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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个头比白浣茹矮,她的斗篷披到白浣茹身上才到白浣茹的膝盖。白浣茹脖子上的伤不算太长,可看着挺骇人,今日之事又不好说出去,更不便找大夫来看,春庭只能拿干净帕子把伤口包住了,而后扶着白浣茹往回走。

路上,白浣茹有些虚弱地问道:“你方才叫那么大声做什么,万一把那些人招来怎么办?”

“就是要把人招来才好呢,左右他们来了我们也走回来了,难不成他们还敢追到厢房来不成?”春庭小声嘀咕,“他们就算到了看见的也只是那两个人在那里,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白浣茹一愣,倒是想不到春庭平日里看着老实阴起人来倒是丝毫不手软,无奈开口道:“只因罗小侯爷抢了你一个花灯?你这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些。”

春庭气鼓鼓的,“姑娘,我是那种人吗?我这还不是看他们欺负姑娘想要替姑娘出口气,他们两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啊?”

“他们怎么就欺负我了?”白浣茹哭笑不得,“你这丫头别是误会了什么,苏公子出身世家为人端正,便是当今圣上也曾赞誉苏阁老后继有人,万万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回去得叫环晴给你补一补朝政才是,虽不要你去做个女官,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万一闯了祸事怎么办?”

春庭不再说话,只安安静静地跟在白浣茹身侧。两人马上就要走到厢房那边,可还不等看见厢房的院子,就听见前面人声嘈杂,二人心里俱是一惊,果然走进一看院里已是灯火通明。

如今两人这般模样是不好直接回去的,只好走到一个角落里整理的仪容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狼狈,而后才状似坦然地走回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人看见白浣茹回来都舒了一口气,冬茧从众人后面冲出来,红着眼眶抓住了白浣茹的手,“姑娘你这是去哪了,奴婢都要急死了!”

陈氏也扶着丫鬟的手走了过来,情绪有些激动,“你这孩子,你做什么半夜出去闲逛,你想急死娘是不是!”

陈氏到底是白浣茹的亲娘,到这时不问缘由还想着先要维护白浣茹的名声,无论今晚发生过什么,只要先把这件事定义为白浣茹只是出去闲逛,就有极大的机会把这件事情压下来。

果不其然,白浣茹顺着陈氏的话接了下去,“是女儿不懂事,叫母亲劳心了。女儿只是觉得有些睡不着,就领着春庭去后院转了转。”

白浣茹刚说完,韩雅就凑过来一脸关切的问道:“茹姐姐,你这衣裳是怎么了,下摆怎么破成这个样子?这斗篷也不是茹姐姐的吧,我都没见茹姐姐穿过这件。”

白浣茹轻笑了一声,指了指身侧的春庭,“这斗篷是这丫头的,我方才在后院没看清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丫头是个实心眼的,整个人都垫到了我后头,我倒是没什么事情,倒是这丫头摔得不轻。母亲可知道这寺里哪位师傅是会些医术的?一会叫冬茧领她去开些药,免得落下什么病根。”

“冬茧走了你身边还哪有伺候的,要不叫安月留下伺候你,你若是不习惯就叫安月领春庭去也好。”陈氏柔声跟白浣茹商量道。

春庭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无论叫安月跟着谁今晚的事都要露馅,这寺院里人多眼杂说不准就传了出去。春庭只能强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颤声说道:“夫人,不必劳动安月姐姐了,奴婢自己就可以的。”

小姑娘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是陈氏最不忍看到的。春庭这些年也算是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了解了些陈氏的性子,知道摆出这副表情陈氏是定不会拒绝她的提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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