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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闲聊着,快要黄昏时分,余言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余言看向弦歌,询问道。

“他们被追杀了,进来躲躲。”弦歌给余言倒了杯酒,又道:“暖暖身体。”

余言饮了酒,看向顾池,问道:“伤哪儿了?”

“都是皮外伤,倒是腰上两处剑伤挺深的。”

余言上前查看了两兄弟的伤口,便进屋拿药草了,片刻就拎着药出来了,递给顾池,道:“嚼碎了,敷伤口上。”

顾池接过草药,作揖道:“多谢。”

说着,便开始将草药嚼碎,一点点给顾源敷上。

余言没有再理两兄弟,看向弦歌,问道:“想吃什么?”

弦歌想了想,说:“梅花饼吧,香。”

“好,我去给你做。”余言起身准备晚饭。

顾池将草药给顾源敷上后,才给自己清理伤口,草药用尽,他们的伤口也不再流血了。

蓦然,窗外闪过一道光,顾池见了忙起身,对弦歌说:“有人来接我们了,我要走了,等我伤好了再来看你。”

弦歌还没来得及回答,两兄弟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来接应的人是顾池的亲信,见二人受伤,忙跪下请罪,“属下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回去后到钱行处领罪吧。”顾池扶着顾源,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亲信领命后起身,将两匹快马牵来,自己则在前面领路。

顾池顾源各骑一马,往回赶。

途中,顾源几番犹豫,但还是开了口,“二哥,你为何要将那玉佩给她,那可是五妹留给你的唯一遗物。”

“她和五妹很像,不是吗?”

第一眼看到弦歌,他就感觉很熟悉,那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像极了五妹。

“可她终究不是五妹。”

顾源如何不知道顾池的心结,五妹虽是大哥的同胞妹妹,可自小跟他们很亲近,以至于父皇驾崩之时,皇子公主依次灵前祭酒,大哥备了毒酒,待二哥要饮下时,五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杯子,仰头而尽,大家还未反应过来,五妹就口吐鲜血,直直倒地,死前将兰花佩塞到二哥手中,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去世了。

大哥当时埋伏了兵马,欲取众人性命,幸好二哥联合当时的御林军总兵杜广德奋起反击,才速速控制了众人,当堂宣读父皇遗诏,登基为帝,可他一直觉得愧对五妹,也因为如此,他才肯放过大哥,只是将他圈禁,并未赐死。

“我知道。”顾池抬头望着天空,五妹也好,弦歌也好,他只想少一点遗憾。

顾源看着二哥这样的神情,怕再勾起二哥心底的愧疚,也就不再多说,只是暗自摇摇头,只盼二哥能解开心里的结。

二人就这样静静的一路前行着。

而山上屋内的余言刚好将梅花饼烙好,香味飘散开来。

余言端着梅花饼走过来,没看见两兄弟,问道:“走了?”

弦歌拿了饼,啃起来,“嗯,说是有人接他们来了。”

“我看他们身份不简单。”余言似有所思。

弦歌吃的开心,“管它呢,你的手艺越发好了。”

余言抹去弦歌嘴角的沫子,“谁让你馋呢。”

“嘿嘿。”弦歌又拿了饼,狼吞虎咽的吃着。

晚饭后,弦歌躺到床上,拿出玉佩端详着,借着月光,弦歌的思绪飘向远方,这个顾池,有故事。

这一夜,弦歌睡得不安稳,她梦见了顾池,也梦见了余言。

天微亮,一阵寒风窜入屋子,弦歌猛然醒来,面上一凉,下意识抚上脸颊,惊觉有了泪痕,她恍惚一顿,想起昨晚的梦,她只模糊的记得她好像站在城楼上,看着漫天雪花,望着一个背影远去,心中很是悲凉。

弦歌换好衣服,撑起窗,侧坐在窗前,望着屋外的寒梅,心中思绪万千,连她都不知道,她的悲伤从何而来。

“怎么起这么早?”余言端着热茶进来。

弦歌接过热茶,抿了一口,“不知道,突然就醒了。”

“脸色不太好,你怎么了?”余言有些心疼,伸手探了探弦歌的额头,有些发烫。

“可能做了个不太好的梦。”弦歌拉回自己的思绪,搓了搓脸,又有了点精神。

“怎么了?”余言想给弦歌把脉。

弦歌摇摇头,“不用了,我们去吃饭吧”

余言轻轻揉了揉弦歌的头发,“好,我给你做了梅花饼。”

“嗯。”弦歌跟着余言走出了房间。

清晨,一碗粥,一个饼,弦歌觉得,虽然身处冬日严寒,可是整个人都是暖的,对面的余言吃得不太优雅,像是被粥烫到。

这是弦歌第一次认真审视余言,他很好看,甚至比女人还好看,眉眼十分精致,睫毛细密,但也挡不住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从远处照来的一缕阳光,略过他的鼻头,停在他的耳朵,晕开了他的鬓角,他坐在那里,很摄人心魄,像是从远古走来的琴师,弹奏出无声的音乐,让人陶醉。

余言似乎察觉到弦歌的异常,问道:“想什么呢,粥都凉了。”

“没什么。”弦歌赶紧喝一口粥,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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