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听罢,也不生气,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当然知道这样做太傻了,可是你不在后宫,你不知道在后宫想生存下去有多难。连皇后都会莫名死去,我又岂能掉以轻心?”
“不,奴才的意思是,娘娘应该耐心一点。云妃生下孩子,对你其实是一件好事。”
“怎么可能是好事。”
“因为云妃的孩子,其实是苻礼文的。”
“……”
“如果她把孩子生下,你便可以拆穿这件事,到时候她还会威胁到娘娘吗?”
良妃没有说话,苻心瑶却忍不住了:“你在说什么?沈、沈千岁。”她起身,想往他走去,可是长久被绳索捆绑,让她得双腿受了伤,才站起来,挪了一小步,就倒在地上。
沈青炎看在眼里,心猛地一痛。却强忍着没有过去扶起她。
她心里一冷,就势坐在地上,低着头问:“沈千岁,你说云妃与我父亲……那都是真的吗?”
沈青炎躬身道:“是真的。”
“你有什么证据!”她抬起头盯着他,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她不是不记得与他温存的那些日日夜夜,她觉得是他不记得了。
“是苻礼文亲口告诉奴才的。否则姑娘觉得,既然他已被证无罪,奴才为什么还要关着他?”
“……”
沈青炎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看她,转身对卫云婴道:“卫大人,既然你已经带兵来了,这件事就烦劳你来负责。”
卫云婴点了点头,道:“娘娘,请随我们走吧。”
良妃不肯离开。
他便叫人去了木枷锁。
三十斤的木枷锁,就算是男人也受不住,何况良妃这样从不曾受过一丝苦的娘娘?
她看了一眼枷锁,默默地挪动步伐,往门外走去。
快出门时,忽地狠狠回头,瞪了一眼苻心瑶。
她狠她。
这个她以前从不曾见过的女人,竟抢走了她的沈青炎。这也就算了,如今又要来与她争皇上的宠!她真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就输给她了。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一定要想办法杀了她。苻心瑶,这个名字她记住了,她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卫云婴将良妃带走,所有的锦衣卫也都跟着离开,屋子里顿时冷冷清清,只剩下苻心瑶一人。
她从地上爬起,扶着墙缓缓往门外走去。
“小娘子。”沈青炎忽然轻声唤她。
她一惊,咬咬唇没搭理他。
虽然不知道走出这个门后自己能往哪里去,但是她现在就是想离开他。
“小娘子!”他又喊了一声,并几步上前牵住了她的手,“你受伤了,我扶你走。”
“别碰我!”她甩开他,嗔怒道,“你是西厂督公,我是罪臣之女,怎么能让你扶着我呢!”
沈青炎愣了一下,放开手,就在她身边静静地站着,由着她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走。
好容易走出门,外面是瓢泼大雨。
她犹豫了一下,猛地冲进雨里。她想要淋一场雨,让自己清醒一下。
沈青炎却一把将她拽了回来,紧紧搂住她。
“你干什么,疯了吗!”他低声斥责道。
“你放开我,深宫内院的你干什么!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苻心瑶挣扎着,却挣脱不了。
“这里是偏宫,没有人会来。”他笑着说。
“偏宫?”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实萧条得不像是皇宫。屋子的墙皮都脱落了,院子里杂草丛生,在大雨的侵袭下更显得脆弱不堪。
“皇宫里怎么会有这种地方?”苻心瑶自言自语道。
“皇宫那么大,总有不被人发现的小角落。也是良妃用了心想要囚禁你,才将你关在这里。要不皇上也不会找你三天都找不到。”
说起皇上,她才想起什么,急急问道:“皇上那边还好吗?没有怀疑到我吗?”
谁知这沈青炎不是个老实人,也不应她,只将她拦腰一抱,转身往屋里走去。
“放我下来啊,你在干什么!”
“你觉得呢?”他黝黑的眸温柔地看了她一眼。
她的脸一红,小声反抗道:“别这样,不是说陈怀山还在外面吗?你也不怕被看见?唔……”
他覆上她的嘴,让她不能继续说下去。
吻得突然又用力,让她渐渐迷失。
许久他才放开她,说:“陈怀山不可能在外面的,他必然已经走了。”
“唉?你不是让他在外面等你吗?”
沈青炎在床上坐下,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说:“你是不是傻,他好歹也是东厂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听我的。”
苻心瑶揉了揉脑袋,想了想确实有理。
“那个,我爹爹怎么办?”
“嗯。”他言不达意,漫不经心。
“嗯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想好怎么办,他与云妃之间的事并非只我一人知道。也是因此,苻木璃才想要反叛。”
“你是说……我哥哥?”
“嗯。他知道皇上必会因此杀他全家,所以才想要孤注一掷。只是……”
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拎起在眼前。
“唉唉唉,这是兵符?!”苻心瑶惊道。
“嗯。不过是假的。”
苻心瑶皱了皱鼻子,又乖巧地躺回他的怀里,嘀咕道:“一直听你说假兵符假兵符,到底有没有真的兵符啊,别这世上只剩假的。”
“当然有真的,而且你也见过。”他幽幽地说。
“咦?我怎么可能见过。”
他笑道:“当初,你在相府门前被陆玉成纠缠之时,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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