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剑鞘戳了戳她的身体。不疼,但是很不适。
苻心瑶微微睁开眼,想说什么,但是嘴里被塞了帕子,说不出话来。身上又捆了绳子,动弹不得。
定眼看了看四周,那拿着剑鞘戳她的人是良妃。
“昏睡了三天,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良妃哈哈笑道,又对屋子里的另一个人说,“陈怀山,本宫说了要抓活的,你就不能伤她。怎么给抗了个半死不活的回来?”
“娘娘,奴才这也是不得已,这小丫头古灵精怪,若是不弄晕了,她可不好抓。”缓慢地声音里透着令人恐惧的寒冷。
“哦?有这么大的能耐?倒是本宫小看她了。”良妃一个转身,扑到陈怀山身上,坐在他的大腿上,妖娆地抚着他的脸说,“陈公公,本宫听说你也曾上过她,是不是有这样的事?”
陈怀山冷笑了一声,说:“沈青炎送上门来的,奴才不要白不要,他沈青炎都不在乎,我又怕什么?”
“哦?”良妃媚眼看向苻心瑶,叹道,“沈青炎也太不是东西了,竟把她推给你,真真是连我也看不下去了。”
“娘娘,奴才是个好人。”他呵呵笑道。
“好人?哈哈哈哈,你要是好人,本宫就是普济众生的菩萨!皇后娘娘落水,你是眼睁睁看着的吧,你不去救她也就罢了,有人要去救你怎么还拦着?”
陈怀山微微勾唇,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将她面向自己,抬起她艳若桃花的小脸淡淡地说:“奴才这么心狠还不是为了娘娘吗?娘娘每日为了那个老皇后愁眉苦脸,奴才见了心疼。”
良妃脸一红,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小声说:“算了吧,你根本只是想坐上皇位罢了!”
“呵。”他没否认。
“可是你要知道,如今窥视皇位的可不止你一个,人家朱武岭是王爷,前太子,坐上皇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还有沈青炎,他可是手上攥了兵符的,那个相府小爷陆玉成都臣服他了,可是你呀,什么都没有呢!”
陈怀山的脸色微微阴沉,许久没有说话。
良妃坐在他的身边,漫不经心地玩着手:“陈公公,你说句话呀。”
“我有你,”他淡淡地说,“我还有她!”他说着,猛地站起来冲到苻心瑶躺着的床边,拔出被良妃扔在地上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怒道,“你答不答应!”
苻心瑶说不了话,只能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良妃幽幽走过来,将她嘴里的帕子拿下,拍了拍她的小脸说:“苻心瑶,陈公公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应?”
苻心瑶想起身,但稍稍一动,绳索便将她的四肢扯得生疼。
“你们要我应什么!”
“去杀了朱紫宸。”陈怀山说,“他看起来很相信你,这三天没找见你,已经把服侍你的两个小丫头杀了问罪。我看皇后死了他都没这么着急。”
“服侍我的小丫头?”苻心瑶一愣,“你是说秋叶和冬枝?!”
“谁知道她们叫什么。”陈怀山嗤笑了一声,缓缓转动剑柄,将剑锋轻轻划过她的脖子。
疼痛让她的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有温热的液体从伤口里渗出,染湿了她的衣领。
不过陈怀山并不想杀她,只是想吓吓他。
“怎么说,你杀还是不杀?”
“杀皇上,你们想干什么?”她颤声问,带着些惊恐,可她又不想把这种惊恐表现在他们的眼前,“灭九族的事情,你们不怕?”
陈怀山和良妃具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良妃笑道:“本宫是孤儿,青楼女子出生,九族?谁是九族?那些嫖客吗?而陈公公,你觉得他会有家人?苻姑娘,你未免太天真了点。”
这二人也疯了。
苻心瑶挣扎着想离开,可陈怀山又用剑锋在她脖子上轻轻划了一刀。
“啊!”这一次,伤口明显比第一次要深,她疼得仍不住叫了出来。
陈怀山放下剑说:“奴才杀人杀多了,也有了一些技巧。苻姑娘你放心,只要我不想让你死,你就不会死。”
她哪里听得进这些话,她现在只觉得痛不欲生。
“去逼朱紫宸写下诏书,让他传位与小皇子,然后杀了他。否则你不可能活着走出皇宫!”陈怀山说。
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宦官,如若直接黄袍加身,必不能让群臣信服。挟天子以令诸侯,才是最可靠的办法。
苻心瑶不肯答应,垂着头不言不语。
他二人也不着急,静静地坐在那边喝着茶,等着她妥协。他们似乎认定了她不会不答应这件荒诞无稽的事情。
苻心瑶看了看窗外,阴沉沉的天空乌云密布,惊雷一声接着一声响彻天空。外面常有人匆匆跑过,嘴里还唤着“苻姑娘”。看来朱紫宸真的在找她。
她忽地想起文蓓,于是淡淡问道:“文姑娘怎么样了?”
良妃挑眉看着她,说:“死了。那个小丫头就是太蠢了,还以为自己聪明,若是她顺从本宫,依着我的意思将朱紫宸杀害,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死、死了?”
陈怀山笑道:“小姑娘是一心想做贵妃,没那份野心,是良妃娘娘你看错人了。”
良妃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陈公公,你也来责备本宫,这天底下真真是人人都敢为难我!”
陈怀山一惊,赔笑道:“奴才不敢。”
“废话别多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再不动手,死在刀下的就是我们两个了!”
“什么怎么办?卫云婴不是还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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