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早早到来,昔朝春暖花开,可北面的金国依旧寒冷,行走在风中,令人瑟瑟发抖,梁朝倾闭门多日,如今余言醒了,便急着出门打听弦歌的事了。
梁朝倾在好客来饭庄秘密召见了自己安插在昔朝的密探。
二人选了一处僻静的角落,低声交谈着。
“昔朝近日可有动作。”
“很平常。”
“可有怪异的事。”
“封了个才人,还昭告四海。”
“哦?”梁朝倾弯曲着食指轻轻刮着自己的下巴,他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是哪家的女子?”
“平西城孤女,说是叫弦歌。”
“你说谁!”梁朝倾声音暗沉,额头上青筋凸显。
“弦歌。”
孤女弦歌,莫不是……
梁朝倾有些头疼,若真是余言口中的弦歌,他该如何跟余言交代,再者,昔朝皇族怎么会找上弦歌,是否有阴谋,种种猜测袭来,让梁朝倾理不清头绪,“此事,你且先细细打探着,有消息再来报。”
“是。”密探先行出了饭庄。
待密探走后,梁朝倾才若无其事的走出了饭庄,一个快马加鞭就往府里赶,有些事,他要问问母妃了。
听雪堂内,梁朝倾和沐王妃相视而坐。
“母妃,师傅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沐王妃叹了口气,“倾儿,有些事,母妃本不该说。”
“可我必须知道。”
看着梁朝倾那副坚定的样子,沐王妃知道她拗不过自己儿子的,便将陈年往事,细细道来,“那年我还待字闺中,听父王说,宫里来了一位画师,画艺了得,深得皇上皇后的喜欢,便特许他留在身边,久而久之,那位画师就获得无上荣宠,直到某一日,画师被皇上幽禁了,不许任何人探视,再后来,我就被嫁到金国,成了沐王妃,再也没听过那位画师的消息,直到那年,你父王救他们回府,之后的事我也不清楚”
梁朝倾双眉紧蹙,“那母妃可知师傅为何被幽禁?”
沐王妃摇摇头,“除了先皇,昔朝旁人是无法得知所以的。”说话间,见梁朝倾脸色凝重,心下思忖,又说道:“有一日,我父王醉酒,我偶听得只言片语,似乎先皇与先皇后之间有些问题。”
梁朝倾脑中千回百转,猜测道:“难道是师傅与先皇后之间有私情,触怒了那位先皇?”
沐王妃忙捂住梁朝倾的嘴,慌忙扫了四周,见无人,才放下心,呵斥道:“不可妄言!”随即,脸上多了几分威严,“你不要过多的插手此事,两国势力各有渗透,不是你能左右的。”
梁朝倾恭敬的一拜,“是,儿臣知错。”
沐王妃脸上又有了笑意,温和道:“我跟你父王都盼着你能开枝散叶呢,你身为世子就只有一位世子妃在身旁,有时间,也该纳些新人了。”
“母妃说的是。”梁朝倾像一只温顺的绵羊,他不愿违背母妃的心意。
沐王妃满意的点点头,将桌上的荷花酥一并给了梁朝倾,“你自小就喜欢吃甜食,尝尝看。”
青翠的盘子里盛着几块荷花酥,乍一看,跟盛开的荷花似的,里瓣粉红,外瓣雪白,中间包着红豆沙,就像是粉红的荷花开在碧绿的荷叶上,赏心悦目,梁朝倾欣喜的拿起一块放入口中,连连赞道:“真好吃!”
沐王妃看着儿子吃的开心,便唤来婢女,将荷花酥装好,拿给他,“你带回去吃吧。”
“多谢母妃,孩儿告退。”梁朝倾抬手作揖,小心接过,快马回了世子府。
推开门,见余言靠在床边,很虚弱,梁朝倾犹豫片刻,该不该告诉余言弦歌被封为妃的事情,如今他身体这样羸弱,怕是经不起刺激了,可有些事,是瞒不住的。
“你感觉好些了吗?”
余言听见声音,忙转过头,支起身子,问道:“好些了,弦歌有消息了吗?”
“师弟,有些事虽然已成事实,但其中的曲折,或许只有细细查过才知究竟。”梁朝倾婉转的劝着余言。
“她怎么了?”余言有些焦急,若是弦歌出事了,他这一生都不会快乐。
梁朝倾深深吸了口气,“她还活着,只是成了昔朝的明才人。”
余言跌坐在床上,梁朝倾的话让他如坠冰窟,身颤抖,双手抓住床沿,指甲陷入木屑,那个顾池果然不是常人,莫非,是为了那幅画?难道,连那场刺杀也是有所预谋。想到此处,余言打了个寒颤,若是这样,弦歌的处境……他不敢想象。
“师兄,那确实是弦歌吗?”余言想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他的弦歌,或许是同名呢?
梁朝倾点点头,“平西城的孤女弦歌,又有几个呢?”
是啊,平西城的孤女,又叫弦歌的,怎会是他人,余言不得不接受事实,问道:“师兄,那件密闻,你知道多少?”
余言要快点弄清楚其中的关窍,等身体养好了便回昔朝,暗中保护弦歌。
梁朝倾将自己在母妃那里打听到的事告诉了余言。
余言陷入深思,顾池将弦歌接到宫中,又册封才人,实则是禁锢,所谓几何,再清楚不过了。
“师兄,那幅画,还在你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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