨开额前的碎发,支起身子,借着朦胧之色,才看清眼前人,“采文,夜深之时前来,可有要事?”
“白日里,有人看着我,不便多说话,现下,奴婢已探听到两国言和的内幕。”
“快告诉我!”弦歌抓着采文的衣角,眼中极尽猩红。
采文拿个软枕垫在弦歌身下,才道:“因三王爷娶了金国公主梁熏,固两国言和,且金太子被圈禁,梁世子被革职。”
弦歌闭上眼,心里流淌着无限的悲伤,顾姓王朝欺人太甚,害了人还过得如此逍遥,简直世人不容,将自己贴身的青玉交给采文,道:“明日我会引顾源前来,你寻个机会,将此物放在他身上。”
“是。”采文小心翼翼的收好,才踏着月光回了自己住所。
次日一早,弦歌朦朦胧胧中感到有人握着自己的手,睁开眼,才见到轮廓,下意识就想甩开他的手,可转念一想,便压下心头的厌恶感,柔声道:“你来了。”
见弦歌如此软语,顾池心下一暖,轻轻拥上弦歌,“你愿意跟我说话了。”
“世事无常,非人力所能更改,既已成事实,也只能向前看。”视线掠过顾池,落在前方,融进散开的阳光中,一点点聚集恨意,像熊熊烈火般,誓要将整个天空浸染。
“你能这样想太好了。”顾池在弦歌鬓角摩挲,心里的柔情被再次点燃。
“听说三王成亲了,还没来得及祝贺,实属遗憾。”弦歌微微侧身,同顾池拉开些距离,因握紧双拳,指尖变得发白。
“这有何难,三弟今日要进宫商议要事,一会儿我带你去见他。”顾池唤来采文,吩咐道:“给你主子梳洗。”
“是。”采文将弦歌扶起,将她散乱的碎发梳理好后,欲给她换衣裳,才察觉顾池还在屋内,两下为难,不知作何动作的时候,弦歌悄悄给了个眼神,采文便不动声色的挡在弦歌前面,以最小的动作将弦歌的外衫换好,才将弦歌扶下了地。
坐在铜镜前,早有其他婢女将热水打来,采文拧干帕子,给弦歌洁面,热气晕在脸上,弦歌才有了些力气,身后顾池炽热的目光从铜镜一角投来,此目光落在弦歌眼中,着实心烦。
见弦歌梳洗好后,顾池上前搀扶着弦歌,往书房前去,采文则默默跟在身后。
不远的距离,弦歌却感到身心疲惫,自打醒来后,身体便不似从前,这样病弱之躯,能拖到大昔落败之时吗?心下一声叹息,转眼已到御书房,顾源早在此等候,见二人前来,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今日带弦歌前来,特祝贺你新婚之喜。”顾池将弦歌带到顾源面前。
弦歌向前一步,背对着顾池,给顾源行了大礼,“一贺三王大喜,二贺天赐良缘,三贺……”弦歌突然抬起头,嘴边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做了“断子绝孙”的口型,果然,顾源的怒火被点燃,抬脚就踢向弦歌,下一秒,弦歌就偏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
“主子!”采文从顾源左方冲上来,将顾源撞得微微一斜,扶起弦歌,眼中渗满泪水。
“三王!”顾池一声呵斥,从采文怀中夺过弦歌,一把抱起就往太医院跑,不再理会顾源,采文亦跟着跑去。
“弦歌!”顾源大手一挥,墙上挂着的‘清风’匾额应声而落,眼中杀意迸出,似一头苏醒的饿狼,随时要进行捕杀!
顾池抱着弦歌到了太医院,太医诊治后,不由得吸了口气,“才人脏腹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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