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陆安喊他九千岁,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西厂督公沈青炎了。
这个人在原着里的存在感不强,偶尔几次出场都是大反派的样子,所以苻心瑶对他完全没有好感。
但见他生得如此貌比潘安,便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随从替他穿上飞鱼服,带上乌纱帽,又为他系上披风。暗红色绣着金丝仙鹤的披风衬得他更苍白,眼神更冷。
穿戴妥当,他行步潇洒。走到苻心瑶身边停下,冷瞥她一眼问道:“你就是苻礼文的女儿?”
苻心瑶一愣,赶紧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是他的女儿。我的爹爹是被冤枉的,云妃娘娘不是他杀的!你作为西厂督公,不能滥杀无辜!”
沈青炎听罢微微蹙眉,问道:“你说什么?”
苻心瑶看见他身边的随从手搭在剑柄上,一副欲要杀她的样子,定了定神,怒视他道:“圣上要西厂查云妃案,你是西厂督公,必要公正才能查出真凶。如你原本就存有私心,与宫里的那些奸佞同流合污,因此害了我爹爹,我一定不会饶你!”
半晌,无人应声。
又过了一会儿,沈青炎忽然掩嘴笑了起来。周边的人见他笑了,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他听见笑声,倏然严肃,沉声问道:“你们笑什么!莫非这姑娘说的有错?”说罢又看向苻心瑶,道,“姑娘说得在理,只是我想问问,云妃娘娘不是他杀的那还能是谁?”
苻心瑶听罢嘟囔道:“我怎么知道是谁杀的。”
沈青炎厉声道:“你既然没有证据证明别人是凶手,就不该在这里大放厥词!我们西厂,何以能叫你一个小丫头说三道四!”
“你们西厂从来没做过什么好事!”
沈青炎乜着她,不怒自威,苻心瑶下意识捂住嘴,不敢再放肆。
正在这时,身后忽有人喊道:“沈兄弟留步,你怎么突然就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好找。”
苻心瑶寻声看去,只见是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面容清秀,穿着一身点缀着翠竹的长衫,看起来颇为文雅。与面前的沈青炎相比,他简直是人间清流。
沈青炎看见他,神情也放松了一些,叹道:“杜兄,今日我来了,全是承你的情。”
苻心瑶打量了他一番,又听说他姓杜,心里便明白了。
这人名叫杜千墨,在书里就是个龙套,不过来头不小,父亲是国舅爷,从辈分上说,当今圣上还要喊他一声表哥,所以达官贵人都喜与他来往,每逢大小盛宴,必少不了他的身影。
杜千墨身上带着酒气,脸上三分醉意,走到沈青炎面前,颇显无奈道:“我不曾想到陆兄竟请了姓卫的来,要知道他来,我绝不会喊你过来。我没曾听说他与锦衣卫走得近啊!”
沈青炎淡淡笑道:“陆玉成与锦衣卫素来不合,这一点大家都知道,此番喊了卫云婴来,分明是想叫我出丑罢了。”
杜千墨疑惑道:“这……他何必做这种事?”
沈青炎摆了摆手,说:“说来话长。杜兄,时辰不早,我先走一步了,你也早些回去陪嫂子。”
“好,改日我再请你喝酒。”
沈青炎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转向在一旁正看热闹的苻心瑶,但只看了一眼,便进了轿子。轿子外的随从低头问道:“督公,这小女子是苻礼文的女儿,咱们要不要把她带走?”
“不必。”沈青炎回道。
苻心瑶见轿子走远了,才舒了口气。虽说她也没那么怕他,但是他毕竟是西厂督公,落到他手中总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而且她觉得自己穿来的目的是为了复仇虐渣,目标是陆玉成,所以没必要跟沈青炎走太近。
想到这里,她又要上前叫门,可一只手却搭在了她的肩上。回头一看,竟是杜千墨。
苻心瑶急忙甩开他的手,嫌弃道:“你干什么!”
杜千墨摊开双手笑道:“姑娘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劝你一句,找陆玉成没有用的。真要救你父亲,还是找你哥哥更为容易一些,他是镇北大将军,战功赫赫,皇上看在他为朝廷效力的份上,也会叫沈兄弟放了你父亲。”
苻心瑶看着他,疑惑道:“你这话是真的?”
“自然不假。你想想我是谁,朝廷里的那些事我能不知道吗?”
她心觉有理,哥哥确实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如他在圣上面前求情,父亲应该很快就被放出来了。
“多谢大人,要是我苻家能躲过这一遭,日后必有重谢。”
“呵呵,姑娘严重了,我不要你谢我,只要……”他说着,忽然闭了嘴,看向她的身后。
苻心瑶亦回头看去,竟是沈青炎的轿子又折回来了。
轿子停在她的身边,随从轻轻拨开帘子,只听沈青炎淡淡地说:“杜兄,你怎么还没走?”
杜千墨一愣,笑道:“我还有话要与陆玉成说,所以走了又回来了。”
“既然这样,你就快些进去吧。”说着从轿子里走出来,对身边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说,“林蓝衣,把这小女子捆了,带回西厂。”
不等苻心瑶反抗,杜千墨倒是先一个问道:“你带她走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查案子。”
“查谁的案子?云妃娘娘之死吗?”
“嗯。”
杜千墨的神情有一丝微妙的变化,说:“虽说我不该过问此事,但是贸然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女子牵扯进案子里,若是传出去,只怕不好。”
“我不会对她怎样。”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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