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得空了就回来,我们这空气好,水好。你老婆的事小徐都告诉我了,生病就得去治疗,你们有钱,她又年轻,总能治好吧。你现在看起来倒也是挺年轻的,但也得注意身体,毕竟四十几岁的人了。记住,岭前村永远是你的家。”
放下电话,我有一些感动。老刘其实并不是很老,今年也才六十几岁。我小时候他就对我挺照顾,当了几十年的村支书,一直把照顾我当成村里的头等大事。现在知道我又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住了,就打电话来安慰我。
缪敏走后我又陷入了顺河街、办公室两点一线的生活,除了每周末固定的和老樊两口子、以及小徐小凌两个吃饭,几乎没有其它的交际。
王可可打过一个电话,说会关注我的,可是我知道她是通过老樊媳妇监视我,我一有什么事她准出现。可是我能有什么事?她还是继续当她的兰可可女王吧。
乔志军发过一个视频给我,说谯书记陪着神进了通道,就再也没了消息,走之前说有什么事就叫我去主持大局。现在希拉山谷在乔志军的带领下一切正常,每年的收益会按谯翠华的股份直接转在我的账上。我看着清单上那一长串的产业不由得头晕目眩,怪不得谯翠华能建一个电子对撞机呢,这都堪比一个小国家的资产了。
国庆节前,老刘又打电话来,说修缮的房子部完工了,如果国庆节没什么事可以回去住两天。
我问了小徐,他和小凌要出去旅游,老樊的女儿从国外回来了,带了个洋女婿,肯定去不了。我考虑了一晚上,决定自己去。
早上出发,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我已经坐在老宅里和老刘喝茶了。
桌上还是那套有些年头的老茶具,红泥小炉子上的砂跳“突突突”的冒着蒸气。
我看着炉子上的砂跳问道:“咱们这是西南,我爷爷怎么弄了套功夫茶的茶具呢?”
老刘说:“这事我也问过他,他说是当兵的时候一个战友送的,那个战友是潮汕人。”
我笑了笑说:“可是这泡茶的功夫不能送啊,这得真在那边呆过才会的。”
老刘笑了起来,说:“你爷爷走南闯北的哪都去过,你看你家阁楼上和地窖里的东西,哪哪的都有,当年我们帮你爷爷搬回来的时候,用了三辆牛车,拉了两趟呢。”
他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家阁楼上还放着几大箱子东西,我小时候上去捉迷藏,打开看过,都是些杯碗瓢盆,为这还被爷爷打过屁股,说那些都是金贵东西,不能乱动。可是地窖我是真没下去过,那里面黑咕隆咚的,就算我后来上中学了,也没想着下去过。
老刘走后,我打着手电筒下到地窖里,才发现这哪是地窖,就是一个大地下室,起码有六十个平方。
电筒照在墙上,我看到一截灯线开关,拉了拉,却没有亮。我顺着天花板照过去,果然有个灯盘吊在天花板上,我过去看了看,老式的白炽灯泡坏了。
顺着楼梯回到堂屋,我把门外路灯的节能灯拧了一个下来,回到地下室安好,一拉灯线,白森森的灯光一下子把地下室照的亮堂堂的。
地下室靠墙放着五六个老式的樟木箱子,我走过去打开了一个,里面都是些军装,军靴,军用水壶什么的,我还发现了一个军用望远镜和一把老式刺刀,刺刀装在一个皮质的刀鞘里,抽出来,在灯光下雪亮雪亮的直刺眼,看来都是爷爷军旅生涯的纪念品了。
打开第二个箱子,有一些笔记本和书籍,还有一个皮质的小箱子和一个公文包,我抱起小箱子,死沉死沉的。把小箱子放在地上,打开来一看,满满的一箱子军功章,我拿出来一一摆在地上,挨个看过去,光特等功就有三枚,一等功六枚,二等三等的我就懒得数了。
把这些奖章一股脑儿的放回箱子里,我又打开了公文包,里面厚厚的一叠是奖状。
我拿出奖状看了看,什么某某某城市攻防战一等功,某某某山头攻击战二等功,其中一张写着龙首山防守战特等功,我很奇怪的看了看时间,应该是爷爷回到这里之前的事。
我把这张奖状放在一边,又翻了翻笔记本,果然,部是日记,我按照时间拿出爷爷到这里之后的两本,和奖状一起放在一边。
打开第三个箱子,里面有一些金银器皿,还有两本发黄的古书,我拿起一本,封面上写着“戊戌年龙首山战记”,另一本却是“龙首山仙术杂记”,我把几本古书和刚才的军功章日记放在一起。
第四和第五个箱子里都是一些衣服被褥,最后一个箱子里却有两本相册。我拿出相册,翻开第一页就看到穿着素色旗袍的年轻版的奶奶抱着一个胖胖的小奶娃,这个和小时候的小徐徐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奶娃笑容可掬的望着我,我激动起来,往后翻去,果然看到一个大概和我二十几岁时一个模样的青年,穿着军装,站在爷爷奶奶身后。
抱着收集到的东西回到堂屋。坐在桌前,我打开相册,越往后翻越是激动。果然在相册的后面几页,我见到了我的父母的照片。
两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男的和我二十几岁时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女的却是一个带着黑边眼镜的长相端庄的女军官,上衣口袋里还插着一支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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