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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书房里,白浣茹与白义相对而立,白浣茹脸上赫然有一个掌印,是白义刚才留下的杰作。

白浣茹感觉自己脸颊火辣辣的疼,白义刚才这一下可没手下留情,用了十足的力气,可见是气得狠了。

白浣茹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却是沁凉一片,目光里多多少少带出了些失望,“女儿方才已经解释过了,不过是夜间睡不着才去院子里走动的。女儿是在寺里遇见了苏公子,可却是在集市上遇见的,那日不论是韩公子还是雅妹妹都是在场的,父亲难道还不信女儿的话吗?”

“我信有什么用,你倒是叫韩家人相信啊!”

白浣茹垂眸,她大概是知道了,同韩家的这门亲事,大抵是要黄了。

那天白日时她就收到了那张字条,字迹娟秀,是出自一女子之手。那字条上说韩遂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那字条的主人则是一个被韩遂玩弄过感情又被抛弃的良家女子,她说想要找白浣茹谈一谈,不愿白浣茹步她的后尘。

临近婚期,白浣茹猛然看到这样的消息定然是慌的,可如今细细想来,不过是旁人设下的一个圈套罢了,只不过她当时当局者迷,看不清事实罢了。

身为安国公府唯一的嫡女,她早就该有觉悟的不是吗,不论她今后的夫君是个怎么样的人,她难道还能拒了这桩婚事不成?就如同她的母亲一般,身份再尊贵又如何,女子讲的是三从四德,出嫁从夫,不论韩遂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之间的婚事已定,她就不该怀疑才是。

此次是她莽撞了。

可在白义面前这些事情一丝一毫都不能透露出来,想来春庭也不会轻易把那晚的事情轻易说出去才是。想到这里白浣茹才略松了口气,只要她们不松口,这件事情还没那么容易落实。

如今最怕的,就是事情是从苏翰然那边传出去的。

人心难测,谁知道看着如同翩翩君子的苏翰然会不会做出这么恶劣的事情来,左右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个风流韵事罢了,可对于白浣茹来说确实要搭上一辈子的事情。

白浣茹后退一步,面上已显现出颓然之态,声音亦不如方才那般刚强,“父亲何须如此动怒,左不过如今韩家还没来人问及此事,不若就此先将外面的流言压下去,等到时韩家来人好也有个交代。”

白义不耐的朝着白浣茹摆了摆手,“这些你不必再管,往后你便老实地呆在你院子里,莫要再出门生事了!”

白浣茹垂下头不再说话,心里对父亲的那份期望彻底破裂了。虽然自小便知道白义疼爱长女更多一些,可她还是对父亲抱有那么一丝丝幻想,也许有那么一天白义会突然醒悟,会看到母亲的温婉贤惠,会看到她的聪慧懂事。

但白浣茹到底是要失望了,如今看来白义不过就是个宠妾灭妻又没什么脑子只能靠祖上恩德庇佑的废物罢了!

而另一边春庭怕是比她家姑娘好不到哪去,这屋子里的光线比起别的地方来都昏暗的多,春庭也不知在这被关了有多久,扒着门缝往外看,门外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还在那守着,似乎是不知疲惫一般。

来硬的,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春庭看着自己这小胳膊小腿,莫说和那两个婆子纠缠,怕是连这扇门都撞不开。

可已经半日过去了,莫说有人来送吃食,便是连口水都没给她送来。这屋子又偏得很,一时半会没人经过。

更何况便是有人来了又如何,门外是夫人亲自下令派来的人,还能有哪个胆大包天的敢硬闯进来把她救出去不成。

春庭找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下,把自己蜷成一团,努力让自己忽略那种饥渴交加的感觉。可越是想要不在意,这感觉就越是被放大了。

恍惚之间,春庭突然想到了那个把她拦到大殿门外的僧人,那僧人说她无所求,可如今她却想要求一求佛祖,却不知佛祖能否助她圆了这个愿了。

她只盼望她家姑娘长命百岁,平安喜乐......

春庭是知道的,若不是白浣茹开口将她留了下来,她今日还不知要落得何等地步。那严嬷嬷可不是什么善心的人,只要给足了银子,什么样的人家她都是乐得做成这笔买卖的。可像白浣茹这样好的主子上哪找去,她是攒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有幸留在她家姑娘身边啊。

只是这样的日子怕是没多久了。

主子出了事情,第一个不能幸免的就是跟在身边的下人。好巧不巧,那日跟在白浣茹身边的只有春庭一个,陈氏不拿她开刀又拿谁来撒气。

春庭干脆把眼睛一闭,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靠着墙就睡过去了,睡过去好歹就感觉不到饿了。

而回到院子的白浣茹也已经发现了不妥,春庭不见踪影,冬茧见她回来便跪下请罪,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同白浣茹讲了一边。

白浣茹跌坐在椅子上,眼前一片发黑,脑袋却转得飞快。

如今她身边得用的丫鬟只剩下冬茧几个,可冬茧是刚从棠香院回来的,自然是不能再把她带回去;环佩身子还没好利索,身边要有人照看,院子里也得留人看着,如今能带出去的只有夏芸和秋枝两个。

左思右想,白浣茹唤了秋枝来,给她抓了一把碎银子,叫她如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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